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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吕雉

    项羽拿起茶壶,他给范增续了一碗茶水。

    放下茶壶时,项羽摆了摆手。

    “亚父有所不知,…吕雉虽为妇人,其隐忍、毒辣、对权力的把控,…却丝毫不逊色于刘邦匹夫!”

    “…哦,…籍儿如何得知?”

    “…‘呃’………”

    项羽迟疑一下,他‘赶忙寻思起来’。

    当他不自觉的摸起茶碗时,他笑了笑。

    “亚父,…若普通一妇人身处敌营,…可否有其…如此之沉着淡然?”

    范增暗自思虑一番,他回想起吕雉身在楚营的过往,他微微点头。

    “…籍儿识人颇深,老夫甚是钦佩也!”

    “亚父赞誉也!”

    “…籍儿,…莫非当初释放吕雉,汝已思虑今日之时局?”

    “…呃…是也!”

    范增乐了,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

    放下茶碗,他又激动的擦了擦嘴角的胡须。

    “籍儿此举甚妥!”

    范增笑了笑,他眼眸微转间,又立马收住了笑。

    看向项羽时,他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籍儿,…可…她毕竟一妇人,即便对内强硬、手段毒辣,若应付匈奴人可否………”

    范增的话没有说下去,他看向项羽时,依旧对吕雉的能力表示怀疑。

    毕竟匈奴人可不比汉臣,若吕雉抵挡不住匈奴人的压力,因而举国投降,那楚国的北方将局势不稳。

    项羽暗自‘回忆过往’,他没有说话。

    在他的记忆里,吕雉为人具有多面性和复杂性。

    在政治方面,吕雉颇有手段和谋略。

    她掌握实际政权后,并展现出了较强的政治能力。

    她为了维护政权的稳定,铲除威胁方面,更是表现出果断、坚决的强制手段。

    然而,其展露的手段,却极为残忍。

    其中,她对刘邦的宠妃戚夫人仇恨颇深,并对其进行了极其残酷的迫害。

    她创造出了“人彘”酷刑,此刑法更是骇人听闻。

    更甚者,她为了确保亲子刘盈的皇权,竟把刘邦的其他子嗣一一‘残忍迫害’。

    可在对待匈奴的态度上,她却展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隐忍’。

    不但向匈奴人称臣纳贡,更是执意秉承‘和亲换和平’的政策。

    她的行事‘两极分化’,却也不得不承认其‘能力之强’。

    想到这,项羽看向了范增。

    “亚父,此妇人能力颇强,…即便她抵挡不住匈奴人,…她亦有‘独特’之应对策略。”

    “…独特策略?”

    “是也!”

    “…籍儿何意?”

    “称臣纳贡、和亲谋和平!”

    听到这,范增表情很是复杂。

    他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

    “哼!…若如此行径,…岂非无骨气之策略也?”

    说到这,范增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

    当他看向项羽一脸淡然时,他面露怀疑。

    “籍儿,此事乃未知之事,…汝怎可断言?”

    “…亚父,籍儿‘识人颇深’,…若亚父疑虑,吾等便可试探一二。”

    “…试探?…籍儿如何试探之?”

    “亚父,…如今汉国兵微,…吾等不妨敲诈一番?”

    说到这,范增恍然大悟。

    他大笑一阵,微微点头。

    “籍儿,试探可行,…可北方之代、赵、燕三地,…吾军暂不可夺之!”

    “…亚父此意……”

    “汉国可为‘盾’,…待吾大楚平定南方众国,…便可回头一举收下!”

    项羽思虑一番,他点了点头。

    “对于敲诈汉国之事,…亚父可有重视之将领?”

    “…籍儿所选何人?”

    范增没有回答,他把‘皮球’踢给了项羽。

    项羽对于吕雉的精准认知,令他来了兴致。

    看着范增一脸的笑呵呵,项羽有种被‘面试’的感觉。

    他略微沉思,便分析其麾下将领的性格来。

    “…钟离昧有勇有谋,…可堪大用也!”

    范增微笑着点了点头。

    “…季布老成着重,…非留中军不可!”

    “…嗯,籍儿所言极是!”

    “…项庄大事不糊涂,…小事不安心也!”

    “…是也!”

    “…田横虽文武皆备,…可齐国未稳,不可令其离身!”

    “…嗯!”

    “…桓楚忠诚无疑,行事却极为鲁莽,…其…不可独自领军!”

    “…是也!”

    “…虞子期忠诚无二,…可其太过沉默寡言!”

    “…籍儿继而言之!”

    “…周兰性格懦弱,…为副将尚可!”

    “…此言不虚!”

    “…项坨性直,…谋略不足矣!”

    “…此分析属实!”

    “…芈洪虽为江东子弟之领将,…可其大字不识片言,…不可独自为将也!”

    “…是也!”

    “…项他文武皆备,…可其后方治理能力极强,…需留江东常备之!”

    “………………”

    项羽分析了所有的将领,范增皆是连连点头认可。

    “老夫未曾想,…籍儿竟如此知己知彼也!”

    “亚父赞誉矣!”

    “籍儿,既如此,…吾军当派何人敲诈汉国?”

    “亚父,…此事需两路分别施压方可!”

    “…两路施压?…如何分而压之?”

    “籍儿所为,一路由荥阳往西,可直逼函谷关。…另一路则由九江国往西,并占据武关。…如此两路攻之,汉国定然不可抵挡!”

    “妙,妙哉!…既如此,…籍儿可有钟意之人选?”

    项羽略微沉思,他叹息一声。

    “只乃钟离昧一人可堪大用,…此事乃令籍儿甚是愁苦!”

    范增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拉过项羽的茶碗。

    给项羽倒了一碗茶后,他静静的看向项羽。

    项羽思虑半晌,他挠挠头看向了范增。

    抬眼看去,却望见范增‘诡异的笑’。

    项羽愣了愣,他有点不知所措。

    “亚父,…汝为何笑之?”

    范增收住笑,他‘若有所指’的看向项羽。

    “籍儿,…汝仍有两人未分析之?”

    “…两人未分析?…亚父,何人疏漏矣?”

    “…汝……”

    项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怔了怔,接着便尴尬的笑了起来。

    “呵呵,…籍儿疏漏也!”

    说完,他顿了顿,紧接着他又看向了范增。

    “…亚父,…另一疏漏之人…所为何人?”

    “项声!”

    “…项声?”

    说出项声的名字,项羽一拍脑门。

    他分析了这么多将领,却唯独把项声给忘记了。

    从项声当初带领龙苴击败反叛的英布,再到后来乌江河畔的‘临阵倒戈’。

    这两件事结合起来,不难看出项声的能力极强。

    他为人低调,却能令龙苴对其尤为佩服。

    以此来看,他对用将方面‘尤为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