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这件事情做什么?”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开始帮我治疗了,而且和你的命比起来时候得早上根本就不算什么。”
王倩显然对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很在意了,甚至还反过来开始安慰他。
“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现在右手拿笔也不是问题,等你下次帮我治疗,应该更能见到效果。”
这些话无疑给杨珂带来了莫大的动力。
“那过几天我再帮你针灸一次,等到第二个疗程完成的时候,你的手应该就能恢复的更好了。”
王倩眉眼弯弯,依旧温柔,“好,我等着你。”
这天晚上杨珂做梦都是看到他亲手治好了王倩的手。
他和彭大为都睡了一个好觉,但是才刚第二天到这里来的何胜文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他顶着一副大大的黑眼圈,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坐在那里。谁都不敢上前去招惹他。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刚来第二天比我们那个时候的状态还要差?”
“你看他那个黑眼圈都快要掉到下巴了。”
“这看着可是跟见了鬼似的,就这种情况来上班的话,不会出现医疗事故吧?”
旁边的人都不明所以,只有杨珂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彭大为好奇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啥啊?我看他身上也没有蚊子包和虫子咬的痕迹,怎么就弄得一点儿人样都没有了?”
杨珂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在蜂蜜里面调制了一些香料。”
“这是一种古代时候的奇异巧技,把这种东西涂在房门上,会在晚上的时候吸引蝙蝠之类的东西,还有飞虫去拍打门窗。”
“尤其是在这种深山老林的地方,那些容易被蜜糖吸引的动物就格外多。”
“大晚上的,还是在这种地方,总是有人敲你的门,但是你打开门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换谁谁不得害怕一晚上啊。”
说到这个份上,彭大为眼前一亮,做了一幅还是你小子有能耐的表情。
“但是就这么一点事,我怕他这种不要脸皮的人不会放在心上的,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咱们今天晚上再给他搞个大的怎么样?”
“我看昨天的蜂蜜还有一点,咱们故技重施一下。”
杨珂却摇了摇头,“这种办法太容易被发现了,今天早上我已经偷偷去他的房门上把糖给擦掉了。”
“小招数能够吓唬他一天两天,最后能够奏效的可不是这个。”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彭大为来劲的问道。
杨珂看了一眼何胜文,“这种越是喜欢钱的,就越会怕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我们只要让他知道这里不单单不会挣到钱,还会发生一点别的事情。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他给吓走了。”
彭大为像是已经等不及了的样子,搓了搓手。
“这次可得给他来个狠点的。”
抽了个时间,杨珂又找到了钟青山的病房去。
钟青山被关在病房里的日子里,更像是一个人到暮年精神格外颓靡的老头。
和他在外面那会儿一起风发的状态很不一样。
排除了可能是撞傻了的情况以后,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
钟青山也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的,而且还有这个村头那些不靠谱的烂算盘。
凭他一个人没办法跟这些人斗到底,但是他在自己肩上背负的担子又太重。一个老年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本来应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在考虑这些,换谁谁的精神恐怕都会不好。
“你在这里成天发呆也不是事情啊,有什么话不如就跟我说说,反正我也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他把病房的门关起来,坐到了钟青山的床边。
钟青山用十分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以后你的人生里要记住这句话。”
“你这么说些给人看病的医生,那也不就是在多管闲事吗?这些事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想要让钟青山先张嘴,恐怕比铁树开花还要难,无奈之下,杨可只能先把最近这件事情逐一告诉了他。
“我过几天会再去看看暖暖的奶奶,看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孙大奎往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但是现在孙建军和何胜文的事情,我还有点拿不准。”
对于这个话题,钟青山沉默下去一言不发。
杨珂看着他这样,只能进一步使出了激将法。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生所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然后看他们继续压榨村子里的村民。”
钟青山默不吭声的,给自己点上汗烟依旧是那样的态度,“你又不是这个村子里的,少管闲事。”
“我要是不管这个闲事的话,到时候村子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可想而知,到时候可能暖暖他们就过不下去了。”
想想杨珂就觉得痛心。
这么多年以来,为了这个村子,钟青山这个已经年迈的老头一直在默默付出着。
现在看着事情已经逐渐没有他能用的上力气的地方,而且他也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打算这么消沉下去。
“我记得古书上曾经记载过一个病症,中毒的人会出现许多慢性病,这个毒性是长期的。”
“那个草药我记得之前在山里看到过,我打算用它来给何胜文一个教训,等到我们走了以后,他跑遍天下求医无门,一定还会再跑到你这里来的。”
“到时候你再治好他,我就不信他还有颜面再进这个村子。”
钟青山看着他这副已经替他铺好路的样子,就冷笑,“万一你掌握不了剂量,把他给毒死了呢?”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打算这么做了,你还得继续帮我保密。”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孤身一个人到了山上。
说是之前看到过这里有,但实际上也不过就一是闪而过的记忆。
他在山坡上找了很久,那个杂草一样的草药却连个草头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