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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孙坚谋策牧荆州

    长沙临湘县。

    此刻的房中,孙香、吴景、徐琨等人已经离去。

    只剩下孙坚、苏代、芮祉、孙静和公仇称。

    零陵太守公仇称道:“府君若要北上,还需要解决一个大问题——荆州刺史王叡。”

    “这个老匹夫,素来轻视于我,若是胆敢阻拦,我必杀之。”

    孙坚瞪大了眼睛,忿声不已。

    公仇称摇了摇头,道:“府君,便是他放府君北上,然后横兵切断粮道,或者纵兵南下入侵长沙,如之奈何?”

    孙坚顿时愣住,接着拱手道:“还请公仇君教我。”

    公仇称回礼,道:“若不是府君不顾‘擅兵越境’之罪责,恐怕我已死于叛贼之手。

    有此再生之恩,我自当竭尽全力,为府君谋划一二。”

    “这零陵偏僻,太守一职,反而危险。

    我若北上,恐怕年内都难以再返,公仇君不若推举一亲信为太守,随我北上。

    我愿拜君为长史,一切政事,委托与君!”

    孙坚心领神会,躬身行礼。

    今日稍加试探,他发现宗家孙香,对袁氏颇为忠心。

    而他一向醉心于军事,政事多委托孙香处理,如今要做大事,自然不能再委托孙香。

    公仇称连忙扶起孙坚,道:“府君有令,岂敢不从。”

    一时,众人再次入座,公仇称道:“既然要筹策,我需要知道府君还有多少故旧。”

    这就是在问除了表面上的人马,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马。

    孙坚开口道:“江夏太守刘祥与我有旧,可以托之生死;武陵太守曹寅,与我亦有几分交往。”

    公仇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除了南阳郡,整个荆州就都是府君的了!

    此次北上,当设一将假长沙太守,驻兵于长沙郡北。

    还要设一将,屯兵于南郡华容县。

    华容县再向北,便是治所江陵,王叡必须死。

    我听闻他素来与曹寅不合,可使曹寅杀王叡,如此其必须与府君结盟。

    如此南郡、江夏郡、武陵郡、长沙郡、零陵郡和桂阳郡都握在手中。

    再使重兵驻守于襄阳、樊城,则府君进可辅助太傅谋大业。

    退可据有荆州一州之地,坐观天下成败。”

    一番谋划,说的孙坚热血沸腾,他眼光灼灼,似乎看到了伟业。

    很快,孙坚就有了决断:“零陵郡和桂阳郡,我就不再插手,交由公仇君安排了。”

    这一口气就分给公仇称两个郡,心中喜爱可见一斑。

    “仇谢过府君。”

    “苏代,你来假长沙太守一职,这可是我军的老窝,就交给你了”

    闻言,苏代大喜下跪:“府君,吾一定守住长沙,保证粮草供应不断!”

    孙坚继续安排道:“再令贝羽驻扎于华容道,张虎和陈生驻扎于襄阳和樊城。”

    这时,孙静开口道:“府君,荆州望族,要不要拉拢一番?”

    闻言,孙坚苦笑道:“我以‘轻侠’‘好战’出名,咱们孙家又是寒门,那些望族根本就瞧不上。

    当初平定叛乱的时候,不说荆州刺史王叡,便说他麾下的别驾黄祖和主簿庞山民,又有几个把我放在眼里。”

    苏代冷哼道:“天下之所以大乱,不就是这帮名门望族把持经学,占据高位,不知黎庶疾苦。

    若是太平盛世,我等也无出头的日子,如今乱象已生,刀兵才是大道。

    他们不愿归顺,我们正好打压,令其供应粮草辎重,但有不从,正好杀之。”

    孙坚摆了摆手,道:“经学文章,是大汉望族的根基,你若是兵痞,如此想倒也罢了。

    如今既然假长沙太守,自然要恩威并施,不可一味施暴。”

    “谨唯!”

    雒阳,粟市的一家普通酒肆,被围的层层叠叠。

    看着那一双双凶狠的双眼,原本好奇的人,也低下头,飞快的离去了。

    酒肆之中,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刘辩对毕岚说道:“我来市场看看风土人情,看看市场交易,

    从而判断现在的黎庶苍生,了解了解民间疾苦。

    结果这一路,不是在看护卫,就是在看护卫。”

    毕岚神色尴尬,侍中刘和道:“公子所言极是,很多事情,都要亲自看过,见过,甚至做过,才知道里面的门道。

    当年孝宣皇帝,之所以能够中兴,不还是长于民间,知晓事情根本。

    登记之后,凭借以往经历,自可辨别奸邪,使得吏治清明,终成中兴。”

    刘辩笑着点点头:“令尊能够轻易平定幽州,想来也是体察民情,知道疾苦的人。

    若是读两本书,便以为摸索到宇宙规律,能够大治天下,岂不是笑谈。”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辩指着那被绑着的三个魁梧大汉道:“喏,把那三个大汉带过来!”

    乐进、鲍韬上前,和张汛三人一人压着一个。

    鲍韬和张汛身材雄伟,被压着的大汉不敢动弹。

    第三个大汉见乐进个头矮小,便想着挣扎一二。

    谁知道一股澎湃的大力传来,脸蛋直接被按到了地上,纹丝不能动弹。

    鲍韬按着的那个大汉老实一点,便被拔了嘴上塞着的物事。

    那人先喘了口气,便急道:“俺们几个吃酒多了些,不知天子圣驾,望恕罪恕罪!”

    刘辩无语了起来,道:“你倒是眼尖。”

    那人的脸贴在地上,道:“小人李义,乃是单家良家子,家居左冯翎。

    这二位是我的伙伴,一个叫严干,另外一个叫鲍出。

    我们的符传就在怀里。”

    侍卫上前,搜出几人的符传,递给潘隐。

    潘隐一边看,一边喝道:“既是左冯翎人,到雒阳何事?”

    李义飞快的说道:“我等本就在雒阳,托身在左冯翎的豪家那里做点事情。

    前段时日,圣上要丈量上林苑,我等依附的豪家,要退去田产。

    如此不需要太多人手,便遣散了我等。

    闲暇无事,听闻粟市中有一剑者,所以前来拜访切磋。

    我三人尽皆不敌,便寻思请吃些酒,好讨教讨教,实在不知圣上降临,恕罪,恕罪。”

    “鲍出,严干,李义。”

    潘隐身后的刘辩轻声的重复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若是只看三国演义的人,可能不知道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