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看客。
不过这老爷们是不是太懦弱了点。
我顺着刘戚薇的话去思考了些东西，却是被刘戚薇打断了。
“张阳，我承认我低估你了。”
“如今，我也都和你坦白了，没有任何隐藏了。”
“明白，其实这样反而更好，你觉得呢。”
刘戚薇点点头道：“虽然有的地方我骗了你，但是骗你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你更坚定地帮助我，你要明白，我真的很欣赏你。”
“呵，我懂，我都懂。”我微笑着回了一句。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疗养院发现什么了。”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妈要不按规则走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
“什么？”刘戚薇瞳孔萎缩。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我指了指疗养院的方向，“那里面躺着一个人，假的刘老爷子。”
随后我就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了她。
刘戚薇不说话了，看得出她得花时间消化一下这条消息。
良久，她才有些木讷地开口，脖子机械般地扭过来看向我，“你……你是说我妈要用这种办法去害死我爷。”
“当年她一直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我听得出刘戚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是，就按照刘戚薇展现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熠姐的对手，这种恶毒的办法，连我一个局外人，刚想清楚的时候都觉得后脊梁直冒冷风，别说她了。
她妈，要想办法弄死她爷。
是得愣一会儿。
我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看她脸色稍微好了些才开口。
“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等下我再去一趟，确定一下。”
“等确定了，也没什么竞争不竞争了的，因为，这件事你一旦和你爷爷一说，哪还需要竞争啊，你妈怕是……”
“你说的对，这件事如果确定了，我只要和我爷爷说一声，我妈一定……”刘戚薇说到一半也愣住了。
以刘老爷子的性格，性子，熠姐还能不能活都是两码事。
“这样，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天亮了，我再去疗养院瞅一眼，什么事情都等确定了再说。”
刘戚薇垂着头，坐在一边，低声地嗯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再去疗养院没人拦着了，我直接就来到了2楼。
早上的疗养院要比晚上热闹的多，走廊里也有人了。
不少护士陪着老头老太太在走廊里活动下 身子。
胖护士也正扶着一个老头在走廊的尽头，朝窗外看。
“老爷子，今天怎么样，记得我是谁不？”刚一靠近，我就听见胖护士在和老头唠嗑儿。
“哎呀妈呀，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吗，老刘家那丫头呗，我和你爷爷都是厂子里出来的，小时候我还经常从厂子里拿糖给你吃呢。”
那老头声音虽小，但语气十分笃定，而且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腔。
错不了，这老头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而且真的老年痴呆了。
说的东西驴唇对不上马嘴。
胖护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爷子，我是医院护士啊，你叫梁路凡啊。”
听到这，我凑了上去，拍了拍胖护士的肩膀。
“哎呀，先生你回来了啊，快点的，你试一试你说的那法子，看看好使不。”
“但是你可千万别抱太大希望啊。”
“梁老爷子老年痴呆有一段时间了。”
“可能不太管用。”
我摆摆手，“没事儿，试一试吗，试一试总不会有问题，要是好了皆大欢喜，没好也不会更糟糕。”
“等会儿我带老爷子进屋，身边别有其他人，当然了，你就在门口看着就行。”
说完，我就朝这个拄着拐，面色蜡黄，身子骨瘦如柴的老头走了过去。
“老爷子啊，还认得我不，咱爷俩回屋里唠会嗑呗。”
老头用略带浑浊的眼睛瞅了我一眼，“你啊，你我也认识，二癞子吗，三天两头儿往我们厂子里跑，想偷点边角料钢材卖钱。”
得，这老头子就记得个之前在厂子里干活了，别的纯属一顿乱往上安。
胖护士和我都成了和厂子有关系的人了。
这老年痴呆算是病得不轻。
“对对对，老爷子我就是二癞子，你现在是住院了，我来看看你，你瞅瞅周围，你得病了。”
我认下了二癞子的身份，随后让老头四处看看，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这是咋回事，我咋在医院里呢。”
“你说说，二癞子这是咋回事。”
老头四处看了一眼，来脾气了，拿着拐棍就要揍我。
“得，老老爷子，咱屋里聊。”
我上前架住老头，带回了屋里。
关上门后，我让老爷子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拎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正对面。
我要和这个老头聊一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最开始住进来的时候，他还没老年痴呆。
熠姐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将他弄过来，让他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
然后就是扎小人了，让老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房间的布置，生辰八字等等，都会让老头从命格上与真的刘老爷子越来越像。
以此来反噬远在京城的真刘老爷子。
现在我算是相信了，越是有钱人越相信风水这种东西。
刘老爷子弄庄园的时候，改了风水，蕴养龙气，反过来，刘戚薇也用类似的手段去反噬他。
我要从老头子身上挖点东西出来。
要有足够证据，能把熠姐给直接定死。
我的想法是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过几天刘老爷子还有刘戚薇父母都来了后，直接把所有的东西甩到刘老爷子脸上，让他去定夺。
到时候刘戚薇和她妈之间的竞争，就有了结果，我也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至于刘戚薇要我跟着她，都可以往后放。
她连熠姐都摆弄不明白，更别提我了。
“二癞子，你倒是说话啊，这是咋回事，我身体那么硬朗，怎么就生病住院了。”
“我儿子呢，我女儿呢，他们俩不来看我，轮到你来看我了还能。”
刚一坐下，老头子就把拐棍怼在地上，敲了几下，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