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在酒楼外骤然炸响,声浪滚滚,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震得颤抖。
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胁,犹如汹涌的波涛在空气中激荡着,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耳膜。
“老子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不还我钱!我就把你情人曹寡妇的酒楼给烧了!”
那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威胁,每一个字都像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说话之人正是城东外卖狗肉的樊哙,他身材魁梧高大,如一头暴怒的狗熊般令人望而生畏。
其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此刻怒目圆睁,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焚烧殆尽。
手中紧握着一根火把,那火把燃烧得正旺,火苗在风中肆意舞动,随时准备将这门口已经倒满油的酒楼,付之一炬。
“听到没有?”
他继续咆哮着,声音愈发高亢,如同猛兽的嘶吼。
“刘季!刘季!你这个混账无赖!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就点火了!”
“刘季~快~滚出来!”
樊哙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惊得周围的飞鸟四散逃窜,树叶也被震得沙沙作响。
而酒楼内,男子刘季听到如此喊呵谩骂,心中猛地一紧,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立马住手,赶紧将身材娇好、容颜如仙的老板娘曹氏从怀里放开。
曹氏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泛着迷人的光泽,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那深邃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
此刻,刘季的脸上满是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颗颗饱满,顺着他的脸颊滚落,滴落在地上。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破烂的衣服,那衣服上满是补丁,粗布材质在他的慌乱动作下显得更加破旧不堪。
衣服的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线头四处飞舞,在诉说着他生活的艰辛。
他一边穿,一边急切地对已经披着肚兜的曹氏解释道:
“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追到这里来!”
“我~我~我这就跟他走!可不能连累了你!这小子可真是会烧楼的!”
说完后,刘季迅速地穿上衣服,带上斗笠!
那斗笠边缘有些破损,经历了许多风雨,斗笠上还有一些破洞,洞边的丝线已经磨损,证明了刘季如今的艰难坎坷。
而这时的曹氏却没有丝毫惊慌,她就穿着肚兜,肚兜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细腻入微,仿佛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
边缘处还缀着细细的丝线,丝线闪烁着微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她披着衣服,淡定地看着刘季。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微微扬起下巴,妩媚的对刘季问来说:
“你欠他。多少钱?”
此刻慌乱整理衣物的刘季,连忙开口回答:
“一,一,一年狗肉钱!秦半两。三。三千枚!”
听完这话后,曹氏当即严肃,追问去!
“外面的可是,那城东外,卖狗肉的樊哙?”
刘季连连点头回答!
“嗯嗯嗯嗯!是他,是他!就是他!这小子可厉害得很,我打不过他,方圆百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我出去。随便他怎么处置,不能连累了你呀。”
在听完这话后,曹氏就笑了,一年的狗肉钱那也没有多少啊!
不就是三千枚秦半两嘛!
心想好你个樊哙啊,为这点钱就敢点你老娘的酒楼,你是活腻了吗?
于是,老板娘曹氏就安抚着刘季讲:
“季哥!不要怕,就这点钱,此人还敢找上门来,我买他一百个狗肉当铺的钱都有!不要慌,季哥,欠他的,我帮你还了!”
听完后,刘季那是愣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他心想这女人的钱自己可万万不能要,要不是今年家中出了点意外,家母卧病在床,此钱他早就给上了,而今哪会惹上这麻烦!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以屋外那厮的暴脾气,他没有拿到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哪天估计还会找到家里去,又惹病重的老母亲伤心!
想到这后,刘季就是抬头认真地看着这老板娘曹氏说:
“这样。你先借我!我一定还你!”
看着刘季如此真挚地眼神,曹氏很感动。
这钱对于她来讲就是小钱一笔,顶多为酒楼营业的几日流水,再加上以她自己跟刘季的这层关系,刘季还这样承诺还钱,曹氏极为欣慰。
于是,她就毫不犹豫地,要去柜上把那三千枚秦半两大秦铜币取来,交给了刘季!
这已经亡夫九年有余的曹氏,是一副狠烈性格,不然她怎么能一个人撑起这酒楼的生意。
接着,她便迈着妩媚的步伐,去往柜台。
那步伐轻盈而摇曳,腰肢扭动,风情万种。
柜台上的铜币散发着古老的光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她一把抓起,铜币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
在装了整整一大袋,数都懒得数,她就拿给刘季!
见到这般,刘季立马清点,多的他不要,只要三千枚秦半两!
得到寡妇曹氏三千枚秦半两的借予后,此时刘季的心中是有了底气,听着屋外樊哙地叫喊声,已不再慌张害怕会连累到他这情人曹氏。
将衣物整理好,把斗笠挂背在后背,这一身破衣烂衫,粗布捆绑头发,美须髯横过人中垂于下巴底的刘季,便是一身坦荡地提起,曹氏借给他的三千枚秦半两。
那钱袋子沉甸甸的,袋子的布料虽然粗糙,但却结实耐用,上面还绣着一些简单的图案,图案虽然简单,却也显得质朴而生动。
将钱袋子提拿在手中,刘季就将这曹寡妇地酒楼门打开,接着立马放下手中的钱袋子,然后便俯首抱拳开口,对那如狂犬叫唤般地樊哙道:
“兄弟!对不住。这些日子欠了你那么多钱两,真是抱歉了!今夜在此,我一并还你!兄弟,还望你不要再,叫喊了!会影响这曹夫人做生意的。”
见刘季已经出来,而且又这般客气说话,樊哙也当即是不再叫唤,然后就放下手中地火把,便走一步上前去,笑嘻嘻地,看着刘季说:
“哦呦,刘季你可以呀!和曹寡妇睡上这么一回,就能搞来那么多钱!能不能让我樊哙也进去,试一试!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樊哙一说完这话,那屋内的曹氏也是听到了,立马就是扛着一把菜刀冲出来,要向这卖狗肉说话放肆地樊哙砍去!
她的脸色气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那菜刀在灯笼红烛下闪烁着寒光,刀刃锋利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刀把上缠着一些布条,显然是经常使用的缘故。
樊哙一见到如此,是当即俯首抱拳,浑身筛糠,向寡妇曹氏认错求饶去说:
“啊啊啊啊啊~曹老板!手下留情啊!樊哙知错了!樊哙知错了!”
被这虽然漂亮但是性格如泼妇般的曹氏,如此一吼骂,那身材魁梧一看就很能打的樊哙,瞬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便尬笑地愣在一旁不敢说话来。
见到这般后,刘季是赶紧拿起地上地钱袋递给他。
“兄弟,这是三千枚秦半两,你自己点点看吧。”
紧接着,樊哙就手抖颤的将钱袋子抓了过去,慌张看着刘季和曹氏说!
“不不不,不用点了,我相信你刘季!以,以后你还去我那吃,我我我不收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