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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九极十圆满

    经过以数月的行进,苏墨与张熙终于绕过了当初那出危机重重的战场,且在行路之中,他们也不止一次的碰到了修为强大的天兵与零散的妖兽,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斗,他二人也选择悉数避过。

    抱着能不战,便不战的想法,也使得绕路这段本就不短的旅程显得格外冗长。

    然而,即便绕过了主战场,苏墨与张熙也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吃,正如之前苏墨所猜想的那样,越是靠近西漠的中心,破体境的妖兽数量也就越多。

    而且,随着妖兽的越来越强,前来厮杀的天兵天将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譬如之前,但凡战场上厮杀的基本都是冷漠肃杀的银甲天兵,手中战矛也一样通体银白。

    可是,随着他二人越是向西漠深处行进,银甲天兵的数量不增反减,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尊又一尊力大无穷,勇武无边的金甲天将。

    每当看到那些目露凶光,全身覆盖着金黄鳞甲的彪形大汉,苏墨都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当年自己与师尊妲己分别时的那场战斗。

    且每到那个时候,他的双手都会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只因天将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尤其是那些个金光闪闪的战矛,只远远一观,便刺的人睁不开双眼,更何况与之一战了。

    不过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西漠妖兽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别看它们手中没有神兵利刃,身上没穿金挂锁甲,就连外表看起来也有些蠢笨。

    可是,正是这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却能与几乎号称同阶无敌的天兵战个平分秋色。

    虽没有神兵利刃,可它们有锋爪怪力,虽没有金挂锁甲,可它们有钢筋铁骨,即便外表看起来蠢笨,可一但真正战起来,那种娴熟凶暴的作战技巧简直就是所有修士的噩梦。

    任凭你有千万种无敌神通,也抵抗不住那种与体形不成比例的狂暴迅猛,在战场上,西漠妖兽就是真正的死神。

    而与这样的两股势力皆处于对立状态的苏墨想要平安的行走在西漠大陆之上,无异于痴人说梦。

    黄沙之上,遥望着身后那处经历了数月之久却依旧在死战的疮痍战场,苏墨不禁长舒口气,与此同时,他也对前路充满了担忧,毕竟在看到妖兽凶猛的作战方式之后,又有谁还能淡定的下去。

    片刻后,苏墨遥望四方风沙,紧闭双眼,用心感知沙摩经的动向,可是,若没有剧烈的位移,他很难从沙摩经的行为上探知到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

    而且,在这种处处危机的地方前行,又如何叫苏墨用像神行决这样兴师动众的秘法呢?

    “张熙,能否辨清方向?”,苏墨低语道。

    “给我一些时间。”,跟在苏墨身后,张熙轻声应道。

    语毕,且看他便静默的走向前方,同样闭紧了双眼,随后,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并大张开手臂,好像在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风向。

    自从几个月前经历了差点被苏墨遗弃那件事后,张熙整个人的性格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这几个月间,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惊叫不断的话痨形象从未出现过一次,就连深夜休息的时候也一样默默无闻。

    几乎不是打坐吐纳,就是垂头小憩,若不是苏墨知道其原因的话,很可能会以为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而且就在两人绕路的这段时间,苏墨仿佛发现了张熙一个隐藏的能力。

    虽说不知道他的体质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张熙对于风向这种东西十分敏感,哪怕一日之内的风向只出现了一丝一毫的偏差,也绝逃不过他的感知。

    且正是由于这个能力,才让两人不至于在西漠的黄沙中迷失方向。

    感受着风向,就这样过了良久,立身天地间的张熙才缓缓的放下双臂,与此同时,一口浊气也被他轻吐出来,且就在被吐出的浊气之中,还蕴含着不少的灵气。

    “应该是这个方向,今日的风与清晨相比,偏差了半寸。”,张熙睁开清澈的双眼,朝着两人之前行进方向的斜侧一指。

    听闻此话,苏墨也暗自点了点头,心中对张熙颇为赞许,“做得好。”。

    就这样,两人再次踏上了黄沙,不住前行,且经过验证,张熙所指引的路也是准确的,毕竟那本始终无法翻阅的沙摩经在两人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翻了页。

    关于沙摩经翻开的一页页,苏墨一如之前与方寸山一样,对于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迹根本就看不懂,可是,像这样一本拥有无上伟力的经文他又岂能放过?

    因此,就在这一路的行进当中,苏墨不得已将其上所刻画的文字一遍又一遍的记在脑海当中,但凡有哪里没有记清,他都会要求张熙在原地等上几日,以防沙摩经突然翻页后无法解读。

    正因如此,这段时间对于苏墨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疲惫,沙摩经字符古怪,他不能记住文字,只能记住一个又一个符号,甚至连带着排版都要记住。

    虽说他想过要放弃,可每当想起这些东西可能是找到西漠中心的关键,甚至解救蒋奴的关键时,他都不得不继续记下去,毕竟若西漠真有他相像中那样神奇的话,也许他真能借此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也说不定。

    面对如海的字符,苏墨欲哭无泪,他不是没有想过用刻印来解决问题,确实是因为刻印没什么用处。

    不管是用修士常用的玉简记录,还是凡尘所用的青石刻印,这样的种种办法全都没有任何用处。

    不知是不是沙摩经太过神秘的缘故,每当他将沙摩经上的字符烙印下来的时候,那些用作载体的玉简与青石都会在一瞬间碎成齑粉。

    哪怕只有一个半个字符也一样,只要烙印下,便会顷刻全无。

    甚至又一次,苏墨自认为聪明的将一个古字拆分成了好几个部分,这才一点点的烙印在青石块上,可一但将那些青石块放在一起,它们整体还是会一起炸开,不给苏墨一点投机取巧的机会。

    然而,也正因为此,苏墨才会对铭记这些古字情有独钟,毕竟能做到这份上,足以想见此经的不同寻常。

    而且,此经不被天地所认可的情形也与苏墨一样,冥冥之中,他老感觉这本书能被他找到绝非偶然。

    就这样,四年后的一个晚上,在苏墨终于记好了沙摩经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个字符之后,一种莫名的疲惫感突然涌来。

    揉了揉眉心,苏墨轻轻不上双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而这个时候,性情大变的张熙正在盘膝吐纳。

    “墨老大,出了什么事吗?”,张熙道。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疲惫,我们在这里过了多长时间了?”,苏墨低声道,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贴近主仆。

    思索一阵,张熙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差不多快有八个年头了。”。

    “唉!”,只听一声长叹,苏墨站直身子,一脸疲惫的望着远方,“八年了,也不知花果山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张熙,这八年里,你还记得我们绕了多少个尽是血腥的战场吗?”。

    “算上现在这个,整好是十个,只是此地风沙太大,我还不敢确定是不是绕过了这处战场。”,张熙神色严肃,这八年里,他已经完全养成了处事不惊的风格,且在苏墨的指导下,他也从当初的结丹境初阶,成就了现在的结丹境后阶。

    而且,他对于风的理解也大大超乎了之前,且随着他的理解加深,不论是修为还是速度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提升,尤其是其体内灵气的凌厉程度,简直堪比剑修。

    “九为极,十方圆满,这种说法自古就有,绕过这第十处战场,也许我们也该到达所谓的西漠中心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遥望远方,苏墨脑中不断回想这些年记下的沙摩经文,也许,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有什么话尽管说。”,张熙道。

    “张熙,你跟了我八年,这些年你的修为也在突飞猛进,想来凭借你对于风向的理解能力,想要平安走出西漠也不再是什么难事,然而这西漠中心所潜藏的危险却是一个未知数,若是你不愿继续涉险的话,便就此离去吧,当然,这只是一个建意,若是不愿,便当我没说。”。

    苏墨轻声道,张熙这些年对他的确尽心尽力,所经过的每一步几乎都经过了他精确的计算,可以说,若没有张熙的相助,两人想要赶到此地最起码还需要个十许年。

    听了苏墨的话,张熙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那我便当您没有说过吧。”。

    事已至此,苏墨只能用一抹浅笑来回应张熙的坚持,紧接着,便见他一挥衣袖之间,天狐袍突然大放光彩,与此同时,他体内的沙摩经也在共鸣。

    片刻,只听一声轰轰,一道巨大的裂缝于其脚下蔓延,正是一阶阶散发金光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