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和阎老大在火车站蹲守了两天,没见到李强的早餐店开门,两人也觉得继续等下去不是个办法,或许真如温少松所说,何金水出手前就把李强转移了,两人开始商量下一步去哪。
“温少松不是安排我们去泰国了吗”?阎老大不同意李斌的方案。
“你傻不傻啊,人家安排的路你敢去趟?你就不怕路上人家灭口吗?大海茫茫,把你扔下海就一了百了,真正的毁尸灭迹”。李斌看到阎老大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真没看出这个阎老大这么白痴。
阎老大被李斌一顿数落,嗫嚅着说:“温少松不至于吧?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吧”?
李斌翻了翻白眼,和这二货没什么好说的,脑子里只有吃喝嫖赌。跑江湖的人竟然这么天真,这么相信别人,能活到现在只能说他命硬运气好。温少松这种人会和你讲义气?只要威胁到他的利益或安全,他随手能反手一刀。
毒贩都是杀人不眨眼,根本就没有人性。看着阎老大,同是毒贩,李斌就觉得自己高尚很多,至少自己还有点人性,没把这二货弄死在山洞里。
阎老大被李斌看得头皮发麻,畏畏缩缩的说:“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斌拨了个电话给温少松,沉声说:“船什么时候开?我们去哪里上船”?
温少松定了定神,“今晚就可以走,晚上十一点你们去到西边的港口,到时会有人接应你们”。
李斌打这个电话纯粹是想麻木温少松,以免被温少松的人盯上,打完电话后,李斌就关了手机,带着阎老大悄悄潜伏在火车站旁,等待时机爬上火车。
温少松还没下定决心,他有杀人灭口的想法,他开口询问身旁的小敏,“你说该不该放过他们”?
小敏笑了笑,“其实你心里都有决定了不是吗?若你真想放过他们,那问我的应该是‘该不该杀掉他们’”。
温少松默然,确实如小敏所说,现在李斌和阎老大都暴露了,对自己非常不利,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是最安全的人。
他转身对着小敏说:“叫下面的人做的干净点,等船出了公海再做,不要引起太大的声响”。
只是让温少松失望了,李斌晚上根本没有去西边的港口,反而带着阎老大爬上了火车,去往北边的东北省。那里有他早年的一个生死之交,他准备现在东北省潜伏下来,改名换姓,等以后机会成熟了再回来报仇。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根本不用等太久。
温少松得知李斌和阎老大没有赴约,便想到两人已经逃出云河市,他反而松了口气,至少两人逃了不是吗?他相信以李斌的能力,警察要抓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
地下的暗涌仿佛随着李斌和阎老大的消失开始变得平静,只是市面上的毒品价格比之前贵了很多。温少松失去了李斌和阎老大的帮助,不得不低下头和何金水合作,大家到底还是没有撕破脸,三方亦如往常那样合作,疯狂收敛金钱。
李强继续潜伏在长丰市,每隔半个月就会记录货运站的特殊情况,林阳不知道在北京市干什么,只是偶尔来个电话,云河市的打拐办也撤走了,林志军回了长丰市刑警队,再没有找过李强。
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只是暗流涌动,何金水在缅甸仰光逗留了一段日子,悄悄回到了大丰县,根据手下的报告,李斌和阎老大走后,西山省临河市和天洲省北山市的黑道出现了势力真空,趁此机会,何金水的人开始浸入两地,并根据何金水提供的线索开始寻找李强的儿子小海。
只是谈何容易,之前掌握的线索,阎老大手下弄了一个残疾人学校,排查过后,未发现小海。
何金水在大丰县休整了一段时间,带着人前往北山市,根据何子安的描述,他判定小海最后是到了阎老大的手上,他相信这一次出事是非常突然的,阎老大肯定没来得及收拾手尾,何金水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找回小海,给李强一个交待,毕竟小海是自己的儿子何子安拐走的。
李强这边记录了四次何金水货运站的特殊情况,这天,他正准备回乡下家里拜祭下妻子,接到林阳的电话,林阳在电话急忙说:“李强,我公安部的朋友告诉我,前段时间粤海、西山和天洲三省警方联合行动,捣毁了一个特大制毒基地,现在综合线索后,发现天洲省北山市之前有毒贩利用小孩运毒,北山市的黑老大阎老大有重大嫌疑,根据我的朋友说,在北山市截获了一批小孩,你快去看看有没小海,我们在北山市会合”。
李强马上收拾行囊,匆匆赶往天洲省北山市,临走之际,李强多了个心眼,特意拐了个弯来到何金水在长丰市的小作坊,看到那里门口挂着出入平安的牌子就知道里面没有人,这是他们的暗号,门口挂出入平安就代表屋里没人,挂着万事如意就是有人。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何金水,“舅舅,你在哪呢”?
何金水打了个哈哈,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我在长丰市呢,怎么你回来了”?
李强说:“没有,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我没在长丰市”。
何金水哦了一声,“之前那些警察还有找你吗”?
李强听了后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响起之前自己给何金水说过警察找自己的事,后来林志军就没再找自己,刚好那段时间何金水的货运站毫无动静,难道这里面有何金水的身影?
李强回答说:“没有呢,我都还纳闷呢”。
“没有就好,一个人在外小心些,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何金水挂了电话。
李强满心怀疑,他几乎判定何金水必定不在长丰市,那为什么何金水要对李强说谎呢?若是真如林阳所说,前段时间警方突然的行动打掉了一个制毒基地,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林志军没有再找自己,也可以解释何金水的货运站那段时间为何没有动静,隐隐中李强觉得何金水现在应该就在天洲省北山市。
两人在天洲省的相逢会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