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翻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想要寻找出伯旭学偷过的丝袜作为证据,因为光有人证是很难给对方定罪的。
模特公司的接待员说过伯旭学一直偷女同事穿过的丝袜,在结合屋子里的臭味,芙宁娜能够百分百肯定丝袜就藏在这里面。
‘藏在哪里了呢?’
芙宁娜翻遍了厨房都没有找到偷来的丝袜。
她抬头看了一眼灶台上面的抽烟机。
太高了,够不着。
她搬来旁边的木凳踩上去,隐约可以闻到上面散发出浓重的油烟味和淡淡的恶臭味。
很有可能伯旭学就把丝袜藏在油烟味的管道里面。
她踮起脚尖想尝试拆下管道,奈何一米五几的身高就摆在那里,根本够不着。
“陈琳,你进来一下。”芙宁娜从木凳跳下来,拍了拍弄脏的手套,朝厨房外喊道。
陈琳解开伯旭学的一只手铐,拷在铁床的尾部护栏上,然后走进厨房。
“队长,在案发现场的那双丝袜不是残留着嫌疑人的DNA吗,只要把他抓回去做对比就可以了呀,何必那么费劲呢?”
“嗯?”芙宁娜一愣。
说实话,她已经忘记这个世界还有这等高科技了。
“咳咳。”为了找回面子的她轻咳两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证据越多就对我们越是有利。”
陈琳微微点头,“说的也是”
她踩上木凳,正准备把管道拆下来就看到两个满满的塑料袋放在抽烟机顶部靠墙的位置。
也就芙宁娜太矮没有看到。
陈琳伸手将两个塑料袋拿下来,浓重的恶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差点把她给熏晕过去。
“呕~”她没忍住干呕一声,连忙将装着丝袜的塑料袋扔到地上。
芙宁娜捏住鼻子的手更紧了,她将两个塑料袋踢到一边。
“果然藏在上面”
她走出厨房,看着被拷在铁床上的伯旭学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收收藏丝袜犯法吗?”伯旭学说道:“我可不记得有哪条法律上写着不能收藏丝袜吧?”
“还在嘴硬。”芙宁娜扭头对陈琳说道:“把他带回去做DNA对比。”
“是!”
陈琳走到伯旭学的旁边,将手里的两个塑料袋放到地上,解开拷在铁床上的手铐。
“走吧!”
把伯旭学的两只手铐住后,她推着对方走出312号房。
伯旭学认命般低下头,但又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车开到警局,芙宁娜刚下车就正好遇到两名警察逮着一名光头大汉从她面前经过。
“队长,这个就是跟踪并骚扰张晓艳的嫌疑人杨启胜。”
芙宁娜的目光与杨启胜对撞,只见对方猥琐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后做出调戏的表情。
“死刑,立即执行!!”
芙宁娜肉眼可见的愤怒与厌恶。
神明的尊严不容践踏,这是她的底线。
先不说神明,连警察杨启胜都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他在面对普通女性的时候能有多么丧心病狂。
通关条件已经明确表示要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真正的乌托邦,那么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否则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个女生栽在他魔爪里,一定要将所有罪恶抹杀在摇篮里,决不能让他有任何犯罪的机会。
“呵!”杨启胜不屑嗤笑一声,似乎在表示自己可不是被吓大的。
一旁的陈琳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启胜一眼,然后将伯旭学押到审问室。
“赶紧把他拉到刑场执行死刑!”
命令下达,芙宁娜跟在陈琳的身后,准备进行审问伯旭学,只留下两名警察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这”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杨启胜比较好。
杨启胜所犯的罪行也没有达到死刑的标准。
本来跟踪骚扰这种事就不归他们刑警管,他们还以为把人抓回来是为了审问有关于张晓艳的案情,没想到是抓回来执行死刑
“看来这个人好像和这件案情没有啥关系了,要不直接送去派出所吧。”
“嗯?”杨启胜看着两名警察道:“你们抓我来不是为了审问我吗?”
他看向芙宁娜远去的背影,舔了一下嘴唇,“我要她来审问我,呵呵”
“闭嘴,少给我废话!”两名警察烦躁地将他推进警车。
密不透风的审问室里。
伯旭学的双手被拷在一张铁椅上,芙宁娜和陈琳则是坐在他前面的一张长桌上。
“警察同志,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那些丝袜确实都是我偷来的,但是你们说那个张晓艳她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在公司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何况我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怎么可能去到她家把她杀死呢?”
“你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芙宁娜拿着拍摄到的鞋印照片走到伯旭学,语气严肃问道 “那这鞋印,你又该作何解释?”
“这这鞋印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单凭这一点就随便给我定罪啊。伯旭学辩解道:“更何况,这鞋底一看就是很昂贵的鞋子,我都住在那种地方了,你觉得我有钱去买那么昂贵的鞋子吗?”
面对嫌疑人的嘴硬,芙宁娜也没有办法,毕竟在他所住的地方确实没有找到和这道鞋印匹配的鞋子。
当晚也没有目击证人。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等一下你的DNA对比就出来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芙宁娜刚转身回到桌子前,就听到审问室的门被敲响。
审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法医拿着报告走进来。
“芙队,结果已经出来了。”法医看向伯旭学,“是他。”
“哼哼”闻言,芙宁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得意洋洋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伯旭学,将报告举在他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来,你继续给本神明狡辩。”
“我”伯旭学低下头,瞳孔左右晃动。几秒后他突然抬起头,歇斯底里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我,他知道我有收集丝袜的爱好,所以就把我的丝袜偷走,然后套在张晓艳的腿上陷害我,一定是这样的!”
“还狡辩。”芙宁娜双手叉腰直视着伯旭学,“你在知道我们去找你的情况下,你都没有选择将那两袋丝袜扔出窗外,而是选择藏在厨房,说明你把偷来的丝袜看做比命还重,真的有人能够从你手中偷走?”
“更何况,在案发现场的那双丝袜可还是崭新的,而你偷来的全是穿过的。”
伯旭学双眼通红,伸长脖子对芙宁娜嘶吼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不给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