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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今天歇业,不加油

    萧驰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带着玉儿亡命奔逃的事儿,也没多解释,笑了笑,道:“他们想让我死,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意?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么?来这里做甚么?”

    “我住在这里,听到起火了,就连忙请假过来了。”瘦警员转过目光,盯着这片火海,道,“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萧驰道:“你住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瘦警员道。

    萧驰道:“你是不是姓鲁?叫鲁涵?”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呀。”鲁涵道。

    萧驰笑道:“那就对了,这里有你的一封快件,你拆开瞧瞧。”把快件拿了出来,递到了鲁涵手里。

    鲁涵接过快件,满脸疑惑,动手拆起快件来。里边儿是起火时各民房的具体情况,没有任何一间屋子有着能够导致起火的诱因。

    萧驰面色顿沉,心道:“经过头儿的严密保护,这封快件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既然每个住户家里都没有能够导致起火的诱因,那么这火起得倒蹊跷得很,难道是人为的么?若是人为的,现场应该会留下证据才是,等火势退灭之后,警察们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这封快件上记载的东西要是完全真实的话,那么这场大火一定是人为的。”鲁涵不蠢,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

    萧驰把他拉得离人群稍微远了些,道:“你觉得谁会干出这样的缺德事?”

    “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不能仅靠臆想来断案。不过,我这儿倒还真听到一些线索。”鲁涵道。

    萧驰道:“什么线索?是坊间杂谈,还是真有其事?”

    “一半一半。”鲁涵想了想,似是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道,“昨天我邻居说,这几天晚上总有一个黑影在楼底徘徊。可他每次下到楼底时,那黑影总是没了踪影。我昨儿夜里也下去探察了一番,黑影倒没见到,却是发现了几桶密封好了的汽油。以防万一,我将那些汽油都带回了家里,今儿本来打算处理掉的,可没成想却发生了火灾……哎呀!糟了!”

    萧驰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那些汽油还在我屋里,等火势退走后,这些消防员们清理现场的时候,肯定会发现那些曾经装过汽油的油桶。这样一来,我,我便成了这起火灾的最大嫌疑人!难道,难道是有人故意嫁祸我么?”鲁涵的脸色已经煞白,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这代价可不是一个小小警员能够付得起的。

    萧驰道:“嫁祸倒不一定吧?那黑影又怎会知道你一定会把那些油桶给带回家里呢?不过你这么一做,倒也真帮那家伙洗清了嫌疑。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家在几楼,我进火场看看,争取把那几个油桶给销毁掉。虽说咱们现在还未找到半点关于真凶的线索,但至少不能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那,那就麻烦你了。”鲁涵满目感激,指着三楼左侧的窗户,道,“那间便是我的家了,现在火势退了些许,凭你的实力,应当能游刃有余。”

    萧驰笑道:“那你在这等我的好消息。”纵跃而起,运起轻身功夫,再踏出“横萍渡水”步法,不停借力,闪身跃入窗中。

    撑起护体灵罩,不受火焰侵蚀。在屋中翻找了一阵,找到了鲁涵口中的油桶。三个油桶,萧驰毁去其二,将最后一个油桶残骸装进了戒指。再从窗户跃出,凌空一个“鹞子翻身”,于众目睽睽之下稳稳落地。

    “好功夫!”

    “好!”

    周围的群众及消防员,爆发出阵阵喝彩。

    萧驰没多耽搁,拉着鲁涵,身子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家伙是从武侠世界里穿越出来的么?怎的恁地不现实?”

    “嗨呀!忘记拿手机录像了,不然拍下来的视频肯定能火!”

    “做撒子做撒子?万一人家是在拍电影嘞?”

    萧驰跟鲁涵躲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两杯拿铁,相对而坐。

    “油桶已经被我销毁掉了,你可以放心了。”萧驰道,拿出了戒指里的“油桶残骸”,“留了一个拿来取证,你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鲁涵接过“油桶残骸”,仔细地打量着,道:“这个油桶的标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城东那家加油站的标识。可是,现在散装汽油已经控制得十分严格了,那人又怎的一下买到那么多汽油的?”

    “想这么多作甚?直接过去看看不就得了?”萧驰一口喝完了杯里的拿铁,道。

    他点头,道:“说的不错,与其坐在这儿凭空臆想,倒不如直接去查查。”

    二人到了城东的那家加油站,本应上班的日子,加油站却是大门紧闭。

    萧驰鼻翼微动,空气中似乎带着点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大惊,道:“不好!咱们被人抢先一步了,里边儿可能出事了。”抢先跨出,也顾不得什么了,运出灵息,将大门打得稀烂,跃入站里。

    鲁涵紧跟在萧驰身后,只见眼下一片污血,拖出一条曳痕,向前方延去。

    二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顺着血迹寻了进去。

    “哚!哚哚!”

    这是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

    萧驰心里一寒,想道:“莫非那人是个扭曲杀人狂?正用菜刀碎尸?”

    “小心一点,那家伙手里有刀,肯定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鲁涵的身手远不及萧驰,但好歹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帮萧驰看着后边,提醒道。

    萧驰还没出声,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谁啊!谁把门给踹烂了!别让老娘逮到,不然老娘非把这家伙乱刀分尸!”

    萧驰怕她的声音惊走了屋里的“扭曲杀人狂”,刚想开口阻止。那屋里的杀人狂便已奔了出来,秃顶横肉,提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剁骨刀,骂道:“臭婆娘,你瞎嚷嚷什么!老子刚刚杀好的猪都快被你叫活了!咦?你们是?”

    “杀,杀好的猪?”萧驰回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痕,不禁道,“这,这血是猪血?”

    鲁涵愕然,不知所措。

    秃顶汉子道:“不是猪血难道还是人血吗?别看老子长得凶神恶煞的,可老子的确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倒是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加油吗?今天歇业,不加油。”

    萧驰看了鲁涵一眼,心里猛地一虚,尴尬笑道:“哈,哈哈!既然不加油,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祝你们夫妻欢好,白头到老!”

    鲁涵自然也明白萧驰的意思,没等秃顶汉子回话,便与萧驰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二人从被踢烂的大门里钻了出去,幸好没遇见那骂骂咧咧的女人,不然肯定又吃不了什么好果子。当然,门是萧驰踢烂的,赔偿还是得赔的。萧驰在门后边放了一叠票子,才松了口气,跟鲁涵离开了。

    与鲁涵跑出了几百步,才慢慢停下。萧驰道:“这件事你还打算查下去么?”

    “当然,那可是烧了我房子的家伙,就算不为别人着想,我也得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呀。”鲁涵道,“你身手虽高,但也不宜在街上多露脸。这样吧,我手里还有些白家的资料,你帮我查出真凶,我就把这些资料给你,怎么样?”

    萧驰双眼一亮,道:“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你的房子已经被烧掉了,我们总得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这不是事儿,我还有一处房产,可以暂时落脚。”鲁涵道。

    萧驰大喜,道:“那敢情好,我就叨扰你一番了。”

    来到鲁涵的另一处房产,也是一个平价房,在五楼。他去洗澡了,留萧驰一人坐在客厅,无所事事。

    本想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可还没找到遥控器,手机便已震响,是头儿发来的消息。

    奖励送达,拆开红包,里边儿是一粒“洞察人心丸”。

    洞察人心丸,服下可窥破任何人心中的想法,一天后便会失效。

    待到深夜,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碎响。萧驰警觉性极高,连忙爬了起来。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发现鲁涵也起来了。

    “你也听见那阵碎响了?不会是那放火的家伙吧?”萧驰压低了声音,道。

    鲁涵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看看再说。”

    碎响更甚,萧驰跟鲁涵已经慢慢地走到了门后。透过猫眼,看见了门外的情况。

    一个光头大汉,在门口放了几桶汽油,正弯腰揭着油桶的盖儿。待盖儿全被揭开,他提起油桶,透过门缝,将油慢慢地倒了进来。

    萧驰还没出声,鲁涵却已满面怒容,转开门把,将门猛地朝外一推。

    “砰!”

    门撞在光头大汉的脑袋上,将他撞了一个趔蹴。鲁涵大步跨出,却恰好踩在油上,重心顿失,瓷实地跌了一跤。光头大汉连忙丢下了手里的油桶,四肢并用,向楼下奔逃。

    萧驰伸手欲扶起鲁涵,却被鲁涵一把甩开,只听他道:“不要管我,快追那家伙!千万别让那家伙给跑了!”

    萧驰应了声,踏起“横萍渡水”步法,向楼下追去。

    那光头大汉速度倒也不慢,萧驰只慢追了那么几息的时间,便已没了他的踪影。不过,萧驰记得他的这副模样,正是白天在加油站看见的那个杀猪汉子。

    萧驰脑中闪过一计,并未死追,反倒将路线改变,直奔加油站而去。

    破损的大门仍未修好,就连萧驰放在门后的那叠票子,也无人动过。萧驰心中大惑,想道:“怎么回事?那女人不是很在意这大门么?怎的连看也不来看一眼?”

    血痕未干,萧驰顺着血痕躲进了厨房。一进厨房,萧驰便被眼前景象给惊得瞠目结舌。这哪里是什么杀猪现场?明明是杀人狂碎尸的现场!

    腥气冲鼻,鲜血洒满四壁。残肢四零八落,脏腑上悬下散。血淋淋的人头,至死都不瞑目。

    萧驰忍住呕吐的冲动,激出掌风,将屋里的肢体脏腑尽数烧作了焦灰。跃上屋梁,使出“壁虎游墙”,紧紧贴在了天花板上。取出墨泓,静等那光头汉子入瓮。

    “早知道白日里就进来看看了,哪里还会绕这么大的弯子?”萧驰心道,略有不甘。

    未几,房门被人踹开,那光头汉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步子一滞,反应倒也挺快,转过身子,又欲奔出。

    萧驰心道:“我都守了这么久了,再不将你拿下,颜面何存?”暴喝一声,从天花板跃下,使开剑招,逼得他狼狈滚地。

    他身手不错,亏就亏在手上并无兵刃。萧驰剑花一挽,使了招“点墨挽花荡清风”。他急中生智,忙使了招“铁板桥”。萧驰却将剑锋调转,左掌探出,未附神炎,一招“凛风掌”,正中其胸口。他惨叫一声,倒飞而出。萧驰疾步追上,腾身跃起,左足一旋,恰好踏在其胸膛之上,将其震出一口鲜血,再也挣脱不得。

    萧驰给鲁涵打了个电话,叫他赶紧过来。

    “抓到了?不愧是驰哥!”鲁涵大喜,道。

    萧驰收回墨泓,踩着这光头汉子的胸膛,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呸!”光头汉子啐道。

    “看来这家伙还是个硬骨头!驰哥,你把他四肢卸了,让我带回警局审审,包叫他什么都说出来。”鲁涵道。

    萧驰应了声,照鲁涵说的做了,将光头汉子的四肢尽数卸了下来。当然,只是使其脱臼而已,并不是直接扯断了。

    跟着鲁涵到了警局,带着软趴趴的光头汉子进了审讯室。

    “趁这个机会,见识见识鲁涵他们的审人手段也是不错的。虽然对我没什么好处,但至少扩充扩充了见识。或许,以后我也能用得上。”萧驰心道。

    鲁涵将光头汉子用铁镣铐住,将其脱臼的四肢尽可能地舒展了开来,呈大字型被挂了起来。

    “先用用比较原始粗暴的手段,若他能咬牙挺住,再试试现代手段。”鲁涵在一旁的刑具架上拿下了一条软鞭,鞭上装着铁钩倒刺,一次鞭挞,足以刮下一层皮肉。

    还未起鞭,萧驰的头皮便已一阵发麻。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跟冲动?这就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