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苏未明酒意渐渐消散,他脑海中回顾着今天的一切,想到朱越白暂圆润的脸时不禁嘴角浮出笑意,看这母女二人保养的珠圆玉润,苏未明想这朱老板还真是对这没有血亲的女儿呵护有佳,所以平时很少让她出门?正在胡思乱想时,苏未明突然听到一阵杀猪般刺耳的叫声。
他本就睡不着,这一下子惊得他更是睡意全无,起身披了件衣服往后院跑去,但他却打不开肉铺连通后院的这道门,门从里面被人反锁了起来。
苏未明不敢敲门,只好竖起耳朵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实在听不太清,他就拿起朱老板平时喝水用的大茶缸支棱在耳边和门中间听,还真管用,这会儿总算能听到后院内零星的吵架声。
‘啪,啪’两记耳光声,苏未明并不能判断是哪个打了哪个。
紧接着是朱越哭喊着求饶:“爸呜呜呜爸,我求你了别再打我妈,以后我们什么都听你的,行吗?求你住手。”
老板娘鬼哭狼嚎的声音伴着朱越的哭诉乱作一团。
“你个畜生,我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还要欺负我女儿,难怪总是大半夜往她房里跑,还说看她是不是盖好被子,原来你没干人事儿!”
“去你妈的,疯婆娘,老子娶你就是为了得到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德性,我他妈疯啦花几千块娶你这么个皱皱巴巴的玩意回来,你还真是蠢到这种地步,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都已经人老珠黄啦我会看上你?”
“傻孩子,你怎么没早告诉妈,任凭这个畜生这样欺负你,你都不和妈说,女儿啊,妈对不起你”又是母女二人的哭诉声。
“妈,您别哭啦,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为了我吃不少苦,现在有朱爸爸收留我们,我们有吃有穿不用再在外面受苦,妈,你别再和他对着干啦,不然你会被他打死,我能忍。”朱越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傻女儿啊,你现在可怎么办,你肚子里怀是他的种,这哪个男人知道了以后会要你!”朱母无奈地呜咽着。
“行了行了,别在这嚎丧啦行不行,怀了就给老子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只要有钱还怕没人娶你,我不是已经给你带回一个接盘侠了吗?你们以为老子花钱请他回来干嘛。”
听到这里,苏未明才搞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幸运’,原来是被这个朱老板选定做带绿帽子的王八,还是加绒绿帽子,可真他妈的够保暖的,买一送一,他再也听不下去,胃里翻滚着一阵阵犯着恶心,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热情和蔼的朱老板是个老色胚,虽说这朱越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他也真下得去手。
里面也慢慢没了动静,苏未时这下彻底没了睡意,两只眼瞪地像铜铃,直到外面卖豆腐脑的阿公开始叫卖,他也马上起床收拾起行军床,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还没等他将店铺的门打开,朱老板已经从后院出来。
老远就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未明,起来了吗?”
苏未明早就对这个一肚肥肠的老混蛋好感全无,正要回头怼对方,但他看到朱老板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时,刚才想好的话全忘地一干二净,整个人的坚定意志也被瞬间击垮。
“朱朱老板,我起了,正打算开门。”苏未明的脸色也柔和许多,至少长这么大为止,他还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来,未明,先不开门,过来坐会儿,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朱老板的语气和昨夜他偷听到时的凶狠判若两人。
苏未明像被下了蛊似地,顺从地跟随朱老板坐在一旁的桌子旁,他呆楞地等着朱老板提朱越的事,虽然他的大脑不停的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接受朱老板的任何提议,但内心和行为却完全不受控。
“朱老板,什么事儿啊?您请说。”苏未明的视线一直未从那沓钱上挪走。
朱老板笑呵呵地坐在他对面,把钱挪在桌子中间,轻声问:“未明啊,你觉得我们家朱越怎么样?”
“朱越是个好姑娘,温柔美丽大方。”撇开那件龌龊的事不谈,苏未明说得也是实话,这是他对朱越的直观印象。
“是这样啊,昨晚朱越见到你之后,对你印象不错,我和她妈妈也商量了一下,女在不中留嘛,既然她到了这个年纪,有了意中人,我们也不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你说是吧,如果你对朱越也有意思,不如你就入赘进我们家,这个店以后总归是你们的,你看如何?”
已经把这么大的诱饵放出来,苏未明怎么可能错过,他只想到娶朱越会得到这笔钱,听到朱老板提到店铺以后也会归他所有,他早就忘了绿帽子这回事儿,满口答应。
婚礼简单的举行,苏家也只来了几个最亲近的人,苏父苏母和大哥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苏未明,他不但交了桃花运,还成了朱家的上门女婿,自家亲人对苏未明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这让苏未明倍感得意,满足了内心的虚荣。
在苏未明回忆自己和朱越这段婚姻的过程中,他在为自己感到悲哀,只有结婚当天他和朱越那仅有一次的洞房,再这之后就从未碰过朱越,朱越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他心知肚明其中的原因,但相比钱来说,这些不算什么,现在的他走在外面都会被人另眼相看,大家也都对他另眼相看。
直到苏晚晚出生,最开心的当然是朱老板,他满眼宠溺看着怀里软软糯糯的小婴儿,因为他老来得女,所以给婴儿取名为苏晚晚,其他人当然没有权利给孩子取名,站在一旁的苏未明漠然地看着妻子和女儿,他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苏未明一直坚定的认为只要朱越把孩子生了,那他就可以和朱越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但他错了,朱老板并未就此放过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