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两人中一个人的脑袋像炸开的一块豆腐,红的白的一齐崩裂开来,汽车风挡玻璃上刹那间一片血肉模糊。
另一个人嚎叫着掏出枪来,接着又是一声:“砰!”他便也一头趴在了方向盘上。
万有福看着尚在冒着青烟的枪口骂道:“他妈的,跟踪老子,以为老子不知道呀?是你们自己找死,”
万有福收起枪,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将一名死者的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开始缓缓向前移动,顺着三道岗的斜坡一点点向下滑行。万有福站在原地眼看着车子越滑越快直至最终冲下三道岗的斜坡跌入岗下的深谷之中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万有福看着逐渐升腾的浓烟脸上露出笑容:“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心狠了。”万有福说完转身回去。
而万有福的这一切举动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当万有福离去之后,此人慢慢从林丛中出来直奔前面奎山下的洞口而去。
傍晚时分了,翟新宇始终没有等来他派出去的两个人任何消息。
翟新宇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毫无音讯。翟新宇的耐心开始一点一点消耗殆尽,最终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把抄起桌上的电话:“秦少,你还没走呢?你等我,我过去你那儿!”放下电话的翟新宇匆匆忙忙出了门来到了秦锦之的办公室。
看着一脸焦急地翟新宇,秦锦之笑了笑问:“新宇兄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焦躁?”
“别提了,我派出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是死是活,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眼睁睁看着万胖子出去的,可是,现在万胖子都回来了,我的人却不见踪影。”翟新宇说。
秦锦之看着他吃惊地问:“不会是你派出去的人被他发现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凶多吉少了。”
翟新宇看了一眼秦锦之哼了一声说:“就凭他?他万胖子能把我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我还真有点不信。”
“你别不信,更不要以貌取人,万有福看上去是象头肥猪,但是你别忘了,他也是经过培训班出来的老手,据说当年他在培训班时成绩还不错呢。枪法,格斗都不比人差多少,最关键是这家伙心狠手黑,表面上给人一副胖嘟嘟的憨厚样子,内心可是个狠角色,你也不想想,沈功寿会用一头一无是处的蠢猪吗?”
秦锦之这一番话,让翟新宇点了点头,他开始担心自己派出的那两个人了。秦锦之看着他又问:“你派出去的人是”
“这你放心,既不是站里的,也不是处里的,是”翟新宇说到这突然停下来不说了。秦锦之笑了笑:“我明白了,是处座给你安排的人。”
翟新宇没有直接回答秦锦之反而问道:“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锦之想了想说:“找啊,只有找到这两个人我们才能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呀,你说是不是?”
翟新宇点点头,秦锦之接着说道:“万有福早就回来了,你看他根本就像没事人一样,新宇兄,你那两个人可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不会呀,他们可是处座的得力干将呀,跟了处座这么多年了,小鬼子那时,他们都没有出过差错,难道会栽在这个万胖子手上?”翟新宇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秦锦之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这样吧,新宇兄,我们都暗中打探一下,我也找人帮忙找找,你呢也别闲着,不行就跟处座再要两个人去找,总不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不了了之了吧?”
翟新宇站起来说:“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再去找,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呀?”翟新宇麻麻咧咧地走了出去。看着翟新宇出去,秦锦之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他想冒一次险,主动出击,去找万有福。
秦锦之穿戴好衣服,把枪检查了一遍,刚要打开门出去,突然,有人在他门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信封从门缝底下被人塞了进来。
秦锦之弯腰拿起地上的信封,急忙打开门,门外却已经是空无一人。
秦锦之重新回到屋里,打开桌上的台灯,然后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东西在奎山废弃日军仓库”
秦锦之看到这几个字后,他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在这里,有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在找什么,甚至有可能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让秦锦之不由得感觉汗毛直竖。这张纸上潦草的几个字,让他根本无从辨别字迹的出处。更难以判断这是敌是友发出的消息。如果是自己人,那么他这是在帮助自己,如果是敌人,那这就是在试探自己。秦锦之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单从这张纸上的内容来看,根本无法判断这是真是假,可是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秦锦之愣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怎么还不回来呀?我和月亮都把晚餐做好了,就等你了!”电话里传来钱莎莎的声音。
秦锦之忙道:“这就走了,别急嘛!”
“你快点啊,我们都饿了,就等你了,讨厌!”钱莎莎说完挂断了电话。
秦锦之放下电话把那张纸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然后把它折叠后揣进口袋里,推门走出去。
当秦锦之回到家楼下的时候,月亮已经站在门前台阶上在等他了。看见秦锦之的车回来,月亮高兴地迎上去:“锦之哥,你回来了”
秦锦之停好车子下来后看着月亮道:“月亮,你怎么又站在等我,这么冷的天,以后不要再在这傻等了。”
月亮笑着点着头迎上前来,伸手接过秦锦之手上的公文包借机说道:“今天莎莎姐出去了,我也去了米店,老赵那边有新情况。”
秦锦之点着头说:“沈功寿私藏了一吨黄金,上面命令安九州把黄金全部运回南京去。不会是组织上也想要……”
月亮点点头说:“没错,组织上命令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批黄金搞到手,运出沈阳,组织上会安排人接应。”
“果真如此,和我想的一样,这么说前段时间来的那个小组就是为了这批黄金来的了?”秦锦之问。
月亮点点头,秦锦之低声对她说:“现在的关键是查明这批黄金存放在哪里?”
月亮点点头:“组织上说蝎子会协助我们!”
秦锦之一听,急忙拿出那张纸递给月亮说:“你看看这个,认识这字迹吗?”
月亮接过去看了一眼摇摇头:“我明天就去核实这消息的真假。”
“你哪儿都不能去,我会想办法的。”秦锦之说着拉着她进屋。
坐在客厅里的钱莎莎看着他们进来问道:“怎么这么晚啊?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刚要走的时候,翟新宇来我办公室拉着我跟他闲扯了一会,结果就晚了。”秦锦之说着使劲嗅了嗅说:“今晚有什么好吃的?闻着很香嘛。”
钱莎莎一笑说:“就你鼻子尖,进门就闻到香味了,这可是我跟月亮忙乎了一个晚上准备的晚餐呢,西式的,牛排,还有”
“对了,你和月亮今天出去逛街了?”秦锦之问。
“本来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可是月亮又说家里米不多了,她去了米店,我自己逛街了。”钱莎莎说。
秦锦之看看她说:“你受了伤不在家好好养着,还跑出去,你可真行啊!”
钱莎莎笑了笑:“我那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逛一下了,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机会的。对了,一会吃完饭,我给你们看看我买的东西,有你的,还给月亮也买了呢!”
月亮一听忙说:“莎莎姐,谢谢你!”
钱莎莎看看他们说:“先去吃饭吧,都要饿死了。”
夜幕笼罩下的沈阳城安静地让人觉得可怕。从街上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让人听起来像是野狼的嚎叫。
坐在书房里的秦锦之一直在想着今天那张纸上内容。
“怎么还不去睡?”钱莎莎穿着睡袍不知何时站在书房的门前问了句。
秦锦之伸手扭开桌上的台灯看看她说:“我以为你都睡了呢?”
钱莎莎走过来伸手抱住秦锦之柔声问道:“你怎么了?遇到难事了?从你今天回来我就觉得不大对头。”
秦锦之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累了。”
“那就上去睡吧,自己一个人傻坐在这里干什么,早点上去睡吧。”钱莎莎说。
秦锦之抬头看看她问:“莎莎,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你有很多很多的宝贝,但是这些宝贝呢又不能让外人知晓,你会怎么办?”
钱莎莎笑了笑说:“我哪有什么宝贝呀?我唯一的宝贝就是你了!”
“别开玩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秦锦之说。
钱莎莎想了想说:“要是像你这么说的话,如果我有,又担心别人知道,那就只能把它藏起来了,藏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再派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看着这些宝贝,等有机会了,再把宝贝拿出来”
秦锦之点点头:“那你会藏到哪儿呢?”
“那能告诉你吗?告诉你我的宝贝不就没了吗?”钱莎莎说着坐在了秦锦之的腿上低声问:“你是不是瞒着我藏了什么宝贝呀?你今天有点魂不守舍的,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宝贝?”
“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有宝贝的话,第一个拿出来给你,还藏着?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秦锦之说着在钱莎莎耳边亲了一下。
“沈功寿一定有不少宝贝,你信不信?”钱莎莎突然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再说了,沈功寿能有什么宝贝?”秦锦之说。
“你又跟我装傻是吧?沈功寿在沈阳经营这么多年能没有宝贝?我告诉你吧,你知道安九州为什么来沈阳吗?其实呀,我觉得他就是来查沈功寿的,上面表面上好像很信任沈功寿,其实暗地里早就开始查他了。我估计是已经掌握了什么具体的东西,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了。”钱莎莎说完站起来拉着秦锦之说:“行啦,上去睡觉,别瞎琢磨了,和我们不相关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啥呀?累不累?”
秦锦之被他拉着上了楼梯,突然,秦锦之发现月亮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了,秦锦之看了看挂钟,时间还不到十点钟,月亮平时是不会这么早睡下的。
“你看什么呢?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钱莎莎在秦锦之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秦锦之刚要发作,钱莎莎指了指月亮的房间:“别把她吵醒了,上楼睡觉去。”秦锦之就这样被钱莎莎拽着胳膊上了楼。
当黎明的一模微亮照进卧室的时候,秦锦之慢慢将钱莎莎嫩白的胳膊从自己身上轻轻拿下去,起身下了床来到楼下。
见秦锦之从楼上下来,月亮刚要说话,秦锦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低声问她:“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月亮一笑:“我去了米店,老赵他们今天就去核实那个情况!”
“胡闹,大半夜的你跑出去,一旦出事怎么办?”秦锦之瞪着眼睛说。
“你们嘀咕什么呢?”钱莎莎突然站在楼梯口上俯视着他们两人问。
秦锦之抬头看看她说:“这不是怕吵醒你嘛,我在月亮今早吃什呢!”
“莎莎姐,你也起来了?那就下来吃早点吧。”月亮冲着楼上的钱莎莎说。
钱莎莎看看秦锦之说:“你从昨天就魂不守舍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你别一天胡思乱想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嘛。”秦锦之说完转向月亮说:“我上去洗漱,然后和你莎莎姐一起下来。”
月亮点点头说:“好,我在餐厅等你们。”
秦锦之上来之后,钱莎莎推着他回到卧室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半夜跑到她房里去了?”
秦锦之瞪起眼睛低声说:“你,你这不是放这怎么可能?你把人家月亮当什么人了?又把我看成什么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钱莎莎扑哧一笑说:“瞧你,瞧你,不禁逗,这就急眼了!”
秦锦之一甩胳膊说:“洗脸去吧,月亮等我们吃饭呢,你今天去处里吗?还是继续在家养伤呢?”
“养什么伤啊,我跟你一起去处里。”钱莎莎说着看了看秦锦之一笑进到卫生间去了。
秦锦之无奈的摇摇头,钱莎莎在卫生间里喊道:“你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哈哈!”
“是呀,娶了你我就无奈得很了!”秦锦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