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张凡这张脸，直播间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的节奏。
【寄，整蛊到丧葬哥头上，这不得赏你一个关注？】
【你好，长虹殡葬店庆活动，提前预定享受3折优惠哦！】
【已经录屏了，新闻见吧。】
【听说是大左级的导演，准备给自己安排结局吧。】
【鼻涕都给我笑喷了，世界这么大，却又这么小！】
【……】
下车后，张凡从王凯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
在了解道这是一场恶作剧后，张凡也是有些无语。
主持人认出张凡后，直接就丧失了语言能力。
面红耳赤的挣扎了好久，这才憋出一句话：“丧葬哥……要不，你……你关注一下我们导演的私人账号？”
“我现在没心情，如果有机会刷到的话，不会吝啬一个关注，你们做整蛊节目，也得有个度。”
“帮忙把地上收拾干净，这菠萝手机我就不要了。”
留下一句话，张凡便扭头上了车。
“算你们命硬。”
王凯调侃了一句，而后拽着赵勇朝车门走去。
看到这一幕，整蛊组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如获大赦，暗暗庆幸，连忙给张凡等人让出一条路，让车子通过。
只是，直播间的水友们白白期待一场，情绪有些起伏：
【就这？白期待一场，丧葬哥也不过如此。】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认为丧葬哥嘎人需要关注？】
【请参考鬼火少年和天价泡面，丧葬哥睚眦必报，这件事绝对还有后续！】
【没听丧葬哥说吗，等刷到了就关注，这导演花那么多钱搞宣传，丧葬哥能刷不到？】
【……】
“额……各位观众，由于特殊原因，本场直播就此结束，下次开播时间待定。再见！”
导演松田腾鹰还处于懵圈状态中，副导演便直接拍板叫停。
这让他十分费解，用蹩脚的语调问道：“胡桑，我花这么大价钱才搞定审核，让我们开一次试试效果，你为何突然停止，刚才的热度不是很好吗？”
“你滴，什么意思？”
胡副导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解释道：“导演，你有所不知，刚才咱们整蛊的那个路人，是丧葬哥。”
“丧葬哥？也是一位网红吗？那这岂不是互利双赢的事，为什么要关直播？”松田腾鹰不解道。
“导演，你有所不知，这个丧葬哥，不是一般的丧葬哥，他有点邪门……”
“邪门，有多邪门？比化妆术还邪门吗？”
胡福导摇了摇头，将张凡的事迹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他……一个关注……他……一个关注，总之，被他关注的，全都嘎了，如果不停播，明天就要吃席了。”
“吆西，原来如此，的确有些邪门。”
松田腾鹰大概听懂了一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你们有句古话，食席物者为俊杰，我的新电影，刚好也是悬疑题材，不如把这家小丧葬店收购了，别让他关注就行，正好给我的新电影做宣传，到时候，一定大卖！”
松田腾鹰蹩脚的音调，让胡副导听出了一种想要吃席的感觉，连忙摆手道：
“导演，万万不可，被他关注的人都嘎了，你还想收购，这太危险了，到时候可能整个剧组都要嘎啊！”
“全剧组都嘎？你说的是八嘎还是搜嘎？”
松田加藤有些不解，摇头道：
“我不管这么嘎，反正这家长虹殡葬我要收购。”
“导演……”
“行了！今天的讨论就到七为只吧。”
胡副导还想劝阻，却是被松田加藤厉声打断：
“你滴，副导演，我，大导演兼纸片人兼投资方，窝说了算！”
听到这话，胡副导也有些不爽，当即丢下工作牌，怒声道：
“行，你滴牛逼，我滴不干不干滴了，沙比！”
说完，胡副导愤然离厂。
要嘎自己嘎，别拉着老子一起。
“哼！”
看着胡副导离去的背影，松田腾鹰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收购这种事，还是得找个专家才行！”
……
串串店。
张凡三人来的时候，还不到饭点，不过老板已经准备好了，三人便也没有跑空。
饿的前胸贴后背，三人当即开始狼吞虎咽。
“呼，的确好吃，就是太辣了！”
“老板，要我说，干脆那个人你就得给他关注一下子，反正你也说了，又不是关注就嘎。”
“也是奥，他整蛊咱，咱就不能整蛊他吗？”
“吃吧吃吧，关注一下又不能加订单，早点吃完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准备准备，后天就是王大爷的葬礼了。”
“行，老板，来瓶冰镇可乐！”
“……”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张凡已是吃的饱饱登登。
见赵勇和王凯意犹未尽，张凡决定刷短视频等等他们。
“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看一眼呢。”
打开APP，张凡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后台数据。
粉丝数已经突破一千万。
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会迫不及待的想办法变现。
但现在的话，系统随手就是一百万，还能加寿命，谁去干网红啊，女网红除外。
看了看后台，张凡刷起了视频。
在刷了十几个视频后，一条宣传视频引起了张凡的注意。
【猪名大导演松田腾鹰，斥资一百亿惊醒创造的超级悬疑片《自我毁灭》将在下个月中旬登陆院线，接下来我们听听松田导演的创作灵感。】
“一百个亿？”
光听见这巨大的数字，张凡就来兴趣了。
科幻片你说花一百个亿，我说不定也就信了。
一个悬案片，一百亿能花完吗？
抱着好奇，张凡继续看了下去。
“关注朋友们大家好，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新电影非常期待，相信大家已经看过宣传片了，至于我是如何完成这部《自我毁灭》，大家很快就能看到，我再给大家说说……”
这肥头大耳的样貌，和蹩脚的语调，让张凡瞬间明了。
原来他的一百亿，和自己的一百亿不一样啊，不过也挺多的了。
就在这时，张凡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虚假宣传109次，潜规则下属200次，非法集资67次，见利忘义12次，抛妻弃子2次，出柜18次。】
“好家伙，妥妥的人渣啊！”
张凡心中暗暗感慨，等待系统公布概率。
然而，过了好一会，系统都没提示。
这让他有些疑惑，心中不解：“什么情况？概率呢？死亡率呢？死因呢？”
【天道好轮回，多行不义必自毙。】
【言尽于此，请宿主自行斟酌。】
【选择错误，系统死机。】
“？”
张凡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问号。
狗系统，威胁我？
还让我自行斟酌，我斟酌个锤子啊！
“算了，不能让系统死机。”
稍作迟疑，张凡毫不犹豫的点上关注。
并且留言道：
“导演大大，你的电影我很喜欢，非常期待，你这个人我也很喜欢，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多了解一下我们的文化，就比如丧葬文化，里面有很多讲究，我们店周年庆，特推出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了解一下吧！”
发完评论，赵勇二人还没吃完，张凡便继续刷其他的视频。
……
只是，张凡的关注，必定会在网上引发巨浪。
刚过五分钟，水友们便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冲到这条视频下方。
【顶起！】
【有要嘎了，这次好像不是破案啊！】
粉丝们先翻到张凡的评论，点赞跟评，而后就在评论区开始整活。
【吆西，你滴，嘎了嘎了滴！】
【严查楼上三代，丧葬哥，把楼上也关注了！】
【我丢，刚从整蛊直播间出来，这就关注上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刚从这导演半路整蛊丧葬哥，演员差点被直接抬走！】
【有这回事？我靠我要看！】
【看我主页，笑死了！】
【哼，想赚我们的钱，一张门票卖200，咋不去抢？】
【电影照进显示，期待大型自传电影：《自我毁灭》】
【……】
短短二十分钟，这条宣传视频的评论数便突破10万，播放量破200万。
虽然点赞量有点少，但手机屏幕前的松田腾鹰，明显感觉到了后台数据在蹿升。
而且，攀升的速度很快，快的有些正常！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我就说嘛，20万的斗加都投进去了，怎么可能火不起来。”
“看来我这部《自我毁灭》，一定要大卖了，破掉票房记录也不是没机会。”
“不行，得尽快找个专家，把收购长虹殡葬这件事搞定，再添一把火，一句破获票房记录！”
兴奋之余，松田腾鹰当即给助手派下任务。
一百万的权限，仅仅收购一个丧葬店。
想必没有那家店能拒绝这种天降大饼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