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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6章 封神一56

    崇应彪此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窒息和黑暗张无数双手正在把他拖进深渊里溺毙,跳动的心脏在耳边不停放大,昏昏沉沉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北方最寒冷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和父亲哥哥一起进山,哥哥崇应鸾身为世子,却处处排挤他,欺辱他,更是趁着父亲不在将母亲把崇应鸾不要的狐裘给他御寒之物全部抢走不说,还牵走了他的马匹,任由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冷世界踽踽独行。

    好在他手上还有武器,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他抱紧快要失去温度的身体,一脚一脸从雪地里吃力的走着,就在他以为快要被冻死的时候,他摔倒的地方塌陷了一块,那里居然有个洞穴。

    他像濒临死亡的小兽找到了求生的方向,哪怕他身体已经冻僵,他用双手一点一点挪动身躯,爬进了洞内。

    好在洞里曾有人活动的迹象,里面的柴火足以让他汲取一点火热,待他终于感受到身体回温后,夜晚已经降临了。

    北方的夜晚是很枯燥的,同样也是危险的,尤其是在山林中。

    或许是老天也看不惯他,一只成年人大小的老虎出现在洞口。

    多次打猎却从未面对过凶猛野兽的他是害怕和恐惧的,但如今他退无可退。

    或许是他命硬,又或许他的确是运气好,那只老虎身上有致命伤,想来之前经历过一场争斗。

    哪怕他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从小训练出来的力量也足以和它周旋,猛虎虽伤仍有余威,他自然也伤的不轻,可他愣是凭着求生的渴望将这头猛虎宰杀。

    当他满身血污的躺在纯洁的雪地里时,粗喘的冷气在空气中雾化,让他不自觉馋嘴想起了家里大块吃肉时罐子里冒出的热气,泛着香气飘散在空中,那个时候,哪怕他在不被人重视,他也是能分到的。

    力竭的他很想就这样躺着睡着,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猛虎的尸体得尽快处理,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的食肉动物。

    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收货这种大型猛兽,他将他费力拖进洞中,又细心处理好血液,用树枝和石头将洞口封好,大雪会帮他掩埋一切痕迹。

    肚子传来的饥饿让他握着匕首的手不停的松了紧紧了松,视线在老虎的尸体上来回留连,饥饿和死亡正在无情的收割着他的生机,为了活下去,他第一次吃了生肉。

    在那个冰冷的冬天,他活下来了。

    老虎的肉他没吃完,但他将正张老虎皮剥离带回了崇城,在得知他杀了一头猛虎,安然在野外度过三天三夜后,他的父亲难得对他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崇城的人记住了他,可他的父亲依旧最喜欢的还是崇应鸾,甚至在殷商王令选质子入贡时,他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割舍他,只因他不是被期待的那个。

    以前,他总说自己命不好,可他运气还算可以。

    今天,估计他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吧?

    崇应彪看着饕餮狰狞血嘴压向自己时,眼中突然落下一片雪花,冰冷的触感和绝望让他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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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重物被撞击的声音在密林间响起,大地似乎都被震颤。

    死亡没有到来,崇应彪感觉如巨山压身的窒息感被轻柔的力道拂开。

    一向胆大的他睁开眼睛,此时的他面前正站着一个不知面目的女子,端看背影便是亭亭玉立,观其形琨玉秋霜,广袖飘扬间

    有一种特别温婉舒服的感觉,风光也被渲染得如梦似幻。

    “若不安分,可知后果?”南婧曦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饕餮,双眸中华光流转印出饕餮兽瞳中的那道身形,赫然是那刚苏醒就出来搞事的黑小邪。

    她正在西岐帮伯邑考办学堂,要不是乾坤戒有异动,她动用天眼才知道这货居然玩金蝉脱壳利用她放出去的那只饕餮分出邪骨逃到了朝歌,还有样学样和殷寿玩你追我逃,插翅难飞的戏码,就冲这黑小邪最近闹出的朝歌风云,就知道他这些年怨气深厚,想来他找上殷寿,估计和上清境那群有点关系。

    “我只是被困的有点久了点,想出来散散心而已。”黑小邪打了个寒战,柔声细语。

    “散心,散心到要择人而食,散心到伤及无辜?散心到自作主张?”南婧曦一点点提及,声音也在拔高,虽然她未寸进一步,可对面的饕餮却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匍匐在地,俨然乖的如家宠。

    对上南婧曦满级压迫,黑小邪灵魂像被火烤一般,“没有没有,我吃的都是有业债之人,这两凡人战斗力不错,就试试他们的身手,不然以我的能力,他们怎么能和我斗两个回合?”

    这话确是实话,戒子里的饕餮兵几乎都被异化,他们和黑小邪以及兽王开启军阵修行训练,肉身不再是之前能被凡人轻松砍杀,正在向传说中的饕餮靠拢进化。但要想达到饕餮真正的水平,那完全不可能。

    “给我滚!”南婧曦气的脑壳疼,这货想报仇也无可厚非,左右不会影响到自己,南婧曦就任由他去发挥好了,只要不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她可以放任黑小邪的复仇。

    但她没说不计较黑小邪私自行动,这货都没跟她打个招呼就来朝歌找上殷寿,这倒让她有些惊讶。

    无利不起早,黑小邪一定把殷寿当提款机了。

    南婧曦便是不羡慕,一根邪骨吸收煞气和浊气是最合理不过,还能给她白送功德,一举两得,不过黑小邪在她制定的规则范围内行走,她不会阻拦,现在有事不会让他憋的在沉默中变态,相反,哪天要是不搞事安分下来那才真的有事。

    等饕餮完全离开了,南婧曦这才转身看向一身脏兮兮倔强到不肯露出一丝疼痛柔弱的男孩。

    男孩大概十五岁,个子挺拔如白杨,面上是经年训练留下的皴裂和嫣红,一双眼睛桀骜比天敢,里面是野火烧不尽的融融生气,甲胄穿身锋芒毕现,冷冽寒光尽敛,裘马轻狂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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