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枫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床边对钱莎莎说:“这是庄副站长让我带来的,是站里的一点意思。”
钱莎莎看了一眼红包道:“难得亚蝶有心,替我谢谢她!对了,雪枫你一定不会就是为了送个红包过来的吧?找我还是锦之或者是月亮呢?”
韩雪枫看看她:“我找锦之有点事!”
秦锦之忙道:“那我们下去说。”
“在这一样,锦之,亚蝶让你跟我回站里一趟,她说找你有事讲。”韩雪枫说。
秦锦之听罢看看钱莎莎,钱莎莎笑了笑:“我就知道是有事,那你快去吧!”
秦锦之扭头对月亮说:“月亮,我托人请的佣人可能一会就到了,你接待一下,把咱的情况跟人家讲清楚,另外,你得把你的房间腾出来给佣人住了,你搬到楼上的那间吧。”
月亮点着头:“我知道了,锦之哥你去忙吧,家里还有我呢,你放心去吧。”
秦锦之看看韩雪枫问:“你还跟莎莎有话说吗?要是没事那咱就走?”
韩雪枫点点头,看着钱莎莎说:“你好好在家休息,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先把锦之领回站里了,不好意思了!”
钱莎莎看了一眼秦锦之对韩雪峰说:“快把他带走吧,他在家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一会楼上一会楼下帮不上什么忙还跟着添乱。他呀,满脑子都是站里的事根本踏不下心来在家待着陪我。”
韩雪枫笑笑:“莎莎其实锦之做的够不错的了。”
秦锦之冲着钱莎莎一笑:“你听到了吧,人家雪枫都说我做得很好呢。”
“行啦,快别自夸了!”钱莎莎白了一眼秦锦之。
秦锦之和韩雪枫起身往外走,钱莎莎突然叫住秦锦之说:“锦之,注意安全,别傻子似的就知道往前冲,你现在是当爸爸的人了,要记住你有女儿了。”
秦锦之点点头:“放心吧!”
看着秦锦之和韩雪枫下楼出去,钱莎莎叹气道:“这个庄亚蝶嘴上说一套做一套,都说了让你锦之哥在家陪我,这又找人来叫他,也不知道叫他去干什么?月亮,我看这样,一会佣人来了你和她说好之后你也去站里,别让你锦之哥吃了亏,你在他身边我还放心点。”
月亮看看她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了,等会佣人来了我就过去。”
“你说这个庄亚蝶把你锦之哥叫去能干什么呀?”
月亮摇摇头:“人家现在是副站长,想叫谁就叫谁,咱那里知道她让锦之哥做什么呀?”
“我真是不放心啊!”钱莎莎说。
“莎莎姐,你好好歇着吧,锦之哥就去一趟站里又不是去出外勤你担心什么呀?”月亮说。
钱莎莎瞟了一眼月亮道:“最近我总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但是又说不准是什么事。当然了没事更好,对了,月亮,最近你和你锦之有没有和大姐见面呀?”
月亮略微一怔摇头道:“没有,大姐说了有事她会找我们的,再说了,你现在刚刚生产完,我和锦之哥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出去的。”
钱莎莎点点头:“我真想马上爬起来去做事,这眼看着沈阳一场大战在即,我却在家做起月子来了。这小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把人栓得死死的。”
“她这是早出生了,要是按着医生所说,她还要还几天才出生呢。”月亮说着收拾着地上的杂物,突然,她在床脚处看到了一个小药瓶,月亮悄无声息的拿起那个药瓶揣进了口袋里。
路上,秦锦之看着韩雪枫问:“亚蝶找我什么事?”
韩雪枫摇摇头:“我不清楚,她现在是副站长,一切都由她说了算,谁知道她找你要干什么。”
秦锦之此刻想起了吕一然的话,今天应该是那位特别代表到沈阳的日子,自己原本打算一会儿就出门去迎接这位特别代表,现在庄亚蝶突然让韩雪枫把自己召回站里,难道是和这位特别代表有关?
看着不说话的秦锦之,韩雪枫问了句:“秦科长,想什么呢?”
秦锦之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了,这有孩子和没孩子就是不一样,不仅仅是多了一份责任的问题,更多是感觉压力都大了。现在有赶上这个时局,兵荒马乱动荡不安的年代,让人时刻都有一种紧迫之感。”
“有那么严重吗?”韩雪枫问。
秦锦之笑了笑:“等你将来结婚嫁人就知道了。”
韩雪枫一笑:“我结婚嫁人?呵呵,那可能是要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秦锦之看看她说:“你年轻漂亮追你的人一定不少吧?怎么就没看中一个?差不多就行啦,这年月想要找可心的太难了。”
“呵呵,秦科长,难道莎莎不可心吗?”韩雪枫笑着问。
秦锦之笑了笑:“婚姻就像穿鞋一样,只有穿在脚上你才知道合适不适合,挤脚不挤脚也只有自己知道。”
“挺好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形容就不好了,婚姻怎么就成了穿鞋了?难道你感觉挤脚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再说了,人家钱莎莎那可是咱保密局有名的一枝花呀,被你摘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恨你吗?”韩雪枫笑着说。
秦锦之也笑了:“恨我的人我知道不少,但是这些人里也会有女的。”
“女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雪枫问。
“女的恨我娶了钱莎莎没娶她呗!”秦锦之笑着说。
韩雪枫扭头看看他撇撇嘴:“你可真够自信的,你知道自信过头叫什么吗?叫自恋!”
“哈哈,哈哈!这叫信心百倍,绝不是自恋!”秦锦之说。
“秦科长,你听说过蔡明远吗?”韩雪枫突然问道。
秦锦之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很陌生!”
“我来之前,这个蔡明远应该就在庄亚蝶办公室里。”韩雪枫说。
秦锦之看看她心想:“她这话是在提醒我吗?”
当他们二人来到庄亚蝶办公室后,果真看到一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庄亚蝶面前。
庄亚蝶见秦锦之和韩雪枫进来忙问:“莎莎怎么样?孩子挺好的吧?”
“多谢副站长关心,她们母女都挺好的,不知副站长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庄亚蝶看看他:“你这是干什么?怪里怪气的,跟我还叫上站长了?”
秦锦之点点头:“你是副站长,我是你的属下就应该这样称呼你的。”
庄亚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蔡明远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蔡明远,咱站里新任行动队长,锦之,你以后多帮帮他。”
庄亚蝶说完转向蔡明远说:“这位是秦”
“秦科长好,我见过您,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还请多多关照。”蔡明远说着给秦锦之敬了一个礼。然后看着韩雪枫道:“韩科长请多关照。”
庄亚蝶看看他问:“怎么你都认识?”
“见过!”蔡明远说。
“见过?在哪里见过?”庄亚蝶问。
“见,见过照片!”蔡明远回答说。
秦锦之看着眼前这个叫蔡明远的人笑了笑:“看来蔡队长是深得咱们庄副站长信赖呀!”
此时,庄亚蝶拉开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说:“你们过来看看这张照片有谁人的照片上的人。”
秦锦之和韩雪枫相互看了一眼一齐走上前去。蔡明远也跟着凑上去看那张照片。
“这个人叫魏强,是共党从他们的三纵派出来的特别代表。此人对外称自己是药材采购商,实际上他是来沈阳游说那些党国军队上意志不坚定的人投降的。这个人今天中午会到沈阳,目前尚不得而知共党沈阳地下党谁来和他接头,但是此人在沈阳没有熟人也就是说他在沈阳要是没人帮助他,他会寸步难行。我给你们的命令是见到此人立刻抓捕,一分钟都不要拖延。各位明白吗?”
“那他怎么来沈阳呢?坐车还是飞机?”蔡明远问。
长春开往沈阳的飞机一天就一班,而且还是在晚上,那么他坐火车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各位,我要求你们务必找到此人并成功抓捕,决不能让他死了。
“雪枫带人负责北站,蔡明远带人在南站蹲守,锦之你辛苦一下检查公路,只要今天中午他一到就立刻把他请回来。”庄亚蝶说。
秦锦之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问道:“情报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这是长春方面刚刚转来的照片。”庄亚蝶说。
秦锦之听后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长春那边出事了?
庄亚蝶看着他问道:“锦之,你有困难吗?”
秦锦之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庄副站长那我们何时行动?”
庄亚蝶看看表:“现在就出发,我和你一起去公路守着。”
秦锦之看了看韩雪枫一笑:“希望他能从公路进沈阳,雪枫咱们赌一下不?”
韩雪枫笑了笑:“从长春过来的话,铁路未必是最佳选择,要是我,我就走公路。”
“韩科长说得对,我在新民那么久我太知道了,由新民到沈阳有一条小路特别近,要是我的话我也选择走公路。蔡明远说着看了看韩雪枫。”
“三位拜托了,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抓到他将会对我们稳定军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而且从他身上还能挖出更多的秘密。所以,三位务必抓活的,我要活的!明白吗?”庄亚蝶厉声问道。
“请站长放心,卑职一定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交到您的手上。”蔡明远大声说道。
秦锦之看着他笑了笑:“要不我和蔡队长换换?别耽误了蔡队长立功。”
“秦科长客气了,站长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没有站长的命令我不可能换的。”
“算上我一个!”随着声音传来,月亮一脚踏进门来。
秦锦之回头看到月亮进来面露惊讶之色问道:“月亮,你不在家照顾你莎莎姐跑来干什么?赶快回去!”
月亮摇摇头:“是我莎莎姐让我来的,她担心你。”
庄亚蝶看着进来的月亮一笑:“好啊,既然月亮也想着去,那就这样,让月亮跟着雪枫,我们现在就出发。”
韩雪枫看看月亮:“那我们走吧?”
月亮点点头,秦锦之还想阻拦,庄亚蝶则大声说:“各队现在出发,无论哪一队只要发现此人就马上给我抓捕,切不可让此人逃脱!”
蔡明远给庄亚蝶敬礼后第一个跑出去,看着出去的蔡明远秦锦之看看庄亚蝶:“庄副站长这是从哪儿挖掘过来的人才?”
庄亚蝶笑笑:“是不是人才得看他能不能抓到共党特派员。”
“看他满怀信心的样子应该差不了。”秦锦之说。
“看行动,看结果吧。”庄亚蝶说完看看秦锦之,秦锦之点点头:“那我们也出发吧。”
来到楼下,月亮把车钥匙递给了秦锦之说:“我跟雪枫一起,车留给你。”
秦锦之拿过车钥匙对她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月亮点点头:“放心!”
“锦之,那我坐你的车。”庄亚蝶在一边说着便拉开车门上去。
出了大门之后,秦锦之加快了速度,车子沿着大路向前疾驶。
庄亚蝶坐在副驾位置上看着开车的秦锦之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会从哪路进沈阳,我担心那个蔡明远一旦把”
“你担心他把共党放走了?”秦锦之问。
“不是担心他放走了共党,是把他贪功求胜把人给我打死了。共党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你去抓他,必然会有反扑,这个蔡明远”
“亚蝶,你得到情报确切吗?”秦锦之问道。
“情报没有问题,长春那边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共党的谈判小组,而且也已经”
“谈判小组?已经抓了?”秦锦之问。
庄亚蝶看看他一笑:“总之,情报绝没有问题,只要能抓到这魏强,共党设在沈阳的地下组织也很快就会被我全部揪出来了,到那时,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