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问道:“每家你们都走访过了吗?”
“没有。”陈琳说道:“有几家是上了锁的。”
“这个村里的村民作息非常早,吃过晚饭大概9点多10点钟就全部熄灯睡觉了,按她们所说这也是为了省点电费。”
“不过经过我们走访得知,昨晚最后一次看到狗蛋他们的是一位小卖部老板。”
“我们从老板的口中得知,狗蛋他们三人每天晚上都会去他那里赊酒喝,几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一喝就是一晚上,直到喝到不省人事才互相搀扶离开。”
“老板害怕有天他们喝酒会闹事,于是偷偷装了一个摄像头,也是这个村唯一的监控。”
“监控上显示狗蛋他们是凌晨快1点钟的时候离开的。”
“而且我们走访排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谁家有高跟鞋,就连普通的鞋都没有,全都是一些草鞋。”
芙宁娜问道:“那小卖部的老板呢,他那里有卖高跟鞋,或者有见他出去过吗?”
陈琳摇头,“没有,我们搜查过了,全是一些小零食还有柴米油盐,而且监控显示他在三名受害者离开后就直接关门睡觉了,直到天亮之前都没有醒来过。”
“没有线索吗”芙宁娜皱眉沉思,嘴里喃喃道:“那高跟鞋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凶手故意制造出被崴到脚的假象来迷惑我们?”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栽赃那位被崴到脚的妇女?”
想到这里,芙宁娜问陈琳:“崴到脚的那个妇女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冲突?”
陈琳说道:“据她所说,从她嫁到这个村后就每天本本分分干活,从来没有与任何村民们发生过争执。”
“不过她的话是否属实,我们还需要从别的村民口中得知。”
芙宁娜:“那你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吧。”
“是。”
陈琳转身离开后,芙宁娜也随之走进狗蛋的家中。
从村民们的口供中得知,三名死者从小就没有出过这个村,所以可以直接排除他们是在外面招惹了谁然后遭到报复的。
那么凶手就只能是这个村的其中一个村民了。
可是村民一致表示当晚自己早早就熄灯睡觉了,压根就不知道狗蛋他们被杀。
他们其中是否有人存在说谎也无从得知,当时也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
即使芙宁娜激活了推理能力,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她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也只能看法医有没有在现场找到可疑指纹之类的了。
如果凶手在现场留下指纹,那么让村民录入指纹进行匹配,就可以轻松找出凶手。
“找到指纹之类的线索了吗?”芙宁娜问道。
只见两名法医接连摇头。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凶手就只在现场留下了高跟鞋的血印。”
闻言,芙宁娜心都凉了。
她转身离开狗蛋家,去往其他两位受害者的家中。
可是从法医口中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凶手未在线索留下指纹。
芙宁娜毫无头绪地站在狗蛋他们家的门前,内心急得干跺脚。
不久后,只见陈琳小跑而来。
“队长。”
芙宁娜满怀激动,不急待询问情况。
可是从陈琳的口中得知,崴脚妇女之前说的话确实属实,她在村里不仅话很少,而且脾气也很好,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呀。’
‘凶手到底是谁’
就在芙宁娜刚准备再吩咐陈琳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道声音从他们右边不远处传来。
“哟怎么了这是?”
芙宁娜和陈琳同时转头望去,就见一位老妇女肩上背着担子,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缓缓向她们走来。
老妇女直接忽视了芙宁娜她们,走到狗蛋他家门口。
“啊——”
当她的目光透过门口看清里面的情况时,立马惊叫出声,吓得扔掉肩上的担子,里面的豆腐洒了一地。
“这这这”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刷的一下发白,瞳孔骤缩剧烈颤抖着。
“难道真的是是”
看到老妇女好像知道些什么,芙宁娜顿时精神一凛,刚想上前搀扶,就见老妇女慌张从地上爬起身,声音尖锐喊着:“是鬼,鬼杀人了!”
“救命,是鬼杀人啊!!”
老妇女顾不上她旁边的担子,双腿如风吹的稻草般三步一摔就往回跑,只留下芙宁娜一头问号站在原地。
‘鬼?’
‘你你别吓我啊喂。’
她下意识退后两步,远离狗蛋的家门,不动声色躲到陈琳的身后。
“咳咳,你别误会啊我只是觉得刚刚站的那个位置配不上我神明的身份,所以才站到你身后的。”
“我可没有怕鬼的意思。”
“我可是水神·芙卡洛斯,就算是凶手是鬼,我一样可以对祂进行审判。”
“请收起你的神明的疑义。”
陈琳:“”
我也没说话啊。
芙宁娜双手环胸侧过身,目光从狗蛋家挪开,泰然自若道:“你们走访的时候,有没有村民知道这个村谁喜欢穿高跟鞋呀?”
她总感觉她问老村长话的时候,对方一直逃避这个问题。
“是有一个。”陈琳说道:“不过她在七天前就已经死了。”
“死死了?”芙宁娜一惊。
‘那那那今天不是正好头七吗?’
昨天晚上刚看了几页的山村老尸,又联想到刚刚老妇女大喊鬼杀人,她就莫名感觉这个村的空气都变得有些阴寒起来。
再看向那些破旧的泥土屋,突然感觉它们不再像是普通的农村房屋,而是一座座阴森恐怖的坟墓。每一堵墙上,似乎都刻着未解的谜团和恐怖的秘密。
芙宁娜不禁打了个寒战,可表面却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我觉得刚刚那个老妇女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去找她吧。”
说着,她拉着陈琳往刚刚老妇女所跑的方向走去。
其真正目的是她真的不想站在狗蛋他们家这里了,害怕。
芙宁娜挨着陈琳走到老妇人家。
当她们走到门口就见对方正在拿着三根香在灵堂前跪拜着。
芙宁娜看不懂这是什么仪式,不过能看出这个仪式很神秘,而且气氛也特别的压抑。
“你好”
听到声音,老妇人吓了一跳,她猛地回头,只见她松垮的脸苍白如纸,宛如一具尸体。
‘我嘞个豆!’
或许是受到这充满神秘的诡异气氛影响,芙宁娜被老妇女这副异样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