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又端起茶碗递与她,“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还是你最懂吾的心意。”
简单的一句话,让刘蕊欣喜若狂。
碗中茶水喝完,刘蕊本打算再找些话题,就听云深说道:“休息吧!”
刘蕊脸色瞬间涨红,羞涩不已。
虽然她很急,没想到陛下比她还急。
她羞怯地起身,半低着头来到云深身前,伸手去解腰带。
腰带还未解开,刘蕊身体一软,两眼一闭没了知觉。
云深单手抓着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等了一会确认她完全昏迷,便拖着货物般,将她拖到床边,再潇洒地一甩手扔到了床榻上。
这一幕刚好被刚穿越过来的叶轻轻看见。
她摸了摸脖子,想起第二次来天元国时被他掐着脖子扔到地上的情景。
这人一如既往的凶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见叶轻轻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云深感到欣慰,可算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敬意,知道他不是个手脚无力的软脚虾。
他轻咳一声,“她选择对我耍心机,我就没必要善待她。”
叶轻轻倒吸一口凉气,那她的下场岂不是也好不到哪去?
再次点开小电影,在娇媚的声音伴奏下,叶轻轻挽起衣袖仿佛即将要上的是凶险的战场。
她轻车熟路的扯烂刘蕊的衣衫,再费力拉伸几下胳膊腿,掐几个印记。
突然刘蕊眉头皱起哼了一声,叶轻轻瞬间吓得爬下床,顺手将闻声靠过来的云深推向床榻。
刚收起手机正要回去的叶轻轻,见云深只是扯开衣裳露个胸膛就躺下,急得赶紧去扯他的裤子。
云深大惊,瞪圆的两眼写满了抗拒。
叶轻轻来不及多解释,手里不停,使劲扒拉着,嘴里还低声念叨着,“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我自己来!”
云深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奔放,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
叶轻轻直瞪瞪地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这人怎么还不动手?
她指指刘蕊,伸手又要去拽裤子。
手还未碰到裤子,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
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冒火的眼眸。
叶轻轻讪讪笑着,“你快点,她要醒了,你裤子都穿得好好的,谁还信你啊!”
云深扯过被子,盖住身体,挥手让她赶紧走人。
刘蕊悠悠醒来,身体疼就算了,怎么头也疼?
微睁的双眼,隐约看见眼前人影晃动了下,猛然想起今夜她侍寝呢 !
感受着身上的酸痛,刘蕊赶紧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成碎布了,脸色越发通红。
陛下好多天才宠幸一次后宫,怪不得这么生猛。
云深皱眉扶着额头,“吾有些头疼,今夜就不留宿了。”
刘蕊想留又不敢留,挂着笑脸要替陛下整理衣衫,却听他说:“你一定累了,快躺下休息,吾自己即可。”
刘蕊心中一甜,陛下竟如此贴心!
只是不知道这是独一份的,还是另两位也有。
云深丝毫不耽搁,隔着被子做出一副穿裤子的样子,又对着大门叫了声,“来人。”
花奎率先进入,云深已下了床,对着跟在花奎身后的小宫女们吩咐道:“替刘婕妤更衣。”
几位宫女一进殿内就已经瞥见陛下还敞露的胸口,脸颊瞬间通红。
走到床边发现刘婕妤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心中更是震惊。
刘婕妤这么柔弱的花骨朵,是怎么承受得住狂风暴雨般的宠爱的?
在花奎的整理下,云深已穿戴整齐,眼眸里透着几分温柔,“早点歇息,吾改日再来看你。”
云深前脚刚走,刘蕊立即让人灭了熏香。
怎么那么巧,她头疼,陛下也头疼?
是茶有问题?还是熏香有问题?
她早该想到,太后不会真心赏赐她东西。
太后是刘若君的姑母,是楚筱的姨母,与她这个远亲旁枝哪有亲情情分可言,怎么可能真心帮扶她。
回到温室殿,正闭目想着事,叶轻轻忽然出现,比他预料的早了很多。
“快快快,别愣着了,快给我接鼻血。”叶轻轻仰着头将滴眼液的小瓶子递了过去。
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云深脑仁都跟着颤抖。
竟然让他堂堂天子给她接鼻血?
拿他当奴婢使唤?
“快点,别浪费了,割手很疼的。”叶轻轻丝毫顾及他的感受,将他的手拽到鼻子边。
瞅着云深一脸的嫌弃,却又不得不忍着恶心给她接鼻血,叶轻轻心中乐得炸开了花。
管他是什么九五至尊,都不能压她一头。
鼻血流得差不多,叶轻轻一头扎进云深胸前,摇头晃脑蹭了蹭。
云深瞬间明白,她这是故意用他衣服擦鼻血,看来在她眼里,他还是没一点威严。
“花奎,传徐太医。”
云深的话音刚出,花奎迅速进了大殿,眼前血污渍啦一片吓了他一大跳。
声音万分惊恐,“陛下…”
叶轻轻嘿嘿一笑,“嗨,别怕,是我流鼻血,用他衣服擦了下,他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花奎放下心来,不是陛下就好。
只是叶小娘怎么见着陛下就流鼻血?
想到她总是有意无意轻薄陛下,逐渐明了,叶小娘这是在馋陛下的身子。
陛下连着两天宠幸了两个婕妤,叶小娘就流了两天鼻血,看来是着急了呀!
经徐太医把脉,叶轻轻并无大碍,只是进补过度,导致体内热气过剩。
瞥了眼阴险小人的云深,叶轻轻总算是明白过来。
难怪那汤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一个劲的劝她多喝一点,敢情就为了让她上火流鼻血。
叶轻轻忍下怒火,轻蹙着眉,硬挤了两滴眼泪,“你明知道我上火流鼻血,还故意让我多喝汤,不就是想报复我让你吃皮蛋嘛!”
“人家真的只是好心想让你尝尝鲜,谁知道你会不喜欢。你怎么可以如此践踏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云深怔了两秒,一片真心?
就凭她看他吃皮蛋时那副得意的嘴脸,以及使唤他接鼻血时颐指气使的态度,就不可能是真心。
原本算计她流鼻血的那一点点小愧疚,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