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之跟着安九州来到他的办公室,安九州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着秦锦之说:“锦之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我已经上报局坐为你嘉奖了!”
秦锦之立正道:“多谢处座栽培!”
“锦之啊,早点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和新宇,你就别跟着在这耗着了。”
秦锦之指了指隔壁问:“处座,那三个人怎么办?”
安九州一笑:“我已经让梦白和雪枫他们过来了,马上就对他们进行突审,然后尽快押解南京。”
“可是翟督察还没有回来,那些东西是他在押运的,我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检查过了,现在他正在把这些东西运往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等审完了沈功寿他们,便一起连人带物押送南京了。”安九州说完看着秦锦之,秦锦之立刻道:“处座,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不早了,再耽误一会天都要亮了,对了,给你一上午的假,在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再过来就可以了。莎莎的伤也没好利索,让她在家好好修养,等伤完全好了再来也不迟。”
“多谢处座体谅,属下告辞了!”秦锦之给安九州敬了一个礼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秦锦之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心里却在惦记着那卡车上的黄金:“安九州会把这些黄金藏到哪里呢?自己又怎么能把这些东西运出沈阳城呢?”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过来,秦锦之将方向盘打向一边把车速放慢下来,他看到翟新宇的车从自己面前疾驶而过,小车后面跟着那辆大卡车。
秦锦之急忙调转车头追了上去,秦锦之尽量让自己的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卡车后面,直到他看到那辆大卡车驶进了一家叫恒生典当行的后门,秦锦之这才在远处把车停了下来。
秦锦之下了车,贴着墙根慢慢靠上去,刚到门前,就听见翟新宇在说:“麻溜点,把东西搬下来放到地下仓库去,然后你把这辆大卡车开出城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烧了。”
秦锦之探头看到翟新宇站在院子中间,指挥者几个人在往下搬箱子,那几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被他们抬进了地下仓库。
秦锦之看了一会便悄悄离开回到车上发动车子快速向桃源方向开去。
秦锦之把车停好之后,尽量保持不出声响的打开了房门,高抬腿轻落足的往房间里走。突然,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把秦锦之吓了一跳。
钱莎莎和月亮两个人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看着他,钱莎莎一脸不愿地问:“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了一趟城外,是处座安排的,办了一点事!”
秦锦之说完就要往楼上跑,钱莎莎喊道:“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去夜总会了还是舞厅了?”
“开什么玩笑啊?去什么夜总会啊?沈阳城的夜总会门朝哪儿开我都不知道!”
“那你干什么去了?”钱莎莎逼问道。
月亮看着他一笑:“说吧,锦之哥,要不莎莎姐不会让你上楼去的。”
“我帮着安九州办了一件事!”
“什么事?”
“抓了沈功寿和万有福还有梁彤姝。”
“你疯了?别人都不去做的事情,你去做?你傻呀?”钱莎莎说着走过来一把扭住秦锦之的耳朵。
“哎呦呦,哎呦,你轻点,轻点,我真的是去抓他们了,安九州让我和翟新宇一起去的,你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问,现在安九州还有顾梦白和韩雪枫正在审问沈功寿他们三个呢。”
“为什么抓他们?安九州有证据了?”钱莎莎问。
秦锦之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月亮看着秦锦之被钱莎莎揪着耳朵便走过来对钱莎莎说:“莎莎姐,也许锦之哥说得是真的呢?你先放开他,让他慢慢说嘛!”
钱莎莎看了一眼月亮道:“就你心疼他!”钱莎莎说完转身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乖乖上楼休息,该你做的事情你做,不该你惦记的事情就不要惦记,你一个人能做得了那么多事吗?不自量力!”
月亮捂着嘴笑着看着秦锦之,秦锦之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还笑?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
月亮低声说:“蔷薇同志来信了,他说他会想办法转移那批东西的,让我们不要再插手了。”
“他怎么转移?他知道那些东西现在放在哪儿吗?再说了,莎莎今天晚上走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我要出城去办事,可能要回来晚点,她还这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看我好欺负是吧?”秦锦之揉着自己的耳朵嘟囔着。
钱莎莎站在楼上喊了一声:“你是打算在那儿站到天亮吗?月亮回屋睡觉去,别理他!”
月亮答应着对秦锦之说:“蔷薇说了,你已经提供了该提供的情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可是那些东西现在被他们弄到了恒生典当行的地下仓库去了,安九州还拍了翟新宇在哪儿守着,他蔷薇怎么能把那些东西弄走呢?”秦锦之有些着急地问。
“你放心,蔷薇自然有他的办法,再说了,他是我们直接上级,我们也只能服从命令啊!等等吧,没准明天就有消息了呢?”月亮说完推了他一把:“快上去吧,要不她又该下来闹了。”
秦锦之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等明天了。”
看着秦锦之上楼去,月亮关掉了客厅的灯之后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秦锦之进到卧室看到钱莎莎坐在床上气呼呼点看着他,秦锦之脱掉外衣坐在她身边笑着问:“你还生气呢?我就是去”
“你不能让安九州把你当枪一样使唤,他怎么不让顾梦白去抓沈功寿呢?偏偏让你去,你还不明白安九州安的什么心吗?”钱莎莎说完转过身去躺下,将后背对着秦锦之不再理他了。
秦锦之自己觉得也很无趣,索性穿着衣服躺下去,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背谁也不说话。
足足持续了有十分钟,钱莎莎突然说:“把衣服脱了,别把我的床弄脏了!”
秦锦之这才又慢慢坐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这时,钱莎莎转过来看着他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安九州再利用你对付沈功寿呢?”
秦锦之笑了笑说:“安九州是我的上司,你说他让我做,我能不做吗?我没理由回绝他呀!”
“那你告诉我,安九州让你去抓沈功寿,以什么理由抓他呢?”钱莎莎问。
“这这个嘛!”
“你不用支支吾吾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沈功寿在沈阳没少捞钱,一定是让安九州抓到了他什么把柄,再或者是,你这个精明脑袋帮他找到了沈功寿的弱点,所以安九州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公开对付沈功寿,你呀,别成了人家两个人争斗中的牺牲品就行啊!今天,我跟亚蝶聊了一会,她告诉我沈功寿捞得钱绝非几套房子,几十根金条的事情,估计大头都在后面呢。肖作鹏为什么会死?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万有福和梁彤姝就是沈功寿的左膀右臂,这两个人可不像肖作鹏那么好对付的。你最还小心点,别着了人家的道!”
秦锦之看着她问:“庄亚蝶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能说什么?就说沈功寿这两年来就忙着捞钱呗,光那黄金也够他们沈家三代人吃喝不愁了。另外,安九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来到沈阳就开始查沈功寿,我估计他已经掌握了一些关键证据了。这个安九州比沈功寿还要贪婪,你看着吧,这两个人早晚都得栽在钱上。”钱莎莎说完刚要转身,秦锦之一把搂住她说:“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钱莎莎看看他摇摇头:“我知道什么?”
“你这话里有话呀!”秦锦之说。
钱莎莎闭上眼睛,伸手搂住秦锦之的脖子:“行了睡觉吧,天都要亮了!”
秦锦之见她是不想再说下去了,于是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钱莎莎将自己柔软而温暖的身子钻进秦锦之的怀里喃喃低语道:“抱着我”
天亮之时,钱莎莎睁开眼睛看了看问:“几点了?”钱莎莎连问了三遍不见秦锦之回答她,她扭头一看,秦锦之早已经不在床上了。
钱莎莎起身直奔楼下,一边往下跑一边喊着:“锦之,月亮!”
“莎莎姐你起来了?”月亮答应着问她。
“你锦之哥呢?”钱莎莎问。
月亮指了指屋外:“在院子里伸胳膊蹬腿呢,说是要锻炼!”
“这大冷天的,锻什么炼呀,想一出是一出。”钱莎莎说着伸手拿过衣架上的外衣走出去。
秦锦之站在院子里,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唤,天空灰蓝色,虽说没有风,但是温度还是很低的。张嘴就能看到呼出的气息来。
“你傻呀,这么冷跑到外面来?”钱莎莎说着将外衣给秦锦之披上。
秦锦之回头看着她一笑:“你快进去吧,外面冷,你也不穿件大衣,哪有穿着睡袍就跑出来的?”
“行了,快进去吧,别在这冻坏了!”钱莎莎说着拉着秦锦之往屋里走,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声:“卖米了!”
秦锦之看看钱莎莎问:“咱家还有米吗?”
“那你得问月亮。”钱莎莎说着把秦锦之拉进屋去。
“月亮,家里还有米吗?外面来了卖米的了,要是没有了就抓紧去买点,省得你还得跑到米店去。”秦锦之喊着快步进到餐厅。
月亮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点了点头,这时,外面卖米的喊道:“新进的新鲜小黄米喽,新鲜的小黄米喽!”
月亮听罢脸上露出微笑对秦锦之说:“家里还多着呢,暂时不用买了。”
秦锦之听月亮这么说也跟着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大事小事都要管,月亮在家我觉得她把这个家操持的很不错,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钱莎莎说着走进来。
秦锦之看着她问:“我记得你不是想要月亮去帮你吗?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安九州说呢?”
钱莎莎想了想说:“这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最近这段时间,安九州只顾着和沈功寿较劲了,现在不是时候。对了,锦之,这眼看着就要腊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婚礼办了呀?”
秦锦之眉毛拧在一起刚要说话,钱莎莎立刻喊道:“我怎么一提这事你就不耐烦地样子呢?看看你这眼眉拧都成疙瘩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你急什么呀?我这不在想呢嘛!”秦锦之说。
月亮看着他们笑着说:“我看呀,就定在元旦吧,这样双喜临门,多好啊!”
钱莎莎一听立刻付喝道:“月亮说得对,太好了,就定在元旦,你不用想了,就按着月亮说的定在元旦了!”
秦锦之看了一眼月亮,眼神中带着一种埋怨,月亮咧嘴一笑说:“那我就开始张罗了?”
“可以,可以,我来拟邀请的人,到时”
不等钱莎莎说完,秦锦之抢先道:“你们都不用管了,我来张罗!不过,婚礼只能是中式的,我可不想在什么教堂搞那种像死了人似的西式婚礼,还是按着咱们中国人传统的风俗办一个热闹的婚礼。”
秦锦之说完看着钱莎莎,钱莎莎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听你的!”
待钱莎莎吃完早饭上楼后,秦锦之实在憋不住了,他拉着月亮悄悄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月亮一笑:“放心吧,已经把那些东西拿到手了,下一步就是尽快想办法把它运出城去。”
秦锦之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到手了?这么快?你快给我讲讲,怎么弄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刚才卖米的已经说了,新进的小黄米,那就是告诉我事情已经办妥了。”月亮低声说。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做到的?他们什么时候动手的?在哪儿把那些东西”没等秦锦之问完,楼上传来钱莎莎的喊声:“锦之,你上来,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秦锦之不耐烦地看看楼上刚要说话,月亮推着他说:“上去吧,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秦锦之还要再问,钱莎莎又喊了一嗓子,秦锦之无奈的摇摇头:“我算是服了这个女人了,跟着填什么乱呀?”
看着上楼去的秦锦之,月亮笑了笑。
安九州手上端着一个茶杯坐在沈功寿面前的时候,沈功寿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安九州把茶杯推到沈功寿面前说:“功寿,喝点水吧,我们聊聊?”
沈功寿睁开眼睛看看他冷冷地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想不到你安九州来到沈阳就开始针对我进行调查,这回你满意了吧?”
安九州微笑着看着他说:“功寿,有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处长,局座下了命令,你说我能怎么办?可是,你做的也的确有些”
“哐当!”翟新宇一下推开门闯了进来就喊道:“处座,不好了,出事了!”
安九州皱起眉头看着闯进来的翟新宇喝道:“懂不懂点规矩了?出什么大事了,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