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寻找客户，自然是同城频道。
同城视频，依旧还是索然无味。
在刷了三四十条视频后，张凡便感到十分无趣。
作品许多都是日常，偶尔能刷进几个直播间，还是要饭主播。
虽然他们的花活很多，但不外乎圈钱二字。
然而，正当张凡打算去热门里溜一圈时，他却是在同城里刷到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要饭博主。
都不用看简介，但从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个流浪汉。
视频中，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坐在天桥下。
头发和胡须掺在一起，满脸黑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男女，更别说猜年龄了。
视频内容也很简单，流浪汉双膝跪地，双手拜佛，边拜边求：“各位大哥们，行行好吧，我不要钱，只要点吃的就行，要是你们谁有想丢掉的衣服，就丢到天桥底下吧，天冷了，我怕扛不过去。”
在流浪汉的身后，堆积着许多塑料瓶和速食包装袋。
不难看出，这位博主的生活已经不能用窘迫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生存堪忧。
“这哥们混的真惨啊……”
张凡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正准备划走，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连续乞讨4天，垃圾桶进食134次，非食用品进食36次，下次垃圾桶进食率100，食用非食用品率80，死亡率100！精准客户，建议关注。】
“好家伙，连续乞讨4天，这哥们也太惨了吧！”
“等等，系统，你连这哥们都不放过吗？”
“口误口误，你只是预测而已。”
系统的提示音作罢，张凡差点没反应过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够连续乞讨4天？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翻垃圾桶都不去打工？
还有一个问题，这兄弟……能付得起丧葬费吗？
不过系统的眼光一向很准，这流浪汉身上未必就没钱。
不重要了，反正系统的任务里，也有关注准客户这一条，就当完个任务了。
想了想，张凡顺手点上关注，而后留下一条评论。
【哥们儿，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出去找个活干吧，垃圾桶里的东西可不兴吃啊，对于你这种特殊群体，本店可以提供丐中丐套餐，12888包你顺利走完最后一程。】
发完评论，张凡顺便看了看这条视频的评论区。
【别管他，这就是天桥这一片的搅屎棍！】
【你们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爱心？这傻叉在天桥底下要饭两年多了！】
【就是，身体也没问题，不能出去找个活干吗？】
【南城第一怪，给钱都不要，只管能不能吃饱。】
【我就奇怪了，这样活着不累吗？】
【可能流浪哥的精神世界，和咱们不一样吧……】
【……】
“嚯……怪不得天天翻垃圾桶。”
简单翻了两眼评论，张凡总算知道他为啥要翻垃圾桶了。
你要一次给你，要两次给你，要三次四次就有点过分了吧？
还有……给你钱你都不要，只要吃的，谁闲得没事干天天过来给你送饭啊。
没饿死也是个奇迹。
摇了摇头，张凡见下班点到了，索性关掉手机，通知员工们下班。
……
十五分钟后，张凡回到了出租屋。
因为明天就是机车博主小庄的葬礼，所以他特地创了个群，把明天要参与的团队全部拉了进来，发文道：
“首先感谢各位的信任，明天是我们店铺开业一来的第一单。”
“第一单，我不想出现任何错误，当然我对大家是信任的，不过有一点我想提一嘴。”
“最近我们店在网上热度挺高，明天葬礼的过程中，我恳请大家千万不要开直播，当然我也不会开，录视频可以，但请在葬礼结束之后再发表。”
张凡的消息发出后，很快便受到了众人的回复。
“我们吹唢呐得用两只手，也没功夫直播啊。”
“哎呀，开个直播没啥的了。”
“就是啊，这么高热度，不开不白瞎了吗？”
王凯：“我们老板的意思是谁不听话就关注谁。”
“收到，绝对不开！”
“手机已坏！”
“明白，从来不玩短视频！”
……
发完消息，张凡本想在刷会儿短视频，但由于明天早上要早点起床准备，便强迫自己早早睡了下去。
与此同时，南城的某个角落。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靓仔，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悄悄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十分冰冷的声音：
“你到南城了？”
“没错，老大。”
“货放在天桥下面第三个垃圾桶的最下面，你尽快取走，钱我已经给对方打过去了，货如果拿不回来，后果自负。”
“明白。”
“滴滴滴……”
挂断电话，靓仔戴上鸭舌帽，扫了个共享单车，十分低调的朝天桥赶去。
……
另一边，刘军和李少辉正也在前往天桥的路上。
自从张凡调查组成立后，二人每隔分钟，就会刷新一次张凡的关注列表。
在看到他的关注列表多了一位流浪汉之后，刘军当即就叫上徒弟赶了过去。
只可惜，他们当时离天桥还有些距离，用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赶到现场。
只是，当二人赶到现场后，看到的却只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见状，李少辉有些无奈道：“师父……这已经是咱们跟着张凡，发现的第三个了……这次嘎的有点快啊。”
刘军没搭理他，而是迅速上前查看死者的伤势，并且做出分析。
“身体还有温度，应该是腹部中刀致死，刀口很多很深，凶手有点残忍……不对劲！”
分析到一半，刘军忽然眉头紧蹙。
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张凡的评论会和死因有关，毕竟他们的出发点，就是从张凡开始的，而且张凡的提醒，从来没错过。
可从现场来看，似乎又毫无关联。
张凡说的是食物中毒致死，但这明显是一起凶杀案……
难道是张凡的预测出现了错误？
还是说……自己错过了什么？
沉思了片刻，刘军开口道：“先送尸检吧，无论真相如何，捅刀子的人都得抓住。”
……
十分钟后，师徒二人将流浪汉的尸体抬到了后备箱。
与此同时，互联网上，一位专业打假主播，正在策划一场对张凡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