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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法改变的拆迁

    我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卫宇靠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阿淑跟沈曲竟然玩到了一块儿,她俩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假头模型,在那涂涂画画的。

    阿淑看到我,马上站了,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我身前,在我掌心写着:“沈姐姐教了我,我感觉挺有趣的,就跟她学了学。”

    沈曲也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小淑在易容上挺有天赋的。我才教了她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能做好一些简易的易容了。”

    我笑了笑,摸了摸阿淑的小脑袋,说:“那你以后的可就是咱们几个里最小的啦。”

    阿淑轻哼一声,一把掐住了我的腰间软肉。

    我疼得龇牙咧嘴,说:“得咧得咧,我不打趣你啦。我先去休息啦,你跟沈姐姐好好学。”

    听我示弱,阿淑像个胜利者一样松开了手。

    她先转过身子,对沈曲、卫宇做了个洗澡睡觉的,又转了过来,在我手心写着:“你不许比我先睡,等我。”

    我面上一呆,心里怦怦直跳。还没反应过来,阿淑便已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只余一阵香风在鼻间萦绕,飘飘欲仙,心猿意马。

    我没去看沈曲、卫宇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一脸痴笑,回了卧房,躺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睡上这张大床。真的好软,好舒服。

    我的心一直在“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本来眼皮很重的,但一想到阿淑的那句话,不免困意全消,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咔哒。”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阿淑裹着一面浴巾,头发也没吹干,便走到了床边。

    我看着她,任由香风扑鼻,心中的火苗腾地烧了起来。

    她的脸蛋儿亦是绯红无比,樱唇微抿,娇艳得能滴出血来。

    我起身坐到了床边,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没有反抗,轻嗔一声,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跟她一样,都只围了一面浴巾。

    触碰到她白里透红的柔嫩肌肤,我的心跳更加快了。

    “嘶!”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我猛地撑了起来,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儿,有些不解,说:“怎么啦?”

    她往我身下瞟了一眼,害羞地连忙别过头去,然后抬起手指,在我腹上写着:“我不想把第一次这么早就交了出去,你能依着我么?”

    我心里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的不理解。笑了笑,说:“这件事儿本就应该由你自己做主,我听你的。”

    她笑了,笑得很甜。可随后又颇为害羞地指了指我身下,写:“那你怎么办。”

    我心里生出了一个坏主意,又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耳垂。

    次日清晨,我醒得绝早。

    穿好衣裤,我替阿淑盖好了被子,兀自洗漱去了。

    卫宇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却是不见了沈曲,怕是早已离开了。

    早餐时分。桌上摆着柔软的面包片,我们三个每人盛了杯牛奶,各自吃着。

    现下反正有了一个月的假期,我便想着干脆把陈钧的委托完成了算了。

    可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在哪儿才能请到法师,就说:“老卫,如果我要做法事,要去哪儿请人?”

    卫宇咽下了嘴里的面包片,又伴了口牛奶,才说:“法事?你要做什么法事?”

    阿淑也是疑惑地瞧着我。

    我瞧了瞧阿淑,又看了看卫宇,把在平村那日,阿淑给我求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又把褚婷的事儿说了出来,直叫两人惊得呆了。

    卫宇说:“你还能瞧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难怪你的情报这么灵通,那些人防来防去也防不住那些东西呀。”

    我知道他是把我误会成那种能驱使鬼魅的能人异士了,也不反驳,说:“那你知道在哪儿能请到法师么?”

    他说:“知道,待会儿我带你去吧。不对呀,你既然能驱使鬼魅,为什么还要去请其他的法师呢?想不通,想不通。”

    我笑了笑,说:“别纠结这个了。你今儿不用上班么?这么闲?”

    他说:“我请了一个月的假。下次任务要再失败,那可就跟这个世界彻底说拜拜咯,还不得趁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我说:“你心可真大。”

    卫宇笑了笑,没再回话。

    吃完早饭。我帮着阿淑把碗杯洗了,然后我们一起坐上了卫宇的保时捷。

    卫宇说:“我们先去请法师,你钱够么?”

    我说:“大概要多少钱?我只剩三十来万了。”

    他说:“够了够了。”

    车子启动,手机震响,是头儿发来的信息。

    他说:“昨天我太忙了,奖励来迟了些。现在才发过来,补偿了点儿现金。”

    我拆开红包。里边儿是一瓶“阴阳滴眼液”,还有五万块。

    而那个被我以六百万高价拍下来的平凡石头,此刻仍静静地躺在我的“掣驰珠光戒”里。

    在离市里不远的寺庙里请到了一个法师。

    法师宝相庄严,一看便是得道高僧。

    谈好价钱后,一同赶去平村。

    平村离这儿大概有个五十公里。我们上了高速,只用了个把小时,便赶到了。

    灰尘漫天,机器声不绝于耳。旧坟未平,又添新坟。

    当初的小村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

    我们下了车。卫宇、法师一脸淡然。我跟阿淑却是面沉如水。

    走到当初村口的位置,那棵用以乘凉的大树虽还未变,但其枝叶之上已然覆满尘沙。

    树下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是那日与我摇扇侃谈的人。

    我上前扶起了他,抹去了他额上的汗珠。神色急切,说:“大爷,是谁把这儿给拆了?”

    大爷咳了几声,见着是我,懊恼捶胸,说:“那日你们走了之后,那拆迁队也随之离开了。我们大家还以为日子就会从此平静了,可没成想他们还会再来。”

    “半个月后,又来了一批人,他们个个穿着黑色西服,模样凶狠,就连身形也比先前那队壮上许多。你也知道,村里都是些孤寡老人。哪里挡得住他们?”

    “他们把我们推到了屋外,围成一圈,挡住了我们。任打任骂,既不还手,也不还口,但就是不让我们往前走上半步。”

    “他们之中的带头人,见得村里没得活人了。便挥手一招,直接开动了几辆大挖机,‘轰隆隆’地就把村里给推平了。我们哭着喊着,仍是无用至极。”

    “那个带头的人,不是先前那个胖子,而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小伙子,一头红发,嚣张得很。听那些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说,那小伙子好像姓韩,应该是鹤州韩家的人。”

    韩家?又是韩家!难道是韩烨么?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说:“大爷,那个姓韩的,是不是瘦得跟骷髅一样?身上还到处缠着绷带?”

    老人摇了摇头,说:“不瘦,挺健壮的,身上没见着绷带。”

    不瘦?那是谁?韩烨的儿子么?

    没等我想通,卫宇接口说:“那家伙应该是韩灿,韩烨的弟弟。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在韩家的光环下,只晓得如何惹事,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听卫宇这么一说,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阿淑剧抖,差点跌坐在地。

    法师闭着眼睛,嘴唇微动,似是念着经文。

    我扶住阿淑,两眼尽是关切,问:“怎么了?”

    阿淑摇了摇头。

    我慢慢松开了手,看着老人,说:“大爷,您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山上有点事儿,待会儿再来看您。”

    老人瞧了瞧我,又瞅了瞅阿淑,终是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告别了老人,我们绕开了正在施工的工地,走上了坟山。

    现在正值下午,虽然不及夏天那般炎热,但至少还算温暖。

    可我们一踏进坟山地界,便只觉身侧刮起阵阵阴风。纵然阳光还洒在身上,但却已经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了。

    我拿出了“掣驰珠光戒”里的“阴阳滴眼液”,滴在了眼里。

    稍微站了一会儿,我便循着记忆,向褚婷的坟走去。

    他们几个自然是跟在了我的身后,阿淑却是已经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我的手臂。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气氛越冷,心思亦是越沉。

    终于到了褚婷的坟前,我对法师说:“大师,麻烦您了。”

    大师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走到坟前,袈裟一翻,长袖一卷,拿出了超度所需的物事。

    他摆好素供,盘坐在地,一边儿敲着木鱼,一边儿念着超度的经文。

    佛音绕耳,使我心思沉静。

    “小哥哥,你又来看人家啦?嗯?这次怎么还带了个和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