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哑然,有种挫败感。
她见识过那么多好东西,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追求自由像是她的风格。
叶轻轻立即换上讨好的笑脸,“不过陛下你英明神武,是他们比不了的。离开那些天,我一想起陛下的英姿就睡不着觉。”
云深瞅着她那副谄媚样就知道她的话不可信,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当然真,你对我那么好,我早感动死了。”
叶轻轻放下筷子,转到云深身后,认真地捏起肩来。
态度极为友好,“只是陛下,我身份卑微,哪敢肖想。更何况,我们那的风俗,不允许我对一个有妇之夫动心,所以我才离开的。”
云深想起她以前说过的一夫一妻制,此时听她这番话,倒觉得很诚恳。
叶轻轻的双手逐渐向下游走,环住他的腰,似是无意碰了下他腰间的锦囊。
果然,在他身上。
花奎进殿后,刚好看见叶轻轻从背后抱住了陛下,满心欣慰地低下头。
“陛下,汤池已准备好,可以汤沐了。”
“我来!”
叶轻轻激动地喊话,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清了清嗓子放低音量,“我来伺候陛下洗澡。”
“陛下对我这么好,给我吃的都是御膳,我理应好好报答一下。”
花奎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以为她当真感恩陛下的厚爱。
这次叶小娘回来,可比以前乖巧多了。
看来很快就能被陛下征服。
只是陛下一向不喜人近前伺候,更别说是沐浴时了,叶小娘这请求能答应吗?
转念一想,陛下同叶小娘同床共枕多日,汤沐又算得了什么。
叶轻轻紧绷着脸,不露出一丝窃笑,对着云深的眼眸,真诚地点点头。
不过是给人搓澡,且不说能一饱眼福,重要的是能拿回自己的东西,不被人拿捏。
云深嘴角含笑,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可能会抢着伺候人。
望着她那双波光浮动的眼眸,嘴唇轻启,“准了。”
一行人朝着汤池而去,叶轻轻心情尤为美妙,马上就能脱离魔掌啦。
她一扭头对上了辛疾闪躲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就在说,‘我不认识你,你也别来烦我’。
叶轻轻不明白,不过就十多天没见,就忘恩负义把她忘了?还是怪她不告而别?
她对着辛疾吹了声口哨,眨了下眼,“辛疾,等我给陛下洗完澡,再来找你玩哟。”
辛疾瞪大了眼睛,还以为听错了。
饿滴个乖乖,陛下竟然让人给他洗澡?
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叶小娘刚来时就说过要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看来,她做到了。
难怪裴洛说她是危险人物!
难道她真的包藏祸心,以前的和善都是伪装?
那陛下岂不是很危险!
殿门一关,辛疾焦灼地就差跟陛下说声:情况不对就赶紧吱一声。
花奎忍不住对着还在张望的辛疾轻咳一声,“辛中郎切记,叶小娘不是你该想的。”
“可是她,她进去了,要是出事怎么办?”辛疾的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实在是有些担心。
“能出什么事,真要出事了,那才是好事。”
花奎实在是有些生气,恨铁不成钢。
他是真蠢假蠢,看不出来陛下和叶小娘两情相悦吗?他还想从陛下手里抢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辛疾彻底死机,想不明白花奎那句话的意思。
他丝毫不怀疑花奎的忠心,可是又为什么说出事了才好?
终于还是没忍住对着殿内喊道:“陛下,我就在门外,我会时刻注意里面的动静的。”
云深眉头一跳,这是挑衅?
敢和他抢人,还真是长本事了,胆子不小。
把辛疾调远点,他会顺心,但叶轻轻会不开心。
该怎么处置还真是个难题。
叶轻轻笑弯了眉眼,甜甜的笑容,落在云深的眼里极为动人。
她自觉地伸手往云深腰间一搭,“陛下,我给你宽衣,你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你想干什么?”
正兴奋地解腰带的叶轻轻立即停住手,仰起头对着云深露出无辜的笑脸,“先给你解开腰带啊!难道你穿着衣服洗澡?”
云深微垂着眼眸,笑望着她的脸,“我同意你给我汤沐,没说让你替我宽衣。”
“哎呀!都是小事,我不介意的。”
叶轻轻还想去扯腰带,云深丝毫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握住她的双手。
眼睁睁看着云深将锦囊解下放在一旁,她却无能为力。
五步远,等她跑过去,将八卦从锦囊中掏出来,估计就被抓住了。
还得弄点血出来,这时间不太够,只能悄无声息地偷。
叶轻轻光顾着盯锦囊,回过神来一看,云深已脱了个精光。
“啊……”
叶轻轻冷不丁看到不该看的,着实吓了一跳。
刚叫出声,门口传来辛疾紧张的声音,哐当一声,门开了。
“陛下!”
“出去!”
“可是,陛下……”
“出、去!”
云深实在是恼了,现在就连辛疾都敢来挑战他的权威了。
辛疾努力瞅着屏风,恨不得有双透视眼能穿过屏风。
纵使是不甘心,还是退了出去。
云深黑沉的脸转向叶轻轻时,瞬间变得温柔,“你该伺候我汤沐了。”
叶轻轻亮晶晶的眸子瞅着屋顶,转来转去,“这么大个人,洗澡都不会吗?你先下池子。”
“原来你是只纸老虎。”云深由内而外的笑出声。
以前总听她说些虎狼之词,行为放浪,现在看来,她大约还是个少不更事的闺中女子。
云深坐到池中展开双臂,“来吧。”
叶轻轻瞄了眼锦囊,磨磨唧唧地转到他身后,一眼看到清透的池底。
“福利”来的不是时候,太扰人心神。
叶轻轻极度怀疑这货是在故意调戏她,哪怕他坐直了身体也行,偏偏斜靠着池子,想不看见都难。
她迅速搅动池水,哗啦着水往云深身上浇,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衣角。
“陛下,你先自己洗着,我去把鞋子脱了,一会鞋子弄湿就不好了。”
才走出一步,脚腕就被抓住,前进不了分毫。
“就在这脱鞋。”
云深看着她哀怨的脸,脸上溢满得意的笑,“你老想往那边跑干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