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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庄亚蝶见秦锦之不说话便拉住他喊道:“你琢磨什么呢?”

    秦锦之笑笑说:“我在想啊,这司徒然怎么就会成了共党了呢?放着好好地医生不做,偏要做什么”

    “她本来就是共党派到沈阳的地下组织负责人,医生只是她的掩护身份而已。”庄亚蝶说完伸手拉住他:“走吧,上楼去。”

    秦锦之跟着庄亚蝶上到楼上来,庄亚蝶把他领进了一个房间。看着房间里的陈设,秦锦之笑了笑:“这沈功寿还真是舍得花钱啊!你看看这房间里如此的富丽堂皇,难怪啊,抗战结束后得有多少钱被他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呢?”

    “我不关心这些,钱对我来说那真是身外之物。我只关心我的事情,我只关心我能为党国铲除多少共党分子。”庄亚蝶说着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秦锦之:“过来坐吧?”

    秦锦之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庄亚蝶笑着看着秦锦之然后把身子往秦锦之身边靠了靠,庄亚蝶身上的幽香传来,秦锦之往一旁挪了一下。

    庄亚蝶一笑伸手一把勾住秦锦之的脖子:“你看着我?”

    秦锦之看着她:“亚蝶,你这是干什么?”

    “钱莎莎真的怀孕了?”庄亚蝶问。

    “这还能有假吗?就是被你抓来的这位司徒然医生给做的孕检,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嘛!”秦锦之说。

    庄亚蝶盯着他问:“锦之,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秦锦之一笑:“喜欢,一直喜欢,可是你不喜欢我。”

    庄亚蝶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了?”

    秦锦之伸手把住她的胳膊:“亚蝶,你先松开我,我”

    庄亚蝶松开勾住秦锦之脖子的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她一边解着纽扣一边说:“我也能为你生孩子,你知道吗?”

    秦锦之愣住了,他呼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庄亚蝶:“亚蝶,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庄亚蝶停下手,慢慢站起来走到秦锦之面前:“锦之,我是不想失去你,我要成为你的人,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而且永远都在一起,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把我们分开的。”

    “亚蝶,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秦锦之此时已经可以断定庄亚蝶十有八九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还不敢完全确定,这是试探也是拉拢。庄亚蝶的目的是想再做一次争取,是想把自己拉向她的阵营。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呢?如果坚决而直白的拒绝庄亚蝶,那么就会让庄亚蝶明确她的推断。如果自己再继续装下去,拿出那副公子哥习性和她周旋,那么可能会让庄亚蝶再次陷入迷茫,让她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她所想或者所听到的那样就是一名共党份子。想到这,秦锦之突然一把抱起庄亚蝶把她扔到沙发上,庄亚蝶两眼喷火一般看着秦锦之,秦锦之摇摇头:“我就要当父亲了,亚蝶,我们不可能了!”

    庄亚蝶慢慢坐起来看着秦锦之说:“锦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锦之看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庄亚蝶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说:“锦之,我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你明白吗?”

    “我们怎么会站在对立面呢?亚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话想说?”

    “锦之,你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我不是敌人,而是像现在一样永远是朋友,是最好的同窗,我庄亚蝶的枪口不想对着你,你懂吗?”

    “亚蝶,你想哪儿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秦锦之的枪口也不会对着你,永远都不会!”秦锦之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庄亚蝶欲言又止,她走到门前打开门。

    阿泰站在门前道:“庄副站长,我们把那个女人安顿好了,您看您是现在审问她还是再等等呢?”

    庄亚蝶扭头看着秦锦之说:“锦之,那今天就麻烦你先审审吧,我累了,歇一会儿再过去,你先去跟她谈谈吧,希望她能配合你。”

    秦锦之这一刻明白了,今天是不可能躲得过去了,庄亚蝶这就是想让自己去和吕一然单独谈,而通过这次谈话来确定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判断自己和吕一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锦之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庄副站长这么信得着我,那我就试试吧。”

    庄亚蝶转向阿泰道:“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去,让秦科长去跟她谈谈。”

    阿泰点点头,秦锦之冲着庄亚蝶一笑:“你歇着吧。”

    秦锦之走出去之后,庄亚蝶关上了房门,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耳机戴上。

    秦锦之坐在隔壁房间里,房间里陈设很简单,秦锦之扫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庄亚蝶早就布置好了房间,而且一定安装了窃听装置。

    秦锦之在桌前坐下来,这时,阿泰和大陈把吕一然从门外推了进来。

    秦锦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对吕一然说:“司徒医生,请坐吧!”

    吕一然看看他坐在了椅子上说:“秦科长,你们那位新上任的庄副站长怎么不来审我,反而换了你呢?”

    “可能是因为我们之前接触过吧?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毕竟不陌生,谈起话来容易沟通。另外,庄副站长累了,她要歇歇。”秦锦之说着起身给吕一然倒了一杯水。

    吕一然看着他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呢?”

    “我听说你不叫司徒然?”秦锦之问。

    “名字就是个代号,叫什么无所谓。你叫我司徒然也罢,吕一然也行。”

    秦锦之笑了:“更名换姓必有缘由,司徒医生能讲讲吗?”

    吕一然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更名换姓就是为了更好的做一名医生。”

    “那从你身上找到的那个微型胶卷怎么解释呢?”秦锦之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代劳趁着出诊的机会帮朋友送一趟而已。”吕一然说。

    “朋友?什么朋友?”秦锦之问。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要为我朋友着想,我不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所以,秦科长就这个问题请你不要再多问了。”

    “司徒医生,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说出你这个朋友的姓名,你可能就走不出这栋房子了,你很有可能会遭受你所想不到的痛苦,甚至你还会死在这里。”

    “秦科长,这我早就想到了。我是一名医生,生死之事我见多了,其实人生除了生死是大事,其他的都是小小的擦伤而已,既然我都把生死之事都看透了,看惯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一点点擦伤吗?”

    吕一然说着用手蘸了一下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秦锦之起身看了一眼只见桌上写着:“我要激怒庄亚蝶让她杀了我,到时你来动手!”

    秦锦之摇着头,用衣袖擦去了桌上的字迹大声说:“司徒医生,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人生不易,在世上走一趟何不让自己活得痛快一点呢?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擦伤呢?”

    吕一然再次蘸水写道:“潜伏计划是假的,我们有内”

    “砰!”门被庄亚蝶一脚踹开,吕一然急忙爬到桌上,应胳膊将刚写好的自己抹去。

    庄亚蝶走到吕一然面前看看她说:“吕一然女士,我的耐心可不像秦科长这么好。”

    吕一然看着她点点头:“庄副站长想要怎样随你便了。”

    庄亚蝶转向秦锦之说:“锦之,你对她太客气了。”

    “亚蝶,你也知道我,我这个人一向对女人下不了狠心,你想让我怎么对她?”秦锦之笑着问道。

    “哼,你下不了狠心,那我来替你下!”庄亚蝶说完转身喊道:“来人!”

    阿泰和大陈还有几个人一起走进来,庄亚蝶大声道:“把她带出去!”

    阿泰走过来拉起吕一然,吕一然看着庄亚蝶说:“庄副站长,你也是女人,你被忘了这世上是有轮回的,善恶有报,你最好别给自己增加太多孽缘,否则,你真的会后悔的。”

    庄亚蝶冷冷一笑:“我只管今生,不问来世!”

    秦锦之看着吕一然被带出去便问庄亚蝶:“你真的要对她动刑?”

    庄亚蝶盯着秦锦之笑了笑:“你说呢?”

    秦锦之摇摇头:“亚蝶,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刑罚都太过残忍了,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那就要看她一会配合不配合了,我再去问她,她要是还是像刚才对付你的这种态度,那我就就让她尝尝我的甜点或者让她做一次过桥仙子。”庄亚蝶说完伸手拉住秦锦之:“你去歇歇吧,轮到我了。”

    “我,我还是跟你一去吧!”秦锦之说。

    庄亚蝶一笑点点头。

    而此时,在钱莎莎的办公室里,月亮一直沉默不语,钱莎莎则走来走去。突然,她停下来看着月亮道:“大姐怎们会这么不小心呢?”

    月亮看看她:“这不是大姐不小心,这是有人出卖,一定是有人出卖了大姐,大姐出城送情报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庄亚蝶为什么会这么准确无误的在大姐出城之际将她抓捕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钱莎莎点着头:“月亮,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这到底是谁出卖了大姐呢?对了,月亮,你记不记得,大姐身边那个叫沈文婷的女孩,为什么大姐被捕,她却安然无恙呢?沈文婷现在哪里呢?”

    “你怀疑沈文婷?”月亮问。

    钱莎莎皱着眉头说:“这件事你我还有锦之知道,再就是沈文婷,对了,也许老郑也知道,可是,这些人中谁会出卖大姐呢?难道是你?还是我?或者是锦之?不可能吧?那么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会有谁呢?那就只剩下沈文婷和老郑了。反正大姐她自己是不会把自己主动送到庄亚蝶手上的吧?”

    “大姐被捕,沈文婷不见踪影,这是让人觉得有些蹊跷。”钱莎莎说。

    “那我就去找,找到沈文婷,也许这一切的谜团就都解开了。”月亮说。

    钱莎莎瞪了她一眼道:“你傻呀,等你找到沈文婷,大姐早就被庄亚蝶给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营救吕大姐,而不是去找什么沈文婷。锦之被庄亚蝶叫走,到现在也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大姐会被他们带到哪儿去?”

    “莎莎姐,安九州在站里,但是他好像对此事一点都不热衷,他就任凭庄亚蝶自己一人独大吗?”月亮问。

    钱莎莎笑笑:“安九州现在已经被庄亚蝶架空了,庄亚蝶升官晋衔,其实已经是沈阳站真正的掌权人了。安九州此时也只能想着毛人凤什么时候给他一纸调令将他调走了。”

    “看来我们想要指望安九州能牵制庄亚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我们又该如何营救大姐呢?”月亮问道。

    钱莎莎双眉紧锁看着月亮问:“你说这个时候,蔷薇会不会已经知道大姐被抓了呢?要是蔷薇能现身我们可以和她商量一下,没准能有个什么好主意呢。”

    “莎莎姐,以前都是蔷薇直接给向你传递情报或者下达命令,你都不知道她是谁,你说我能知道吗?再说了,即便是蔷薇知晓了大姐被捕一事,蔷薇会怎么做,我们又从何而知呢?”

    “这样,我和蔷薇联系一下,看看她会不会和我们联系,或者和我们见个面。”钱莎莎说。

    “莎莎姐,自从大姐来到沈阳后,你已经好久不直接和蔷薇联系了,你这时候突然联系她,她会回应你吗?再说了,这事儿也得和锦之哥商量一下吧?锦之哥跟庄亚蝶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大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俩都不得而知,我看还是等等再说吧。我相信,只要锦之哥在,大姐即便是在庄亚蝶手上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了,大姐可是出生入死多少次从火里走来,血里淌来的老情工了,我估计庄亚蝶未必能是大姐的对手,说不定大姐会像老郑一样有自我解救的办法呢?”

    钱莎莎看看月亮:“月亮,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你什么都知道呢?大姐被人关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锦之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你怎么就会觉得大姐能自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