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
“你怎么会没死?!”
俩家丁一眼就把江风给认了出来。
没办法,光头实在太亮。
简直就是暗夜明灯。
那张脸也太靓。
黑夜也遮不住这耀眼的风采。
同样,江风也认出了对方,他见过林家家丁的装扮。
林家和柳家之间的暗道,就很惊讶了。
两家关系可不一般啊。
这就有意思了。
江风嘴角一勾,跟两个家丁打招呼,“不知哪位是‘味道’兄啊?”
他一脸坏笑,腰里别着个血淋淋的包裹,一看就没安好心。
后面还跟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光头,提着两把板斧,活脱脱地狱里蹦出来的小鬼。
把俩家丁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指着另一个,颤声道:“味道是林奔说的。”
林奔都哭了,“江诗仙,我那是吹牛啊。”
江风一脸戏谑,“味道兄别紧张,我就想知道,你那个‘味道残留’理论是咋想出来的啊,你拿他准备干啥啊?”
“啥?”林奔一脸懵逼。
“他喜欢自amp插。”另一个家丁赶紧替他解释,“有一次他捡了荆红伊用过的一根筷子,回家……”
这……这尼玛简直逆天了!
江风有种发现宇宙真理的兴奋,“原来得叫自插兄啊,久仰久仰。”
林奔扑通一声跪下,“江诗仙,那是小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只当小人是在放屁,饶了小人吧,今后小人要是再动动念头,就在您面前自宫。”
他把头磕的梆梆响。
江风就很喜欢。
这尼玛想象力,放到前世写网文,绝对是殿堂白金一级的大神。
关键胆子还小。
这两样加一块,绝对的好员工啊。
江风摘下包裹,扔到林奔怀里,“自插兄,先给我带个路呗,‘味道残留’的问题以后再慢慢探讨。”
……
正厅。
只剩下林柳陶三个。
金霞寨一行六人,跟着杜玄,出城去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最终达成协议:
江风的人头、安佑常的人头,白银二十万两、独立为营、原地驻扎。
只要能满足这五个条件,金霞寨可以接受崇德军的招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陶济有些坐不住了。
“都这么久了,怎么赵兴霸还没回来啊。”
“难道裴度身边也有绝世高手?”柳春申也有些不安。
林知庸道:“这猫啊,要是长时间不见老鼠,有机会碰到一两只,它是不会急着吃掉的,得先逗。”
“林老的意思是,这赵兴霸久不出手,想借此机会,多活动两下筋骨?”
“正是这么个理。”林知庸信心满满,“别说裴度,就是让赵兴霸去江州再杀一个黜置使,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时,一个家丁未经通报,擅自闯了进来。
正是林奔。
林知庸脸一沉,“没规矩,出去。”
林奔颤声道:“老爷,小的把江风带来了。”
柳陶二人霍的一声站起来,四只眼睛直放光,他们这时才发现家丁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包裹。
林知庸捻着胡须道:“怎么样,老夫从不妄言。”
陶济抢步过来,一把夺过包裹。
要说最恨江风的,就属他了。
好好的一个陶家,硬是被江风搞的倾家荡产,就差家破人亡了。
陶济活吃江风的心都有。
他把包裹聚到眼前,脸上拧出一抹狠厉的笑,“姓江风,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究竟是不是真藏着一尊文曲星。”
“去拿斧子来,我要开江风的颅!”
林奔也不回答,呲溜一声跑了。
陶济把包裹往餐桌上猛力一顿,就要解开。
林知庸出声制止,“死都死了,瞧什么,老夫最看不得残忍。”
柳春申也是直皱眉头,“老陶,你真要想出气,姓江的不是还有个书童吗,跟个死人头较什么劲啊。”
“赶紧拿下去,怪恶心的。”
陶济不敢违拗林知庸,也同意柳春申的说法。
可对江风的恨还是没法释怀。
他抡起包裹,猛地摔到地上。
摔得鲜血四溅。
还不解恨,又拿脚猛踹。
边踹嘴里还边嘀咕:“叫你诗仙,叫你谪仙人,叫你毁我家宅,叫你破荆红伊的瓜,老子今天就把你这颗瓜给破了。”
见他跟疯了似的,林知庸提醒道:“别把模样给毁了,到时候金霞寨不认。”
“这小子是个秃瓢,就是踹碎了,也认得出来。”
他也不嫌脚疼,哐哐一口气踹了几十下,球状包裹就他踹成了扁平的。
“还不够,我得叫人把尸体搞过来,剁成块,喂狗。”
他想叫人,发现林知庸、柳春申两人瞠目结舌瞪着自己,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咋啦,你们嫌我残忍?我今天还就残忍了,我不光要把江风喂狗,还要把他那个小书童活着喂狗。”
话音方落,陶济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老陶,我把江流给你带来了。”
“叫谁老陶呢,没大没……”陶济扭身要打,猛地看见一个锃亮的光脑袋,都快贴自己脸上了。
“鬼啊!”
陶济鬼叫一声,撒腿就跑。
结果一脚踩在血糊糊的包裹上,啪叽摔了个狗啃屎,门牙都摔掉了。
他全然不顾,想起来继续跑,被江风一脚踩住屁股。
照后脑勺给了一巴掌,“自插兄,找绳子绑了。”
林奔一边绑一边给陶济说好话:“陶老爷,你可别怪小人,这江……诗仙太可怕了,不信你看,小人都吓尿两回了。”
他岔开双腿,出示证据。
陶济根本没听到他说的啥,还没从懵逼中转出来呢。
江风款步来到林柳杜三尊真人塑像跟前,伸手帮柳春申合上张开的大嘴。
不能怪江风太皮。
姓柳的嘴太大,一张,脸都看不见了,活脱脱一个暴漫哈哈表情包。
就很出戏。
结果江风没注意这货舌头太长,差点咬掉半截。
柳春申捂着嘴,呜呜呜直嚎。
这回,不用江风吩咐,林奔主动上来把柳春申也捆了。
当然,也展示了湿漉漉的裤裆,证明他是被迫无奈。
“江风,你没死?!”
林知庸面皮都快从脸上掉下来了。
“赵兴霸不可能失手,难道他也被你抓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赵兴霸步了关承恩的后尘,也被这姓江的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进监狱去了。
但他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兴霸可不是关承恩能比的。
十余年的相处,林知庸太了解这个人了。
谨慎,果断,阴狠,坚韧。
否则,十二年前也不会选他去杀庞贞吉。
江风苦着脸说:“我看抓是没法抓了,被老陶那一通猛踹,恐怕只能用铁锨铲。”
“铲?!”林知庸一脸懵逼。
江风冲林奔一笑,“自插兄,麻烦把那包裹打开,让你家老爷研究一下,咋样铲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