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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墨绞鬼神。

    “萧,萧兄……我爹爹不是问你这个……他是问你怎么习得震炎离魄的……”炎千焕道,脸色似乎有些尴尬。

    萧驰恍然,道:“噢!你是问这个?九啸上不是写着么?照着练下去不就行了?”

    “你有九啸全本?那不是早就失传了么?”炎万川更惊讶了。

    萧驰道:“失传?你们的九啸不是全本?”

    话音未落,但听一声娇喝。韩微已然跃下,玉掌拍出,青焰倏分,道:“炎叔叔,此人来历不明,可千万别被此人给迷惑了!说不定他就是滕松派来的奸细,故意使了出苦肉计,意在打听四家底细!”

    炎万川没有接口,既不阻止,也没表示赞同。

    “微妹!你真的误会萧兄弟了!哎呀!别打啦!”炎千焕急得直跳脚,但伤势未愈,又加上几日来滴水未进,纵然心急,也没得任何办法。

    “呵,你既要打,我便陪你打个够!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么?”萧驰心头也有些冒火,双掌齐动,左掌使的是“青光六十四闪”,右掌使的是《青龙九变》中的“游龙变”。

    只见青焰互撞,青芒相缠。忽而疾游,忽而狂吟。

    韩微虽是韩家后人,但功力终究不及炎万川那般老练。又加上招式不及萧驰齐全,仅拆得十数招,便已败下阵来。

    好在萧驰及时收势,才未伤到韩微。

    这下一来,在场众人倒真相信了萧驰已经拥有了四家功法。不过,至于萧驰的立场,倒还有不少人存疑。

    白家父子以及姬衡,都在这些人中。

    “你们怎么还不相信我?我要怎么做你们才会相信?”萧驰道,语气里尽是无奈。

    几位头领还未开口,只听得一声低吼,一名驯虎卫奔了过来,跳下虎背,半跪在地,道:“启禀将军,谷外赶来一批滕家弓骑,领头的是骠骑将军滕扈。”

    “滕扈?滕松义子么?人数多少?”白禹道。

    “不下百骑。”驯虎卫道。

    “那可有些难办了,滕扈素有鬼神之勇,若再有百骑相助,咱们这些人怕是抵挡不住。”白禹道,时不时地瞟向萧驰。

    “哼,老狐狸。”萧驰想道,怎会不明白白禹的意思?“不过这倒也是个让他们相信我的好机会,为了完成任务,只好被他们当一回枪使了。”想罢,道:“若我能拿下滕扈,你们是否就相信我了?”

    炎万川看向姬衡,姬衡看向韩微,韩微看向白闰,白闰则把目光移到了白禹脸上。

    “你真有把握拿下滕扈?可别胡吹大气。”白禹道。

    萧驰想道:“即便没有把握,也得让你们看见我的决心。只要能撑到你们尽灭滕家弓骑,那时胜利便尽在掌中。”连忙点头,道:“当然有把握!”

    “那好,那你便扮作姬衡手下的玄贲卫,到时咱们配合你,打滕扈一个出其不意。”白禹笑道。大手一挥,只见众驯虎卫腾然跃起,爬上两边石壁,与韩微麾下的赤巾军汇作一处,尽数伏下了身躯。

    韩微、白家父子亦跃上谷壁,屏息凝神。

    萧驰换上了一套玄贲卫的服装,虽然甲上还有血迹,但此刻也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了。

    至于那辆已经崩裂的囚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姬衡与炎万川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各自会意。只见姬衡将佩刀架在了炎万川的脖颈之上,并叫来两名玄贲卫,分别扣住了炎万川的双臂,营造出了一副“炎万川想破车而逃,却被姬衡再度擒住的”假象。

    马蹄急踏,声若奔雷。

    百骑滕家弓骑,“轰隆隆”涌进谷中。为首骏马黑如墨玉,披悍甲,踩玄镫。双目炯炯,丰神俊逸。马上之人,身若蛮虎,臂似虬龙。眉可比利剑,面可及凶豹。头束玄金虎豹冠,身穿玄蛟亮金甲,脚踏戾豹寒齿靴,手握翻云攒雷戟。气势狂涌,直叫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吁……”滕扈猛提缰绳,座下墨玉戛然止步。长戟一挥,遥指姬衡鼻梁,道:“你,带着你的喽啰赶紧滚!炎家众人,由本将押送。”

    姬衡道:“是。”将佩刀从炎万川颈间拿下,收刀之际,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忽然变招,劈出一道玄色刀风,直袭滕扈面门。

    “找死!”滕扈轻侧身子,躲过刀风。双腿一夹,胯下墨玉扬起前蹄,臂上攒劲,长戟直刺姬衡!

    墨光乍闪,“叮”一声脆响。萧驰召出墨泓,架开滕扈长戟,踏出“横萍渡水”步法,与滕扈斗作一团。

    “一字阵!冲!”姬衡大喝。

    众玄贲卫迅速抬盾,举起佩刀,挺盾呼喝,直直冲向一众滕家弓骑!

    “炎家子弟,破车而出,协助玄贲卫!”炎万川喝道,接连激出十数道掌风,将所有囚车尽数崩开!

    囚车里的,哪是什么普通仆人?无论女眷、丫环或者仆人,皆是异于常人的家伙。由炎万川带领,疾跳纵跃,袭向滕扈麾下的弓骑。

    “你们是要造反么!”滕扈架开墨泓,豹面泛寒,剑眉倒竖。

    萧驰翻身腾挪,激出数股掌风,将刺来的长戟荡开,回剑急刺,骂道:“滕家狗贼,人人得而诛之!”

    “哼!且让本将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滕扈道。长戟举过头顶,暴喝一声,只见戟上雷芒乍闪,电光四走,将身周之人,不分敌我,尽皆诛灭。

    萧驰退开数丈,才堪堪避过电光。心中大骇,双足互点,接连挥出数道剑气,才将急迫而来的喝势打散。

    滕扈冷笑,策马疾跃,踏死数名玄贲卫,戟出如龙,直刺萧驰眉心。

    “看来这家伙倒是莽夫一个,只顾与我厮杀,丝毫不顾麾下兵士。”萧驰抬剑挡开长戟,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墨泓差点脱手飞出。连忙凝神,左掌急摆,使的是“震炎离魄凛风掌”。

    白禹见得滕扈直奔萧驰而去,大臂一挥,驯虎卫尽出,冲入弓骑群中。

    虎吼伴着马嘶,弓铮和着刀鸣。近百骑弓骑,霎时间乱作一团。羽箭尽折,铁弓皆断,无奈只得抽出腿间利匕,用着极不熟练的近战负隅顽抗着。

    韩微则指挥着麾下赤巾军,尽瞄住滕扈。弓若满月,羽箭势如狂龙。

    “放你丫的箭!想连我一同射死吗?”萧驰喝道,无奈撑开护体炎罩,但闪避的动作却慢上了半分,右臂肌肤瞬间被长戟刺破。鲜血如注,剧痛蚀心。

    滕扈道:“看来他们并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这些杂碎总是如此惹人生厌!”长戟速荡,旋出气流,将四方羽箭尽数打落。顺势回挥,黏起数支后至的羽箭,以更强劲的力道掷了回去。座下墨玉也极通人性,怒嘶一声,马头怒昂,朝萧驰腹间撞来。

    “艹!你们这是二打一好不好!”萧驰骂道。连忙闪转,剑芒乍吐,剑影倏分,使的是“三十二墨分血剑”。

    滕扈道:“那又如何?你们设下埋伏,又岂是英雄所为?”长戟疾点,将剑影一一破掉。墨玉再冲,撞在萧驰肋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萧驰的肋骨已然断裂。

    萧驰呕出一口鲜血,撞在岩壁之上,勉强挥出数道剑气,忍住剧痛,堪堪避开扑面而来的夺命一戟。

    戟入岩壁,碎石迸溅。滕扈顺势拔出长戟,一夹马肚,却不与萧驰再斗,挥戟杀入阵中!

    “小心!咳……”萧驰吼道,扯到伤处,又咳出一口鲜血。

    长戟挥荡,如割草一般收取着众人的性命。墨玉嘶鸣,滕扈暴喝,仅是片刻,便已杀出一条血路。

    “挡我者死!”此刻的滕扈,犹如一尊修罗杀神,戟过之处,必有数人丧命。

    什么玄贲卫,什么驯虎卫,什么炎家弟子,在滕扈面前都只是待宰的羔羊。

    炎万川、炎千焕、白禹、白闰、姬衡以及韩微,尽皆汇至一处,互换眼神,各自使出看家绝技,朝滕扈袭去!

    萧驰捂住伤处,咬牙掷出墨泓,迅捏剑诀,只见墨泓剑芒陡涨,凝出一条巨大的墨蟒,咧开血嘴,亮出毒牙,配合着六人,共攻向滕扈。

    “来得正好!本将便让尔等见识见识……鬼神之勇!”

    滕扈举起手中长戟,双足于墨玉背上一点,如苍鹰般腾然跃起。虬龙双臂握住戟杆,周身迸出一圈血色气浪,长戟迅若疾电,速刺百下,每下皆留下一道残影。墨蟒率先撞到血色气浪,虽未受到多大伤害,但却闯入了滕扈的领域。

    只见滕扈眼中闪过一道狂戾的血芒,骤然收戟,暴喝一声,百道残影于瞬间激射而出!

    四周卫士,无论是滕扈所带来的滕家弓骑,还是姬衡麾下的玄贲卫,亦或是白家的驯虎卫……皆在瞬间被戟影取走了性命!

    炎千焕、白闰、韩微,仅挡开一道戟影,便被接踵而来的第二道戟影刺中腹肋,呕出鲜血,尽被钉在两边石壁之上。

    炎万川、白禹、姬衡,能力稍强,但也比不上滕扈,被第五道戟影穿透肩胛,也落得个钉在石壁上的下场。

    坚持得最久的,反倒是墨泓了。墨泓本就是血器,最是喜爱滕扈身上的这股气息,不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能力反倒还有所增长。在萧驰剑诀的操控下,倒与这漫天戟影拼了个不相上下!

    墨蟒气势大增,不退反迎,与滕扈贴身缠斗起来。

    一人一蟒,瞬息间便已拆了近百招。但仍未见谁落得下风,斗得正酣。

    而此刻的谷中,除了遍地的死尸之外,便只剩下了炎家父子、白家父子、韩微、姬衡、滕扈及萧驰这些活人。以七斗一,都还落得如此劣势,足见滕扈之勇!

    “墨泓!你可得给我撑住了!”萧驰想道,右手越捏越急,剑诀迅变,便是借着墨泓与滕扈凌空拆招。

    滕扈挥出长戟,与墨蟒缠作一团,心中亦是大惊,想道:“区区一条黑蛇,竟能与本将斗到如此境地!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仅思忖片刻,却叫墨蟒瞧出一处破绽,顺着长戟迅速缠了上来。

    “糟糕!”滕扈立时反应了过来,但速度却还是慢上了片刻。待其挥戟之时,墨蟒已经死死缠住。

    在场众人,除却萧驰之外,精神尽皆一震。

    “萧兄弟,加油!”炎千焕想道,无奈气血急涌,又咳出一口鲜血,但其看向萧驰的目光,却是愈加钦佩了。

    炎万川想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不仅身怀四家绝技,还能凭一己之力让滕扈落入如此窘境。”

    “这位姓萧的少侠,当真如此强大么?我……我得再练多久才能到达他这样的境界?”白闰想道。

    白禹想道:“滕扈是滕松义子,武勇可谓天下无双。若是此人成功绞杀滕扈,那么便能将其纳入麾下,于之后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若能把这位少侠的能力带入军中,那我军还会惧怕何人?若……若是能再与他缔结一段良缘,那,那便更好不过了……不!不……焕哥如此爱我,我怎能辜负他的一番情意?”韩微如是想道,忽而迷恋,忽而惊醒,忽而溢出甜蜜。

    姬衡想道:“若得此人相助,滕松逆贼定然逃脱不了!我的父仇,也有望得报了!”

    “墨泓!再加把劲!缠死他!”萧驰想道。右臂急颤,嘴角已然滑下缕缕鲜血。但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又岂能有丝毫的分心?死咬牙关,不顾体内剧痛,剑诀愈捏愈紧,双指已经咯咯作响,就连指节,都有些许移位了!

    “可恶!可恶!本将还要驰骋天下,怎能殒命于此!”滕扈接连暴喝,目眦欲裂,尽是不甘。运起浑身劲力,试图崩开缠在腰间的墨蟒。可其越崩,墨蟒便是越紧。此刻,滕扈又滞在半空,即便其座下墨玉极通人性,可终究无法踏空而行,根本帮不上半点儿忙。

    “咔嚓!”

    萧驰的双指,已然移位。指骨尽折,剧痛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