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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撕毁车票营救母亲 太郎惊见雅美尸体

    第二天太郎站在“樱花慰安所”对面房子的阴暗角落里,他迷茫的看着昏暗的灯光下进进出出的日本士兵,从口袋掏出那张森田派人为他购买的火车票看都没看把它撕得粉碎。

    他已经打听好了,“樱花慰安一所”每到晚上两点就不再售票了。他刚才已经买了7号房间的票,但他现在不进去,他要等到最后。

    “樱花慰安二所”中国女人多,日本士兵们大都不严格执行安全措施。为了预防万一,樱花慰安二所只营业到半夜12点,以此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太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他没有力量阻止日本军部开设慰安所的决定,也没有能力阻止排在7号房门前的士兵。

    羞耻、愤怒、无助、绝望,这几种情绪把他紧紧缠绕,使他无法呼吸。

    昨天晚上,心满意足的森田向他炫耀他是怎样折磨那个美丽的惠子时,太郎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要掐死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发出刺耳的长鸣,由于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一对眼睛瞪的快要把眼珠子掉出来。

    失去理智的太郎把森田吓坏了。

    “田下俊秀,你在干什么?”

    被掐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森田努力挣扎才挣脱开,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声质问太郎。

    听见森田的大喊太郎才猛地一激灵松了手。

    几个路过这里的士兵发现这里的异常便端着刺刀围了过来。

    “干什么?”

    “什么人?”

    他们冲俩人大喊,并把俩人围在中间。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请森田少佐原谅。”太郎满脸真诚向森田道歉。

    他拿出士兵证件给那几个士兵看,等他们走开后他真诚的请森田原谅。

    战争中的极端暴力行为,那血淋淋的直观场面往往会给参加过战斗的士兵带来巨大的心理创伤,这些创伤会造成这些士兵患上应激障碍,他们表面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实际上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患有抑郁症状。

    太郎在路上向森田讲述怎样杀害那些中国人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奋,反而有一种恐惧与不安,森田认为这正是战争应激症的初期表现。

    他知道患上战争应急症的人如果不及时进行心理疏导会越来越厉害,甚至会导致自杀,但他无能为力,因为战争不结束,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你刚才差点杀了我。”森田恼怒的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太郎说。

    “你太焦虑了,一路护送我回来,没有好好休息也是一个原因。”

    森田喘着粗气双手抚摸自己的脖子,心理出现问题的人果然做事不计后果,刚才差一点就永远无法呼吸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惠子是面前这个小伙子的妈妈,也是好朋友田下村夫的妻子。

    在儿子面前炫耀和他妈妈进行深度交流,儿子不发疯想弄死他才怪。

    不是得了战争应急症的人才发疯,精神正常的人愤怒到极点也会失去理智。

    作为医生的森田看在太郎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也看在田下村夫是好友的份上选择原谅了他。

    7号门前那一溜队伍中,那些年龄相差很大的士兵规规矩矩站在门前等待着进去的人出来,他们表情非常自然,好像手里拿着澡巾排队进澡堂一样非常放松。

    有个戴眼镜的士兵站在队伍一边排队甚至还在一边看书。

    排队的人静悄悄的没有人大声喧哗,但太郎看到老兵在给小兵做着某种示范。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进门证,想一拳砸在这个老兵脸上,想抢过门口站岗士兵手中的枪把7号门前的士兵全部杀死。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想救母亲逃出慰安所。

    以前在步兵连时,每一次扫荡,满是瓦砾的墙角都会发出凄惨的哭喊,然后随着几声粗暴的咒骂和更加刺耳的惨叫,那哭喊便会戛然而止……

    太郎知道又有一个无辜的女人被杀了。

    他从刚开始的震惊到习以为常再到熟视无睹,时间在流逝,他的良知随着时间也在一点点消失。

    他没有参加扫荡过程中那些粗暴行为,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从心里排斥那种方法。

    他亲眼看到那些和他一起烧杀抢掠的士兵把那些惊慌失措的姑娘围堵在一起……

    有个士兵起身后直接杀害了那个姑娘,原因是姑娘抓破了他的耳朵。

    太郎当时也参加了围观者的哄堂大笑,黑田命令新兵把奄奄一息的姑娘拖到队伍前,那无辜的姑娘被当成了新兵练习胆量的靶子,几把刺刀同时捅进她的身体……

    太郎没有认为那有什么不对,胆敢反抗就应该受到惩处。他虽然没有在扫荡中强奸中国女人,但是设立在各处的慰安所都留下过他的影子。

    他和其它人的想法不一样,绝大部分人,尤其是将佐级别的大官最喜欢日本本国的女人,因为日本来的那些慰安妇绝大部分人是自愿来到中国做这项工作的,她们心甘情愿服侍那些在她们眼里的帝国勇士们。

    太郎却更愿意进中国姑娘的房间,他认为中国姑娘那反抗的眼神能激发起他战斗的激情,他从来没考虑这些中国姑娘是不是抢来的,那些与他无关,他做的只是肆意的糟蹋这些可怜的女人,他一直把她们当做没有灵魂的肉体。

    他当时认为既然军部设立慰安所,那就肯定是正确的,存在,便是合理的。

    从参军那天起他就认为这场战争是正义的,在战场上要战胜中国男人,下了战场要征服中国女人,这没什么不对。

    但是今天惊闻妈妈遭遇后,他突然颠覆了对这件事的认知,昨晚回到士兵招待所一夜无眠,他想了无数个方案救出妈妈,既然无力阻挡这一切,那么他要不惜一切救出母亲。

    现在快两点了,他正要拐进院子,突然听到二所院子里传出一阵喧哗,太郎手里捏着进门证远远地望着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看见久美所长和几个负责慰安所治安的士兵急匆匆从一所出来进了二所。

    太郎心里莫名一动,他想到了雅美。探头看见7号门前的士兵还有几个,他咬牙闭眼冥想了一下,向二所走去

    樱花慰安二所的大门里抬出两具女人尸体,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分别抓住她们的手腕和脚踝,她们浑身不着一缕的拖出来扔在门口,一会儿会有专门收尸的小平车把她们拉到乱坟岗。

    在夏天这些死去的慰安妇经过焚烧后那些黑黑的骨头会被掩埋,但是在冬天,她们经过焚烧后只是用厚厚的积雪草草遮挡一下,或者干脆被野狗吃掉,她们这一生就此结束。

    四个士兵返回院子后,那两具在灯光下白花花的尸体就在出来进去的士兵身边叠放着,那些士兵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只是朝她们瞟一眼便毫无感觉的继续进门或者出来,没有一个人多看一眼,好像那里叠放着两块无关紧要的木头或者石头,即便死去的是两条猫狗,这伙士兵也会弯腰看看,但是这两个女人的尸体却连死去的小动物都不如。

    太郎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当他看清那张脸时,他抱着那具软绵绵冰凉的尸体大叫起来:“雅美小姐,雅美小姐”

    是的,那是雅美,她死了,果然变成尸体才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