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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陈霄看看任重诚,任重诚点点头,陈霄把枪收起来站在了任重诚身后。

    任重诚扭头看着他:“还不给廖站长沏茶?”

    陈霄点着头忙去沏了一壶好茶端到了来人面前说:“廖站长请用茶。”

    “凯坦老弟,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了?这怎么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呢?”任重诚看着坐在对面的来人问道。

    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没有被任重诚一把火烧死的廖凯坦。

    廖凯坦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嗯,好茶,好茶啊,我可是好久没后喝到这么好的茶叶了。还是你仁兄会生活,把日子过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任重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又变成铁青色,他看着廖凯坦又问道:“凯坦老弟这是从哪里来呢?”

    “我呀,我一直都在沈阳,只是做了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我不敢再露面了,我怕再来一场大火,死了一个聂清平已经够让我心疼的了,要是我死了,我岂不是得更心疼。”廖凯坦说着放下茶杯看着陈霄,陈霄急忙把脸转过去避开廖凯坦的眼神。

    “哦,我刚想问你呢,倩平怎么没跟着你来呢?你刚说什么?她死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离开沈阳的吗?路上发生什么事了?”任重诚盯着廖凯坦问道。

    廖凯坦笑了笑:“你不说这件事了,人都死了还说她干什么,早都变成灰了。任兄,我此番前来可是来给你送礼的,我这份大礼,你要是收下了,对你还有你的刺刀计划那可是绝对的大有帮助啊!”

    “哦,是吗?凯坦老弟还真是有心了,不知是一份什么样的大礼呢?”任重诚问道。

    廖凯坦伸手去向怀里摸去,陈霄快速拔出枪对着他吼道:“把手放下来,从怀里拿出来。”

    廖凯坦看看他,转向任重诚,任重诚没理他,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杯盖喝了一口茶。

    廖凯坦笑了笑慢慢把手收回来,陈霄一手拿枪走到廖凯坦身前:“对不住了廖站长!”他伸手从廖凯坦怀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

    陈霄把文件袋放在了任重诚面前,任重诚放下茶杯道:“陈霄,收起枪来,你这是干什么?廖站长现在是督导专员,你忘了?”

    陈霄再次收起枪站在任重诚身后,任重诚瞥了一眼那个档案袋再看看廖凯坦:“凯坦老弟这是?”

    “打开它看看就知道了。”廖凯坦指着档案袋说。

    任重诚犹豫了一下:“三国司马懿是怎么死的?”

    廖凯坦哈哈一笑:“任兄你也太小心了吧?我不是诸葛亮,这文件袋上没有剧毒,你也不是司马懿。”

    任重诚并不理会他,而是拉开抽屉拿出还一副雪白的手套带上,然后这才慢慢打开那个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来。

    当任重诚看了一眼文件之后,立马起身看着廖凯坦:“你是怎么拿到手的?这东西不是已经落到共党的手中了吗?难不成你是共党派来的?拿着这假文件来诓我的?”

    陈霄一听又要拔枪,廖凯坦镇定地指着文件袋:“看仔细喽!”

    任重诚又重新拿起文件看了一遍后瞪着眼睛看着廖凯坦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我这个人就是这一点好,不会记仇,人家都想要弄死我了,我还在帮着人家,唉!没办法,天生善良之人,不记人仇,不念人坏啊!”廖凯坦晃着脑袋说。

    任重诚蹙了一下眉头,强忍着道:“凯坦老弟,这话说得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你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到你的手上的?”

    “我说了,我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我不能空手来吧,这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多多少少也是那么个意思嘛,这是头礼,还有一份更重要的大礼等着任兄跟我一起去拿呢。”廖凯坦依旧晃着脑瓜说道。

    任重诚扭头看了看陈霄,陈霄也在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廖凯坦笑着继续说:“我手上的这份大礼可以让任兄立刻判断出你怀疑的人到底是人是鬼,是真是假。”

    “凯坦老弟,你能不能把话讲明白点?”任重诚探身在廖凯坦面前问。

    廖凯坦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任重诚,心中猛然窜出一个想法:这时,我要是一枪下去,或者一把匕首在手,顷刻间便可要了他的命,为我的倩平复仇!可是,这样会让他死的太简单了,没什么痛苦,不行,我得折磨他,让他一点点痛苦的走向死亡。

    见廖凯坦不说话,任重诚直起身子道:“算啦,既然凯坦老弟不愿讲,我也就不问了。”

    廖凯坦冷笑了一声起身道:“任兄,可否跟我走一遭呢?”

    任重诚看着他问:“去哪里?”

    “跟我走便是了!”廖凯坦说着走到门前回头看着任重诚。

    任重诚点点头:“那就走一趟。”

    “处座,我与你一同!”陈霄说。

    任重诚看看廖凯坦,廖凯坦点点头:“你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出门都得带着狗是吧?”

    陈霄听后瞪着眼睛看着廖凯坦道:“廖站长,你是不是出门没有鸡带了,感觉很寂寞吧?”

    “哈哈,狗咬鸡,鸡自然咬不过狗了。”廖凯坦说。

    “行啦,打嘴仗是小孩子的本事,你们这样不觉得无聊吗?”任重诚说。

    廖凯坦笑了笑对任重诚说:“带上你的狗咱们走吧?”

    陈霄本想发作,奈何任重诚一直看着他,陈霄只好忍气吞声的跟在任重诚身后走出房间去。

    吕一然坐在密室的沙发上异常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表,时间一点点过去,沈诚和沈文婷却都没有回来,这不由得让吕一然心中突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又过了有十分钟,还是不见这二人回来,吕一然伸手拿起桌上那部红色专线电话:“何局长,我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我担心是不是他们会遇上”

    “一然,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我以为你那边已经有好消息了呢?看来是还没有消息。你先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接应他们,应该不”

    电话里何局长的话还没讲完,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的脚步声,吕一然对着电话道:“何局长,稍后我在给你打过去。”放下电话的吕一然冲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沈诚和沈文婷站在门前,沈诚的胳膊上还在淌血,沈文婷扶着他。

    吕一然一惊忙伸手把二人拉进屋里问:“出事了?”

    “大姐,出事了,他们被人抓走了!”沈文婷说。

    沈文婷这边话一出口,吕一然的脑子就嗡了一下,她身子晃了一下,一把扶住墙,沈文婷急忙伸手搀住她:“大姐,你别着急!”

    “文婷,你知道吗?她们要是出了事,你知道后果有多大吗?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我们在那边的同志,还有刚刚潜进去的秦锦之,他们全都会没命的,这可是五六条人命啊,全都是我们的好同志这这这要是他们真的全都牺牲了,我怎么向组织上交代呀?我”吕一然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吕一然再次睁开眼睛时,何局长已经坐在她的床前了。吕一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何局长摇摇头:“你身子很虚,需要好好养养,别着急,安心休息。”

    吕一然双眼含泪:“何局长,是我安排的不够周密,出了漏洞,责任全在我,这个消息要马上让锦之知道,要我我这就带人去把他们救回来。”

    何局长摇摇头:“你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吗?你怎么救?这都不现实,现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要稳住,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每一位同志他们都有着多年的对敌斗争经验,都有着长时间的潜伏工作经验,我相信他们会应付过去这一关的。如果我们贸然出击,岂不更加证实了秦锦之的身份,那样任重诚就无须再考验他了,任重诚便会毫不犹豫的杀掉秦锦之。你想想,如果任重诚动手杀秦锦之,我们潜在那边的人会袖手旁观吗?自然是不会了,一旦那样,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埋下来的种子,现在开花了,眼看着就要有结果了,突然间被人家连根带土刨出来,岂不是都要”

    “我明白您的意思,何局长可是一旦”

    不等吕一然说完,何局长微微一笑:“我听沈诚和文婷两个人的汇报说,他们遇到的好像是廖凯坦,如果真是廖凯坦,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多了。你也知道廖凯坦和任重诚之间的关系,因为一个聂倩平两人变成了仇人。任重诚暗中派陈霄想要一把火烧死廖凯坦和聂倩平,结果呢,廖凯坦捡了条命死里逃生,聂倩平成了冤死鬼。而聂倩平呢又是廖凯坦的心头肉,原本打算带着这个女人远走高飞,结果任重诚一把火毁了他的梦想,也让廖凯坦彻底对他的党国失去了信心。如果真是廖凯坦抓了她们,我认为廖凯坦是一定会向任重诚开条件的,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深度的合作,都是相互利用而已。只要我们在那边的人能够看出这二人之间的矛盾关系,然后再充分利用他们之间这种矛盾关系,没准可以由被动变为主动呢。”

    吕一然听完何局长这番话不由得暗暗点头,她更想不到的是,何局长居然会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经了解的这般清楚。

    “可是,何局长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吕一然问。

    “当然不能等着了,我们这边也得帮他们一把,先不管我们怀疑的人是不是她,但是我们这边总得要有动作,就是装装样子也得拉开架势把样子装足装像了嘛。”何局长看着吕一然说。

    吕一然点点头:“这一点我和您想到一处去了,那您打算怎么配合他们呢?”

    “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去做了,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秦锦之那边也会有人通知他”何局长说着俯下身子在吕一然耳边说了几句。

    吕一然边听边点头说:“嗯,嗯,但愿他们能够明白这其中含义,把戏份演足了。”

    “我相信这两个同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了,我们也要有思想准备,虽然那是我们最不喜欢也不想看到结果,但一定要有这个思想准备。”何局长说。

    吕一然看着他点了一下头,何局长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女儿,我何尝不担心呢,我这心里一样也是焦急万分啊。但是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要冷静,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他们有能力摆脱这种困境,我相信他们有这样的智慧和勇气。”

    吕一然闭上眼睛,眼角处一串泪珠滚落下来,吕一然心中此时已经是万般悔恨也非常懊恼。自己考虑的太简单了,把一个最重要的人物给忘记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当年的廖凯坦还活着呢?这是自己最大的疏漏和错误,这是自己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就因为自己的这种错误可能会造成很多人的牺牲,吕一然眼泪不停地流着,心中的无限悔意折磨着她,这要是真的出事了,吕一然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让自己内心安静下来,她将内疚一辈子,负债一辈子。

    跟着廖凯坦出门的任重诚跟在廖凯坦身后走出没有多远,树林中闪出两个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陈霄一瞪眼刚要掏枪。廖凯坦笑着指了指那两个人。这时,陈霄才发现四支黑洞洞枪口正对着自己。

    任重诚看着廖凯坦:“凯坦老弟还真是行啊,这短短时间里居然还有了自己的队伍?”

    “队伍?队伍谈不上,只是一些山里的兄弟而已。”廖凯坦说。

    “山里的?什么意思?难道你做了山大王?”任重诚问。

    廖凯坦笑了笑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不是大王,我只是大王的朋友。听说过这一带的快刀判官的大名吗?”

    “快刀判官?”任重诚嘟囔了一句,廖凯坦点点头,任重诚看着他问:“距离凤凰岭三十里外的点兵山上的肖仁青?”

    廖凯坦看着他笑了笑:“任兄去找过他,可惜这个肖仁青不给您面子,没答应您的请求是吧?”

    “这么说他答应你了?”任重诚问。

    “他不需要答应我什么,我也没给任何许诺,我和他就是朋友,他做他的山大王,我做我督导专员。但是这个肖仁青基本上有什么事都要和我商议一下,我不敢说自己说一不二吧,但是一般情况下,肖仁青还是给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