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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9章 封神一49

    跪在龙德殿请罪的不止殷启一人,同样还有因为没能抓住饕餮的殷寿。帝王的迁怒从来是没有缘由的,护卫朝歌的重任在殷寿身上,哪怕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就冲他没能阻止殷启做蠢事,就足够有理由开罪。

    帝乙却根本没想过那个时候他因为一地方诸侯叛乱召殷寿来龙德殿议事,就只是心气不顺,就要泄愤在他身上。

    最让帝乙糟心的是,明明殷寿有时间有能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的,那天谈话结束的很早,过早离宫的殷寿却并未前去太子宫宴饮庆贺,反而驾马出去打猎,这才错过了降服饕餮的最佳时间。

    可帝乙完全没想过,殷启向来对殷寿不假辞色,从来都是鼻孔看人的,两兄弟是面和心不和。

    殷启仗着自己是太子对殷寿多有打压和侮辱,这些帝乙不是不知道,反而觉得这是太子就应该高于他人之上。

    默认的结果就是殷寿胆大包天,哪怕殷寿当场劝解,恐怕也不会听从,反而会吃挂落,更有甚者,用太子身份压人,以尊卑不分,不敬上位的罪名惩以鞭刑,毕竟殷启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同于殷启痛哭流涕的狡辩,偷换概念的请罪,殷寿则因为行伍出身,上承祖德,下垂统绪,自幼受的是以刀剑博名望,有着王族身份和贵族教养的他哪怕跪在那里,都是笔直如苍松翠柏,立如泰山稳重。

    就算被一起问责,他也是波澜不惊,余光瞥见趴在地上哭的快死了爹一样的殷启,幽深的眼瞳中划过不屑,心中愤懑怒骂。

    喜形从不怒于色的他面对殷启虽然很是讨厌虚伪的自己,哪怕假装好意关心,换来的永远都是殷启的恶意揣测和怒喝指摘。从他幼年不被父亲兄弟所喜的他就从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他的父亲希望兄友弟恭,给殷启一个台阶下,那他配合一下殷启装模作样又有何妨。

    “启禀父王,饕餮神兽,狡猾非常,弑杀残忍,非人力所能为。更何况太子只是一介凡人,那饕餮魅惑人心,故作示弱引诱太子也无不可能。太子一时被蒙蔽,又被无德门人蛊惑,教唆太子行为失准,儿臣认为,论罪当诛。”

    殷兽挺直的脊背让他身影在龙德殿更有皓月风姿,把殷启如此妇人之态衬的如月光暗沉。小心斟酌着用词,把自己和太子分割开来,便是如帝王意,是臣子进忠本分。

    “目前儿臣也在寻找饕餮踪迹,想来不日就能有收获,还请父王宽宥太子。”

    殷寿对上面这个已到桑榆之年的帝王,心中忌惮的同时,更是怨念丛生,恨意难消。他太清楚自己做这位父亲为君为父的准则,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他自己可以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毫无手足之情,臣子对他没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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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煌的龙德殿内,除了刚刚声如洪钟不卑不亢的殷寿刚刚陈情完,也就只有还跪趴在地上并未被赦免起身的殷启哭哭啼啼。那低低沉沉的呜咽在气势威严的龙德殿上,是那么的违和,就连上首的帝乙也心有不耐。

    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殷启和殷寿二人身上来回,那种悲催到晚年还要家宅不宁的无力感让他越发头疼难忍。

    他以前对殷启寄予厚望故多有恩宠,对殷寿以铁血手段培养,就是为了成汤安定。

    殷启寸功未立,被娇惯的不知天高地厚,殷寿则在军中立足,受将士爱戴,众望所归。两人性格大相径庭,在为人方面,也同样如此。

    一个小肚鸡肠毫无胸襟,成日寻欢作乐惹是生非,既镇不住朝堂,更不能礼贤下士,妥妥的纨绔,登不了大雅之堂。

    一个手握军权,严于律己,才德兼备,统领质子旅,受朝臣多加赞赏,天之骄子,不外如是。

    这两人身份虽都是王族,地位天差地别,如今一作对比,殷寿简直将殷启打落到淤泥中翻不了身,就像是一面镜子,两人明明一样却是对立,永远不会受对方掣肘。

    有时候,帝乙就在想,看着殷寿和殷启,就想这两人的位置互换一下,殷商就有了希望。

    其实这些年,帝乙私心除了排斥殷寿,更多的是因为忌惮,对比殷启急功近利,贪得无厌,从来都是浮于表面可见的。

    反观殷寿,向来都是默默无闻,却始终没有停下变强的脚步。他在位这么多年,是亲眼看着殷寿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人前,被所有人认可,哪怕是太师闻仲,也对这个徒弟赞赏有加。

    与殷启脑子时常不清醒干蠢事来说,一个德行又亏有胸无城府的太子是最需要扶持起来和殷寿打对台的。子强父弱,是每个帝王最忌讳的,王权在帝王心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过。

    殷启从一开始就是棋子,正好担了个长子名头,才被选作太子。而殷寿就是被选来当磨刀石的,只是如今看来,磨刀石早就蜕变,破后而立,成为了一把不惧千难万险的锋刃。而殷启,则在一次次寻欢作乐和安逸中折戟沉沙,这颗棋子如今完全没有了作用,失去光彩。

    江山必须有人继承,如今他膝下只有二子,孰轻孰重他心中明白,帝乙第一次选择将这个扶持多年的傀儡赶下台。

    (历史记载帝乙殷羡有三子,第三子因写文要求就模糊掉)

    是以,向来示弱装可怜引得帝乙加恩厚赏的殷启遭遇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滑铁卢。

    “太子殷启,自登位以来,不尽忠于国,受承不教,不孝不悌,言行无状,嗜酒好色,荒淫无轨,无德无能,寡人尚冀其改过自新,仍不思悔改,以至于成汤先祖神迹饕餮窥逃动荡殷商,毁殷商万载基业。今发明旨,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启王,裁撤太子宫,禁足三月,不得作乐,其太子亲眷全部迁入启王宫,不得有违!”

    帝乙口谕一出,正在卖力表演祈求脱罪的殷启呆了。

    在一旁吃瓜幸灾乐祸的殷寿同样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饕餮越狱,就让稳坐太子之位多年的殷启直接被拉下马。

    此时的殷启似乎都忘记了哭泣,满脑子只回旋着一句话,他被废了太子之位。这个结果让一向逞势作恶的他如何能接受,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帝乙又颁布了第二道口令,“启王幕僚心怀叵测,教唆太子行事,干预政事,窥探王位,恶端不胜枚举,着寿王查办,所有幕僚家族者贬作奴隶废为人牲用作岁首祭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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