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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变

    武侯问道:“如果我们的战车坚固、马匹优良、将领勇猛、士兵强悍,但在突然遭遇敌人时,军队混乱失去了队形,应该怎么办呢?”

    吴起回答说:“在战斗中,保持军队的秩序和纪律至关重要。白天,我们可以通过旌旗和幡麾来指挥军队的行动,作为节奏和信号的标志;夜晚,则依靠金鼓和笳笛的声音来传达命令,确保军队在黑暗中也能保持协调一致。当将领挥动旗帜指向左侧时,军队就向左转;指向右侧时,就向右转。听到鼓声就前进,听到金声就停止。一次吹响号角表示开始行动,再次吹响则表示集结。对于那些不遵守命令的士兵,必须予以严惩。只有这样,三军才能服从将领的威严,士卒才能勇于执行命令,如此,在战斗中我们将无敌于天下,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或坚固的阵型都能取得胜利。”

    武侯又问道:“如果敌人兵力众多,而我们兵力较少,应该如何应对呢?”

    吴起回答说:“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形进行防守,同时在敌人必经之路的险要之处设伏,等待时机进行攻击。因此说,用少数兵力击败众多敌人,没有比利用险要地形更好的方法了;用十倍于敌的兵力攻击百倍之敌,也要善于利用地形的险要;同样,用千倍于敌的兵力攻击万倍之敌,也要善于利用地形的阻碍。如果我们兵力较少,但能在敌人必经的险要之路上突然擂响金鼓,发起攻击,那么即使敌人兵力众多,也必然会被我们的突然袭击所震惊和动摇。所以说,指挥大部队作战时,要力求选择易于控制的地形;而指挥小部队作战时,则要善于利用地形的狭窄和险要。”

    武侯问道:“如果遇到一支装备精良、既勇猛又善于武装的敌军,他们背靠大山,左侧有水流,挖掘了深沟高垒,用强弩严密防守,撤退时如同山岳般稳固,进攻时则如同暴风骤雨般迅猛,且粮食储备充足,难以与他们长期对峙,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吴起回答说:“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面对这样的敌军,单靠车骑之力是不足以取胜的,必须运用高明的战略谋划。我们应该准备足够的战车和骑兵,并辅以步兵,将它们分成五支军队,每支军队负责一个通道。这样的五军五路布局,会让敌军感到困惑,不知道我们主攻的方向在哪里。如果敌军坚守不出,我们就应该加紧派遣间谍去侦察他们的动向和意图。如果他们听从我们的劝说而撤退,那当然最好;如果不听,我们就斩杀使者、烧毁书信,然后分兵五路发起攻击。在战斗中,如果取得胜利就不要穷追不舍,如果未能取胜就迅速撤退。我们要假装失败,引诱敌军深入,然后迅速集结兵力进行激烈的战斗。在战斗中,我们要一方面在前面牵制敌军,一方面在后面切断他们的退路,同时派出两支军队悄悄绕过敌军,从左右两侧发起突袭。这样五路军队同时进攻,敌军必然顾此失彼,我们就有机会取得胜利。这就是击败强敌的方法。”

    武侯又问道:“如果敌军逼近并逼近我们,我们想要撤退却没有出路,士兵们都非常恐惧,这时应该怎么办呢?”

    吴起回答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根据敌我双方兵力的对比来制定策略。如果我们的兵力多于敌军,就应该将兵力分散,分别攻击敌军的各个部分;如果敌军的兵力多于我们,我们就应该采取方阵来抵抗,保持队形紧密,不给敌军可乘之机。在战斗中,我们要保持高昂的斗志和坚定的决心,不断向敌军发起攻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即使敌军人数众多,只要我们能够保持这样的战斗节奏和士气,最终也能够战胜他们。”

    武侯问道:“如果在溪谷地带遭遇敌军,而旁边又有很多险阻,敌军人数众多,我军人数较少,这时应该怎么办?”

    吴起回答说:“当我们在丘陵、林谷、深山、大泽这样的地形中遭遇敌军时,应该迅速行动,尽快离开,不要给敌军从容布置的机会。如果突然在高山深谷中遭遇敌军,我们应该立即擂鼓呐喊,乘势发起攻击,同时让弓箭手前进,边射边俘。在攻击的过程中,要仔细观察敌军的阵型和士气,一旦发现敌军阵型混乱,就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武侯又问:“如果左右两侧都是高山,地形非常狭窄,突然遭遇敌军,攻击又怕打不过,撤退又没有出路,这时应该怎么办?”

    吴起回答说:“这种情况被称为谷战,即使敌军人数众多,也不宜硬拼。我们应该挑选精锐的士兵与敌军对峙,让行动敏捷、装备精良的士兵作为前锋。同时,将战车和骑兵分散隐蔽在四周,与前锋保持数里的距离,不要让敌军发现我们的全部兵力。这样,敌军就会因为不知道我们的虚实而保持警惕,进退两难。然后,我们可以高举旌旗,列队走出山谷,在山谷外扎营,以壮大声势,使敌军感到恐惧。接着,用战车和骑兵不断挑衅敌军,不让他们有休息的机会。这就是在山谷地带作战的方法。”

    武侯再问:“如果我们在大水之泽遭遇敌军,车轮陷入泥中,车辕被水淹没,水势迫近车骑,而我们又没有准备船只,进退两难,这时应该怎么办?”

    吴起回答说:“这种情况被称为水战,在水战中不能使用车骑等重型装备,应该将它们留在岸边。我们应该登上高处四望,了解水情,知道水面的宽窄和深浅,然后才能制定出奇制胜的策略。如果敌军想要渡水而来,我们可以在他们渡到一半时发起攻击,利用水势和地形的优势来击败他们。”

    武侯问道:“如果天气连续下雨,导致马匹陷入泥中,战车无法行进,我军四面受敌,全军上下都感到惊恐不安,这时应该怎么办?”

    吴起回答说:“在使用战车时,遇到阴湿的地形就应该停下来,等待地面干燥后再行动;在干燥的地面上则可以迅速前进。要充分利用地形的优势,让战车在高处行驶,避免在低洼处陷入困境。在前进或停止时,都必须遵循既定的道路和战术。如果敌军发起攻击,我们要迅速找到他们的踪迹并予以反击。”

    武侯又问:“如果突然遭到敌人的侵袭,他们掠夺我们的田野,抢走我们的牛羊,这时应该怎么办?”

    吴起回答说:“当突然遭到敌人的侵袭时,我们首先要评估敌人的实力,如果敌人强大,我们就应该坚守阵地,不要轻易出击。因为敌人通常会在傍晚时分撤退,这时他们的装备必然沉重,心中也会充满恐惧,急于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们可能会出现混乱和脱节。这时,我们就可以追击并攻击他们,有很大的机会能够彻底击败他们。”

    吴子总结说:“在攻打敌人并包围城池时,一旦城邑被攻破,我们应该有序地进入城内,各自负责守卫宫殿,维护秩序,并接管城内的财物和器物。军队所到之处,不得随意砍伐树木、毁坏房屋、抢夺粮食、屠杀牲畜或焚烧物资积聚。这些行为都会显示出军队的残忍和无情,对民众造成极大的伤害。相反,我们应该展现出仁慈和宽容的一面,让民众感受到我们的善意和关怀。对于那些请求投降的敌人,我们应该给予他们安全的保证,并妥善安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