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程的心腹小军带着人跟着老鬼的心腹小马好几天了，小马很喜欢每隔几天就要到会所找小妞乐呵，这天晚上，小马看着酒吧没什么事后，交待嘱咐小弟几声，信步前往自己熟悉的会所。
小军的计程车就停在酒吧门口，酒吧门口的计程车早被小弟恐吓走了，就只有小军这一辆，小马上了计程车，“师傅，去瑞华会所”，小军透过后视镜冷眼看了一眼小马，发动汽车快速驶去。
小马在电话里还在和妹子调情，小军驾驶着车越来越偏离市区，小马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喝声道：“停车”。
小军掏出一把枪亮了下：“不想死就闭嘴，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老实合作，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车停在郊区钟程的一个秘密窝点，停好车后，小军用枪指着小马示意他下车，小马哆嗦着双腿下了车，“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不认识啊”。
小军把枪顶在他脑门上，沉声问：“少废话，我问你，近期传言钟程强占娱乐场所的事怎么回事”。
小马眼睛骨碌一转，原来问的是这事，他刚想开口否认，就被小军拿话噎住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别否认，能找上你，就是说明我们有别的消息渠道可以证实”。
小军并无真凭实据，只是按照钟程的吩咐去暗中跟踪老鬼，按照钟程的猜测，谣言肯定是周成勇安排的，至于谁来散播想来想去也只有周成勇的心腹老鬼了，于是就安排小军跟着老鬼及其心腹。小军就是赌小马知道内幕，先拿话吓唬小马。
果然，小马额头出了一圈冷汗，他看着小军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小马脸上堆着笑，“哥，有话好好说，能不能把这玩意拿开？我肯定说实话”。
小马掏出一根烟哆嗦着点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哥，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寃，你怎么就找我呢”？
小军看到小马又在废话，拿枪的手慢慢抬了起来，吓得小马赶紧求饶，“哥，我只是发发牢骚，你让我抽根烟定定神”。
小军静静等着小马抽完烟，小马把烟头弹了出去，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一声：勇哥，鬼哥，小弟的家人麻烦你们了。对着小军点头说：“是的，是我放出去的”。
“为什么要放出去谣言”？
小马忿忿不平的说：“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场子拱手送给你们？你们不就是仗着有点背景嘛，可做人做事是这样的吗？强买强卖？不，是强占”。
“谁授意你这么做的”？小军不为所动，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没有谁，就是我喝醉酒发牢骚说的话”，小马神色似乎有些懊悔。
小军狐疑的看着小马，小马无所畏惧迎上他的目光。
不一会，钟程也来到了，他看着小马平静的说：“兄弟，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你没事，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
小马两眼放光：“你给多少钱”？
钟程对小马的反应很满意，伸出一个巴掌，“五十万”？
小马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满脸堆笑。实际心里不断冷笑：MD，五十万就想打发我。
“说吧，谣言是不是周老大安排的”？钟程笑着问。
“你要听实话”？
“嗯”。
小马两手一摊，“实话就是我喝醉了发牢骚，然后被别人故意歪曲传出去的”。
钟程脸一沉，“你是耍我吗”？
小马哭丧着脸说：“大哥，我敢吗”？
这个时候，小马的电话响了起来，小马拿出电话，亮出来给钟程看，“鬼哥找我了，能接吗”？
钟程拿过他手机，直接摁掉然后关了机，钟程说：“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对不住了，在这里住几天吧”。不管小马大呼小叫，直接挥手让人带走他。
小军站在钟程身后，抿着嘴一句话不说，钟程想了想说：“小军，你觉得他说实话了吗”？
小军硬邦邦的说：“有没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觉得既然是谣言，若我们太紧张反而中了别人的计”。
一句话惊醒局中人，钟程忽然醒悟过来，“对啊，是谣言我为什么要紧张”？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周成勇办公室里，周成勇问起追杀牛海的谣言，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别人怀疑他，谣言也随着牛海的逃走而停止。
钟程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劳累了，导致智力下降了，他拍了拍小军的肩膀说：“我早该问问你的意见”，朝着小马的方向努了努嘴，“现在又犯了次错，你有没好办法解决”？
小军明白钟程说的犯错是什么，他不带感情的说：“死人才不会到处乱说话”。
钟程转身，“我什么都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小军。
第二天，遍寻不到小马的老鬼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在停尸房看到了小马的遗体，小马圆睁着双眼，喉咙上有条刀痕，血迹早已干涸。老鬼双眼通红，嘴一张一合的，很久才说出话来，声音沙哑，“丁警官，在哪发现的”？
“南洲河边，被钓鱼的人发现河里飘着个麻袋，就捞了起来”，警察拉上尸体袋，又示意老鬼跟着自己走，路上，丁警官轻声对着老鬼说：“老鬼，节哀，先跟我们去趟公安局做个口供”。
看来两人关系不错，老鬼说：“我现在需要给个电话勇哥，把情况告诉他，他好有准备”。
丁警官耸了耸肩，带着助手走向一边，老鬼在电话里迅速告知小马的情况，然后隐晦的表明这事估计和钟程有关就挂了电话。周成勇拿着电话，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他忽然将手机狠狠一甩，咬牙切齿阴森森的说：“钟程，既然你做事不讲究，那就别怪我了。敢动我兄弟，我要你的命”。
周成勇从保险柜里掏出五十万和一些资料装进一个背包里，招呼上石头，开着车往慈宁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