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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锈剑老人

    剑冢外,苏墨与剑奴对视,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可能会在演武上进行一次大争锋,但如今却再这里相见,不知是福是祸。

    剑奴眼神凌厉,一身黑衣的他与苏墨的白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是天生的宿敌,身后的巨剑在剑冢的流光下闪烁点点寒芒,任谁看到都会倒吸口气。

    良久,剑奴收回目光,自顾自的盘膝坐在地上,感受此地无穷无尽的剑意,他竟是在借助剑压磨炼自己的身后的铁剑,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让他整个人都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无论是谁挡在身前,都要一刀横斩。

    苏墨咽了咽口水,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凭借本能的直觉,这个剑奴可能要比冯凌云更加强大,既然对方既然不想滋事,那就各凭本事夺取造化吧。

    想到这里,苏墨也坐在地上,开始习惯此地的剑压,说实话,这种双倍的剑压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如今,苏墨浑身的骨头都在咧咧作响,好像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是一个时辰,正在这时,只见剑奴刷的一下立身而起,身后的铁剑发出铮铮嗡鸣,透漏出一股凛冽的杀意,但这股杀意不针对任何人,只是铁剑升华的一种表现。

    一道道青蓝色的纹络出现在剑身之上,纹络并不扎实,还很虚幻,若不是苏墨修有乾源真眼,根本就看不到。

    “锻剑吗?这股天下无敌的气势,这就是剑修吗?”苏墨低喃,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想要成为一名剑修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建立在他的主观意识,而是来源于其体内狂暴无匹的妖气。

    只见苏墨的丹田内,狂暴的赤色妖气卷起层层滔天巨浪,四下攒动,极度兴奋。

    正待妖气澎湃之时,剑奴停下脚步,又一次向后望来,眉头紧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令他不安的气机,尤其是那双凛冽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剑奴,苏墨并不在意,此地是飞燕仙的升仙地,想要得到造化就要凭自己的本事,而如果对方想要一战的话,自己也不会拒绝,说实话,他也想要领略一下剑修到底有多么强大。

    一声冷哼,剑奴又一次迈开脚步,不再理会苏墨,这一行便是百余步,直到再难以前进之后,才将将停下,盘坐在地。

    这一刻,他满头大汗,全身的筋脉都在这种庞大的剑压之下颤抖,剧痛无匹,好像随时都要被这种无敌的剑压所碾碎。

    而那把铁剑也是铮鸣不止,并没有向此地的无上剑意低头,同时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剑压,隐隐与之对抗起来,那一道道青绿色的纹络如今更加凝实了一些。

    苏墨慨叹,真不愧是剑修,在外围就能获得这样的造化,但是,他有怎会甘心落于人后,虽说没有办法像对方一样锻剑,但自己的乾源真眼可不是摆设。

    随着前行,剑冢之中激射而出的剑道轨迹看的更加真切,看似杂乱无章的剑气也被苏墨摸出了一点门道,如今,他就好像当初观察燕字令一样,死死的盯着四射的剑气。

    “震,兑,巽,坎,坤,艮,乾,离。”苏墨默念,“离,乾,艮,坤,巽,坎,兑,震。”一遍又一遍,苏墨细数着剑气的方位。

    一天,两天,十天过去了,期间剑奴又向前方走了几次,距离真正的剑冢的大门也已经不是很远了,但是苏墨依旧在静坐,从来都没有挪动过半步。

    初始,剑奴并没有在意,还以为苏墨只是难以抵抗此地的剑压才驻足不前,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还是动都没有动一下,这就让他有些隐忧,而且看到那双金灿灿的眸子,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在看到剑冢的那一瞬间,剑奴便将此地作为了锻剑之地,可以说,在这暗无天日的一年多,这里是他最大的造化所在,身为剑修,没有人能比他还了解剑道法则,所以,他自信能进到剑冢之内,用手中的铁剑斩断其中的葬剑。

    但是,苏墨的出现成为了这场造化最大的变数,如今,苏墨处在一种超然的状态,乾源神眼功参造化,虽然还足以窥探此地的本源,但也让他颇受启发,隐隐感觉这四射的剑气是一种剑谱。

    也那个群雄争锋的年代,也不知是谁留下了性命相修的至宝秘剑,与飞燕仙升仙之日成为了剑冢,在强烈的不甘之下抵挡住了飞仙之力,即便自己血洒升仙路,也要让自己的道统留下,而那一道道激射的剑道轨迹,正是这位无上的前贤所留下的道统。

    良久,苏墨起身,想要更加真切的看到本源,就必须要更加深入其中。

    在长达了十日的停留之后,苏墨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铿锵!”,一声剑鸣传出,竟出自于剑冢之内,那把不知名的葬剑竟然感受到了苏墨的存在,与其步伐产生了共鸣。

    剑奴骇然,他确信对方绝对不是剑修,因为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剑修特有的伶俐的气息,取而代之的则一股狂暴到异常的妖气,与之前交战的苏战一般,甚至还要更强。

    但是现在,那股狂霸到不可一世的无上妖气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所约束,隐隐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这才是最让剑奴感到骇然的地方。

    苏墨一步步踏出,而那柄葬剑也不在共鸣,渐渐平息了下去,但哪怕如此,也足以自傲,要知道万古时为了争夺飞燕仙藏的诸天群雄都没能取走此地的葬剑,可知此剑之前的主人究竟有多么强大,多半是在与飞燕仙争夺成仙果位时被击败的盖代人杰。

    苏墨的步伐不快,却是每一步都震撼人心,直到来到与剑奴相同的位置,才停止下来,不再前行,要知道这可是有将近上千步,尤其是越接近剑冢的位置剑压越大,甚至每前进一步都会倍增,但苏墨好似信步闲庭,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脸不红气不喘,硬是前进了上千步。

    见此情景,剑奴紧咬牙关,开始疯狂的对抗剑压。

    坐在一旁的苏墨则是闭目养神,很是轻松,虽说如此,毕竟苏墨可是一直承受着两个人的威压,这种痛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当然,这种谈笑自如也是他装出来的,毕竟两人都是气湖境大圆满的修士,又怎会相差如此之大?苏墨如此做也是为了给对方一点压力,其实自己这边全身的骨头都在扭曲,若不是之前偷偷吃了一粒疗伤丹,也不会有胆量径直走上上千步。

    虽说是各凭本事夺造化,但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本事,忍痛忍到这种地步,苏墨也称得上是头一个了。

    面对这般压力,剑奴全身颤抖,开始不顾一切的锻剑,只是过于急功近利的话,可能会导致他直接在这场争锋中失败。

    苏墨心中浅笑,心想这样虽然胜之不武,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有先天优势,老子这边也有先天演技。他并不知道,当初苏峰与苏镇行走天下的时候,也不知道用这种演技坑害过多少修士,夺下过多少造化。

    时间缓缓流逝,苏墨依旧轻松的坐在原地,疗伤药的效果已经快要过去了,不过自己的身体也不在如原来那般剧痛,相反倒是有些习惯这种威压。

    一道道剑气,一声声剑鸣,都会令苏墨热血沸腾。

    而在剑冢的中心区域,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也在不停的颤抖,此剑十分糟粕,,好像轻轻一砍就会被斩断一样,若是放在凡俗,定会被当做废铁弃置一旁,无人理会。

    铁剑上的锈迹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有些破碎,但哪怕是这样,也足以体现此剑的不凡,一股滂沱无比的杀伐气息奔涌而出,而其周围,竟是一片血湖,血迹发黑,显然已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中的神性都有些衰落。

    要知道这可是经过了万古岁月,这血湖依旧存在,可以想见流血之人到底有多么强大,即便是破体修士,在万古岁月的侵蚀下,也会成为一堆枯骨,血液尽干,况且这血湖中的血明显不是同一人所流,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是当年一起争夺成仙果位之人被斩于此,那可都是近仙的存在。

    与此同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出现在剑旁,这老者满脸褶皱,枯朽的身体显得脆弱不堪,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人。

    不过锈剑对他好像并不存在敌意,隐隐还有一种亲和的感觉。

    老人佝偻的坐在剑旁,浑浊的双眼空洞无物,满口都没有一颗牙齿,可见其究竟老迈到了什么程度,好像只有一口气吊着,若是少了这口气,恐怕顷刻间就会化为天地间的一缕残骸。

    “这一世,终于遇到了对的人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正是那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股熟悉的气息绝对不会有错。”老人低喃,原本浑浊的双眼竟闪烁除了一缕精芒,“飞燕仙,不知你当年的承诺,有没有兑现?若是没有,老夫化作九幽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股狠辣的气息散发而出,那锈剑好像也有了感应,在其身旁散发出无量的杀意,铮铮剑鸣让此地的威压更甚以往,四溢的流光也与刹那间光芒大作。

    随着锈剑的嗡鸣,苏墨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上究竟是什么只是隐隐的一种感觉,让苏墨总是放不下来。

    这一刻,他深吸口气,“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我也得进去看看,要不然总觉得会错过什么东西。”

    在苏墨起身的同时,剑奴也睁开双眼,铁剑嗡鸣,一道道青蓝色的剑则刻印的更加深沉,仿若实质化,凛冽的双眸扫过苏墨,形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对抗。

    两人都迈开步伐,向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