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条哥沉默了。
老猫，大雷，皮鞋都沉默了。
乐乐涨红了脸，捂着嘴，以防笑出声，看得出他憋得很难受。
“不是，你们这都啥表情啊。”刘钢扫了一圈，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了。
“我这办法有啥问题吗？”
“说话啊都，来，你小子说说，我这哪里有问题。”刘钢看向弯腰憋笑的乐乐。
“大雷，你说来，咱俩聪明程度差不多，你来说说，我这想法可行不。”
“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圣人，你别管我，我真憋不住了，你让我乐一会儿。”
大雷终究是不行，笑出了声。
有她带头，屋子里的人全都憋不住了，一起笑了出来。
“圣人，不行吗难到，咱就挖呗，说句实在话，我这体格子，没工具，就拿铁锹挖，都指不定好使呢。”刘钢见没人搭理他，都在笑，有点委屈地看向我。
“你看，这肌肉，多结实啊。”说着他还撸起袖子，大胳膊横在我面前，比量了几下。
“刘钢，你真是活宝，别的你不行，调节气氛，你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些人都知道花旗银行难搞，一个个都紧绷着神经，刘钢这么一整，气氛轻松了不少。
虽然刘钢的想法很扯淡，但是还是有一点点，值得去多想的问题。
那就是距离花旗银行五公里的那处废弃工地。
“刘钢，既然你对工地那么情有独钟，我交给你个任务。”
眼瞅着大伙儿都笑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给刘钢安排个任务。
“圣人，你说，怎么挖，哦，不对，啥事儿。”
“明天一整天，你就去给我弄清楚，这个废弃工地，是什么时候开始施工的，具体是什么原因停工的，最好能找到当初施工的工人。”
“好嘞，简简单单，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刘钢被笑了半天，脸不红心不跳，打着包票把任务给揽了过去。
“圣人，要不我跟着他吧，他一个人，你能放心吗？”
条哥也笑得脸通红，趴在脸上得疤都没那么明显了。
“得，条哥，你明天就跟着刘钢，把这件事给我落实了，不要模棱两可，一定要详细。”
“可能你们俩弄来的消息，用不到，但是只有有一丝丝用到的可能，就得重视。”
我严肃地看向两人。
“嗯，你放心。”
见我收起了笑容，刘钢谨慎地点点头，我说的话记在心里了。
“你们提供的思路，我都认真听了，也往心里去了，老猫条哥的，大雷的，刘钢的。”
“只不过，目前看起来，你们的想法实施起来都难度不小，或者说压根就不行。”
我拿着笔在白纸的一角，把几个人说的方法核心都记了下来，随后竖起笔在桌子上点了点。
“不管怎么样，踩盘子的事情都很重要，这件事，我来操刀，其余的事情，你们来做。”
“刘钢和条哥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完了，接下来是大雷和皮鞋。”
“你想安排我做什么啊。”皮鞋捏着嗓子，迈腿朝我这边走了几步，“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哦。”
看着皮鞋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我往后缩了缩，笑骂道：“正经点，正经点。”
“你不是说花旗银行有独立的电力系统吗，那你和大雷明天就围绕着这件事儿。”
“电力系统这一块儿，我们谁都不懂，独立是怎么个独立法，是发电机啊，还是咋的，咱都不了解。”
“明天你们俩找专业的人，问一问，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记录下来，能行吗？”
“好使，没问题。”
皮鞋和大雷异口同声地回道。
“那我俩呢，我俩明天干啥？”
还剩下乐乐和老猫。
“你俩明天跟着我。”
“行了，今天也都忙活一天了，早点睡。”
我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对了，刘钢，你再把今天我们和约瑟夫，吉米，克劳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给他们说一说。”
刘钢应了一声。
关上门，我就拿着钥匙回到了我的房间。
走进门，往床上一躺，脑子活泛起来。
今天白天和克劳斯的对话，和吉米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老猫大雷他们的法子也推演了好多次，可行的地方有哪些，行不通的地方又有哪些。
有没有优化的可能，值得借鉴的点有没有。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乐乐敲响了房门。
我看了眼表，凌晨4点左右。
冷水揉了把脸，打开窗户，冷风拍在脸上瞬间精神了不少。
老猫也等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
“这地方卖早餐的少，没开门的都，买了点面包，火腿肠，对付一口。”
“走吧。”
我接过火腿肠，吃了一口，关上房门，带着两人朝楼下走去。
天气不是很好，空中飘着雪花。
乐乐踹了两脚车子，把车门拽开，等我和老猫上了车，又脱下外套把挡风玻璃上的雪给扫了下去。
“张哥，那走了就，钢哥昨天都说了，今天去哪里。”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
老猫在车上又给我说了一大堆昨晚上，我走之后他们交流出来的想法，我啃着面包，仔细听了一遍。
“这下个雪，路是真滑啊，都不敢快开。”
乐乐在前面嘟囔着。
天彻底大亮的时候，终于到地方了。
约瑟夫还有吉米都早早等着了。
“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还没下车呢，吉米就迫不及待地拎过来一个大皮袋子。
扯开一看，里面装着大笔的现金。
这小子行，有钱是真不含糊。
把一袋子钱装进后备箱，约瑟夫也走了过来。
“我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然后能弄来的产品，都装在我车的后备箱了。”
大雷和乐乐交换了下眼神，一起把东西都装进了我们的车里。
“走吧，花旗银行，等着你上班呢。”
我看了一眼穿得十分正式的吉米，头发也整得溜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
“那个，这两位是？”
约瑟夫警觉地看着老猫和乐乐，看向我。
这俩人他从来没见过，今天他又从荣邦公司拿来了那么多应该保密的东西，有些担心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