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空手套白狼这一手南婧曦很是肯定,一直以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她终于对钱有了概念,南婧曦很是欣慰。
闹也闹了,南婧曦撩起衣袍走到一边,开始忽悠人,“这一段时间你和那位小公主多相处,看看她的韧性。”
“听你这口气,你要离开!”任如意虽是询问的语气,说的时候却带着肯定。
“元禄还有一味药最重要,耽误不得。”南婧曦心不慌眼神丝毫不乱,歪在桌边悠然自得,让任如意看不出半点错处。
“你确定不是想当甩手掌柜跑路?”任如意撑着这副比玫瑰还要秾丽的花容月貌,用美色试探,问出的话明明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媚意,可其中,审视与疑窦丛生。
南婧曦不乐意了,“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是这样的人吗,一直以来我在你背后不是很靠谱吗,信任呢,刚才你还夸赞我是个好老板,这感动的余温还没散你就开始戳我刀子,心寒啊!”
哪怕她有这个意思,面对任如意的询问她坚决不会承认。
还不忘说完捂着心,好似被刀捅了无数次一样,紧皱着眉头生命枯竭一般,矫揉做作至极。
“好吧,暂且相信你!”这表情动作太过夸张,任如意简直没眼看。
“放心,我在前面给你们当斥候,保证你们一路顺畅。”
“那就辛苦我们的昭凰公主了!”任如意笑意盈盈,眉眼的笑 如星落九霄纤姿舞的曼妙,让人不经意间心驰神往。
南婧曦直起身子,不为美色所迷,“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任左使,麻烦您恢复一下!”
临走之前,南婧曦替元禄准备好了下一个阶段的疗养丹药。
本来还以为能在梧都多待一段时间的,药浴针灸这些后续治疗只能排后了。
南婧曦离开时无人知晓,元禄心心念念着告别最后也只剩下失落。
任如意将自己是朱衣卫的事情向宁远舟坦白,她会帮忙教授殿下关于安国的事情,作为回报,宁远舟负责帮她回到安都朱衣卫后揭发安帝李隼恶行昭彰,为昭节皇后正名,让他遗臭万年。
这件事任如意自己就能做到,可南婧曦说了她现在需要李隼活着。
那自己何尝不能用这个烂借口堵宁远舟的嘴呢!
正值炎夏,树木葱茏,百花不语,却肆意贲张,灼风吹乱浮萍,令时光都变得从容清浅。
终于可以把莲博霁霓拉出来快乐出行,流岚起伏,浮云陪衬,旖旎出翠绿波澜,醉倒在霞光的醇香里。
便抬几两星光,人间逍遥一场。 看万山重墨登场,看少年追光不懈。
困了,席地便躺;
醒了,继续徜徉。
星光归去,人也返航。
偶尔从窗边探出头,静默的天空划过几声鹰啸,那是最忠实的朋友为前行保驾护航。
时来风雨,南婧曦早早关了窗门,任凭屋外骤雨惹人心急,仍安之若素,榻边隔板延伸出一张宽桌,上头搁着用冰水湃过的时新瓜果,切成均匀大小块,宛如一个精美的艺术品被整齐摆放在水晶果盘里,色泽和果香浓烈刺激着感官和味蕾。
“唉,风雨交加,这一路上恐怕不安宁啊!”南婧曦挑起一块西瓜,红艳艳的果肉和汁水在如此闷热的季节里足以令人开怀,可她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就这样,南婧曦一路走一路用鹰隼给任如意送信,为他们规划出最合理最安全最省时的路线,也亏得有她提前布置,宁远舟带领的使团也少走了不少弯路。
直到,使团用计骗了丹阳王亲信平远将军周健过了涂山关,最终还是被识破追杀到了天星峡。
就在众人跑路时,眼力最佳的元禄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标记,“如意姐,你看前面是什么?”
“这是婧曦留下的!”任如意轻盈掠起从马上落下,看着石头上发白的划痕,视线对上旁边的岔路,坚定的指向左边那条路,“走那边!”
于十三看着右边的狭隘关道越来越远,心中疑惑嘴却很快,“老宁,表妹怎么走大路,对上周健很不利啊。”
“别废话,听如意的!”宁远舟相信任如意的判断,而作为整个使团的主心骨,其他人也是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众人挥舞着马鞭,就着灼浪与尘土的闷热向着日落之地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