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莎莎一边系着围裙一边看着秦锦之道:“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为什么不能呢?聂倩平和聂倩红那可是亲姐妹呀!自然有可比之处了!”秦锦之说。
钱莎莎听罢脸色略微一变,正巧秦锦之去弯腰抱时月,没有看到钱莎莎脸上的细微变化,但是站在一旁的月亮却看得清清楚楚。
当钱莎莎和月亮把饭菜一样样端上桌来之后,秦锦之看了一眼笑道:“莎莎,家里有没有酒?喝一点!”
“有什么喜高兴事吗?要喝酒?”钱莎莎问。
“这不月亮回来了吗?再说了,现在天天都有高兴的事情,等我们把任重诚抓了以后那就更要好好庆祝一下了。”秦锦之笑着说。
钱莎莎也笑了笑:“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这一年多你不在家,家里我也不备酒,你要喝我就去给你买。”
“我去吧?”月亮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秦锦之拦住她说:“让你姐去吧,你刚回来就别折腾了。”
钱莎莎也忙说:“就是就是,你歇着吧,我去去就来。”钱莎莎说着起身走到卧室去。
月亮看看秦锦之道:“你事真多,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啊?”
“就是想喝了!”秦锦之说。
这时,钱莎莎手里拿了一些钱走出来说:“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吃。”
“不急我们等你回来!”月亮说。
待钱莎莎走出去之后,秦锦之脸上现出不悦之色,月亮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莎莎变了呢,今天我和大姐聊了很多,大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我从大姐与大姐的谈话中多少听出了一些东西。”秦锦之说。
“锦之哥明太敏感了吧?你别忘了,莎莎姐可是和我们一起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战友和亲人啊!”
秦锦之叹口气道:“我觉得她没和大姐说实话。”
“什么实话?”月亮问。
“我刚才问她聂倩平和聂倩红的事情你听到了吧?可是她的反应却让我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秦锦之说。
“你指什么呢?”月亮问。
“她好像没有跟大姐把聂倩平和聂倩红的关系讲清楚。”秦锦之说。
月亮摇摇头:“这不会吧?这可是重要情报啊,她能不说吗?再说了,她为什么不说呢?那大姐是怎么讲的?”
秦锦之沉思了一会说:“我能感觉出,而且这种感觉不会错。大姐是什么人啊,你还不知道吗?她可是老特工了,你我还有莎莎甚至亚蝶你说哪个能与大姐相比呢?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大姐都能明白什么意思,你说在她面前什么事能瞒得了吧?”
“你说这个我承认,大姐的确是我们这一行里的老手,她的工作经验和阅历是你我所不及的。但是我想这一点我们清楚,那莎莎姐也应该更清楚,她怎么能故意隐瞒呢?一定是你想多了!”月亮说。
“唉!但愿是吧,但愿是我想多了!”秦锦之叹气道。
“锦之哥,你呀,有时候就是这样,总爱钻牛角尖,有些事不一定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这要是让莎莎姐听到了她会难过的。”月亮说。
秦锦之点点头:“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所想的成为现实你懂吗?”
月亮笑了笑:“你呀越来越神经质了,连自己老婆都不相信了。”
秦锦之看看她也笑了:“我不是不相信她,我只是”
“我回来了,锦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向大姐讲聂倩红与聂倩平的关系,那是有”钱莎莎说着一脚踏进门来。
秦锦之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板起脸:“你说什么?你怎能这样呢?钱莎莎同志,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你知道你隐瞒这些的后果吗?”
月亮起身接过钱莎莎手中的酒瓶看着她,再看看秦锦之说:“锦之哥,你让莎莎姐把话说完吗?她一定有她不讲的理由的。”
秦锦之瞪起眼睛:“月亮你别替她说话,让她自己讲。”
钱莎莎看了一眼秦锦之问道:“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有跟大姐讲聂倩红与聂倩平的关系,你就认为我也是特务了?”
“你别胡搅蛮缠,先把话说清楚!”秦锦之说。
“好呀,姓秦的,你居然这样对我,居然怀疑我对党对人民的忠诚,你这是在侮辱我。我为党工作了十几年,潜伏在敌人心脏出生入死,被你一句话全给抹消了,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拉到公安局关起来或者一枪打死我呢!”钱莎莎说着流下了眼泪。
月亮见状急忙过来搂住她说:“莎莎姐,你别听锦之哥瞎说,他就是胡乱说得,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秦锦之看着她喊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如实跟大姐把聂倩红与聂倩平的关系讲出来呢?”
“那我问你,你知道现在公安局里还有没有敌人的眼线?你知道我们身边是否还隐藏着敌人吗?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一旦这些情况被敌人获悉了,我们是不是就更加被动了?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泄露情报,但是你敢保证其他人吗?你知道吗?你们不在家的这话一年多时间里公安局内部出了多少敌特分子吗?高主任、童处长,他们都是公安局的高级干部,可也都是敌人的卧底特工,你能想象得到吗?我现在除了相信大姐,相信你和月亮,其他人我都不敢相信,我不说我当然有我的顾虑和担心了。而且你今天已经和大姐说了,你说与我说有什么两样吗?你就知道冲我发脾气,我知道你回来丢了半个肩膀一只胳膊心里一直都过不去这个坎,可这是我愿意看到的吗?我不愿意你囫囵个的回来吗?我不愿意你完整无缺的回来吗?你身上受了伤,没了一只胳膊,你知道我心里又有多难受吗?你没了一只胳膊,我就像没了半条命一样,你知道吗?你居然这样怀疑我,猜忌我,我还呜呜呜”钱莎莎越说越激动,越说哭得越厉害。
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钱莎莎,秦锦之的怒气渐渐没了,消了。他看看月亮使了个眼色,月亮瞪他一眼拉着钱莎莎说:“莎莎姐,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就那样,熊脾气上来像疯狗一样乱咬,别理他,我相信你,没人不相信你。别哭了,你再吓着时月。”
钱莎莎抹了一把眼泪弯腰抱起时月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锦之看看月亮,月亮无奈的叹气道:“锦之哥,你这是何苦呢,说话要有根据,你总爱把工作带回家里来讲,你看,好好地一顿晚饭让你搅合了吧?”月亮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秦锦之看了一眼桌上那瓶酒,索性拿过来拧开盖子对着嘴灌下去半瓶。
关了半瓶酒之后的秦锦之自己一个人躺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锦之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睡了有多久,当他醒过来之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秦锦之从沙发上爬起来向卧室走过去,突然,卧室前一个人影一晃,吓了他一跳,秦锦之刚要喊出声,那人影低声道:“锦之哥是我!”
秦锦之皱着眉头:“月亮,你站在我们卧室门前干什么?”
“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想让莎莎姐把你叫起来,所以就”
“行了,你去睡吧,我自己进去!”秦锦之说。
月亮点了点头:“那我去睡了,你别再睡沙发了,进去和莎莎姐解释一下就行了”
“行了,行了,你快去睡吧,我知道了!”秦锦之推着月亮离开卧室门前。
看着月亮进到自己的房间秦锦之低声嘟囔道:“这都怎么了,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趴在卧室门前看什么呀?”
秦锦之说着推开了房门,床上的钱莎莎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秦锦之没有理睬他。
秦锦之费了半天劲总算是把衣服脱下来,他看看背对着自己的钱莎莎,无意中看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公文包。
躺下之后的秦锦之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钱莎莎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侧响起,秦锦之转了个身闭上眼睛。
“爸爸,妈妈,月亮小姨!”时月的喊声惊动了熟睡的秦锦之,秦锦之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便往外奔,当他跑出来之后,看到月亮怀里抱着时月站在时月的房间门前。
秦锦之这才扭头回头看去,钱莎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床上了。
秦锦之问道:“你莎莎姐呢?”
月亮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找我干什么?”钱莎莎说着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暖壶。
钱莎莎把油纸包和暖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我出去给你们买早点了,大早上的喊什么呀?昨晚还没喊够吗?”
秦锦之撇撇嘴:“谁喊了?是你的宝贝闺女喊你!”
钱莎莎没理他转向月亮说:“月亮你和时月赶紧洗漱吃早饭了,再耽误一会上班就晚了。”
月亮看了看秦锦之:“锦之哥听见了没有?赶紧洗漱去吧,不吃早饭了?”
秦锦之急忙借坡下驴点着头说:“我最喜欢吃油条喝豆浆了,这就去,这就去,月亮别忘了把咸菜拿过来。”
钱莎莎哼了一声:“谁让你吃了?我就没买你那份儿!”
秦锦之一笑:“那我就吃你那份儿,嘻嘻!”
“你脸皮真够厚的,你不喊了,不叫了?”钱莎莎说着抱过时月对月亮说:“月亮你去洗漱,我给时月洗脸”
月亮看看秦锦之冲他扮个鬼脸:“让你喊,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没有早饭吃!”
秦锦之也笑了。
月亮自己洗漱完之后,又过来帮着秦锦之洗脸,秦锦之拼命摇着头:“我自己能行,洗个脸还用你帮忙吗?”
“行啦,别逞强了,等你慢慢熟练了,就没有人帮你了,人家莎莎姐还生你气呢,你就别想人家来帮你了。”月亮说着抢过他手里的毛巾。
“月亮,你去吃饭吧,我欠他的,还是我来吧!”钱莎莎脸上带着笑容站在他们身后说道。
秦锦之回头看看她对月亮说:“你看,谁说她不帮我了?”
钱莎莎走过来从月亮手里拿过毛巾一把盖在秦锦之的脸上扭住他的鼻子道:“我让你喊,我让你叫,再喊再叫,我就把你鼻子扭下来!”
月亮笑着看着他们退了出去。
吕一然仔仔细细听完月亮的话后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月亮脸上带着些许忧虑和担心的表情看了看吕一然,吕一然看着她问道:“还有事?”
月亮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吕一然一笑:“月亮,你不用担心!”
“局长,我”
“月亮,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谁都不会有事的。”吕一然说。
月亮点点头,吕一然笑着说:“去吧,去工作吧!”
看着月亮出去,吕一然这才拿起电话道:“应该是把情报送出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我知道了,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
放下电话后,吕一然坐回到椅子上,在她的内心深处跟有着一种不舍和不信,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接近谜底了,吕一然心中开始泛起嘀咕来,一旦谜底揭开那天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那又该如何呢?
“报告!”门外的报告声让吕一然的思绪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桌面道:“进来!”
秦锦之推门而进进来就问:“局长,你告诉我,莎莎是不是没有跟你讲聂倩红和聂倩平的关系?”
吕一然看着进来的秦锦之:“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昨天我不是跟你讲了吗?”
秦锦之看着她:“大姐,你还在替她隐瞒什么呢?你能不能跟我讲句实话呢?”
吕一然脸色一变:“锦之,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没讲实话了?”
秦锦之走到吕一然面前道:“我昨晚问她了,跟她急了,还喊了她,我”
“秦锦之,你真够可以的!你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