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的柔荑拉着衣服下摆。
若是仔细看，已经能看到旖旎的风光。
衣摆下露出小片雪白光洁的皮肤，腰肢柔和的线条若隐若现。
如此好看的腰，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驰骋……
“曹…咳！”
“为何要把许争虎的…那种东西，用木盒带出来？”
乔婉想要找个话题，先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
曹亮道：“我初来定海关，是跟苏瑶姐一同押送兵器局锻造的箭矢，中途遇到山贼，致使苏瑶姐受伤，他是罪魁祸首，一刀就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
“这玩意，就当给苏瑶姐的礼物。”
话音落下。
却见那只放在衣摆下雪白的手，默默松开。
跟我在一起，尽说些轻佻的话撩拨我，对苏将军的女儿，身体却诚实的紧……还能记得带回去这东西哄人家开心？
乔婉规规矩矩坐在马车，甚至挪挪臀儿离曹亮远了些。
而后光明正大的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曹御史，我今日不开心。”
“……”
曹亮却是很开心：“那改日待到定海关战事结束，我与乔大人单独相处，我可以让乔大人涨些姿势，好好的开心开心。”
“？？？”
待到乔婉故作冷静的下了马车。
扭过头，又是一脸后悔莫及。
当时应该掀衣服让曹亮看一下，就那么一眼，明明就有机会跟曹亮耍赖了！
现在好了！又被他反将了一军！
马车上。
曹亮抬起手指弹了下盒子，想到乔婉一个跟女帝般，在外人面前清清冷冷性子的中书舍人羞耻的模样，笑出了声。
小样儿！
就这还想跟我玩套路？
……
“许争虎被你宰了？”
苏瑶以见鬼的神情盯着曹亮。
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出来他是在故意插科打诨的证据。
奈何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自始至终神色如常，而且挂着淡淡的笑意，还靠近了些任由她打量。
苏瑶往后缩了缩。
“昨日曹伯伯回来，提了一嘴此事……”
“我到刚才都还以为，曹伯伯是与我开玩笑！”
好像从某一刻起。
每次见到曹亮，曹亮都能给她带来新的惊喜。
不管箭矢丢失，曹亮在被带去宫中受到百官苛责提了求贤令，还是以扬子江草船借箭，亦或是以替身之策帮乔萤瞒天过海……
可这一次，真是久久不能接受。
许争虎何等人也？
“不知不觉间，他就永远消失了？”
“准确来说，他一刻钟前还能喘气。”
曹亮力求描述精准。
“嗯嗯！”
“贤弟如此有作为，值得夸赞。”
苏瑶点了点头。
纵使对大夏权势最大，封地最广的聂政侯许争虎，是如何被曹亮弄死的百般疑惑。
但，苏瑶还是先皱着眉毛。
先围着曹亮身边绕了一圈，抬起素净雪白的玉手拉拉他的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势。
而后松了一口气。
这一些小细节，无不说明。
他的生命安全，在苏瑶姐眼里，比大夏一个藩王的生死要关紧多了！
有这样的姐姐，真不赖！
“可你也莫要居功自傲。”
苏瑶看向曹亮。
又害怕这么一夸，曹亮以后在她面前，都要把尾巴竖起来耀武扬威了。
不管在京都的曹公府还是在这里，她都当听从伯母说的，照顾教育好曹亮，肩负起姐姐的责任。
“曹亮，知道你比我有本事，可一切还是低调些的好。”
曹亮故作听不见，心说我低调的地方你还没看到。
话题绕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蔡允和张茂，苏瑶姐可知道？”
“这我怎会不知？”
苏瑶有些不明所以。
“蔡允张茂，吴国历年扰的定海关不得安生的两员猛将，曹伯伯多次与他俩交锋，占不到好处。”
“而且尤为受到吴王孙岩的信任。”
苏瑶语气中又有了疑惑，“只是不知为何，曹伯伯近些时日脸上总是常挂着笑意。”
“我许久没见他如此开怀……”
知道曹亮以草船借箭，让孙岩关押了蔡允和张茂二人，说不定孙岩对他俩的信任也动摇了。
这是大功，以为曹亮提到这两人，是想借此自夸些什么。
却没想到，得到曹亮轻描淡的一句话：
“他俩也被我坑死了。”
懵了。
苏瑶一脸懵。
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愣愣的杵在原地。
假设曹亮用的是“宰，屠，杀”中任何一个字，苏瑶都会质问他，所言是不是实话。
但显然，于他而言，“坑”这个字从曹亮嘴里说出来，含金量太高了！
“你近日可并未去过扬子江……连扬子江江面都没去过！”
“也就是说……”
“你隔着三千多公里的扬子江，把南方的敌国两员水军战将也弄死了？！”
现在能解释，为何曹伯伯近些日子总是笑逐颜开的真相。
合着曹亮近几天，偷偷做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曹亮好像看出来她的眼神在问什么。
大大咧咧的重新反问道：
“现在知道我有多低调了吧？”
“……知道啦。”
苏瑶无言以对。
“我还给你带回来了些礼物。”
曹亮把木盒推到桌子上，顺手打开。
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他说的许争虎的传家宝，而是珠光宝气的金银首饰，一看就价格不凡。
手刃坤坤，也就说给乔婉逗她玩玩，那种事还是交给“割鸡大将军”孙烈更合适。
人都宰了，剩下的钱财不取走，这怎么符合曹亮的人设？
后来乔婉出去，只是拿了小刀，撬开许争虎府中的箱箱柜柜，摸走了一些上等的金银首饰。
“你是把许争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顺走了！”
苏瑶一眼就猜出来曹亮做了什么。
“啧，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顺呢？”
曹亮当即义愤填膺：“我那是光明正大！你说抢也比顺好听！”
“……”
苏瑶再一次无言以对。
并且对曹亮的脸皮表示惊叹。
首饰什么的，虽然并不在意，可明白了曹亮在去到许争虎府上的关头，能有还记着自己，带礼物回来的心。
苏瑶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窃喜。
以往总是觉得曹亮看不懂女孩子，你说他不贪财，出去喝茶，几文钱的银子都要自己帮他垫。
但是现在，可能木盒里一串珍珠要价值连城，又眼睛都不眨的尽数给了她。
苏瑶笑容温和，原来曹亮也有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