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掌声！”
成功学大师的口头禅再次响起，将张凡从震惊中拉过声来。
没错，就是震惊。
这样满口胡话的人，不把他拉到失信名单里就算了，反而还被称为大师，还特么能卖课赚钱！
愣了愣，张凡点进了评论区。
他有些好奇，这种奇葩话术，不会真的有人信吧？
评论比点赞多，大多数网友都很机智，一眼就鉴定成功，但网友的整活能力，可比成功学大师强多了。
【有没有搞错，外国人姓在后，人家是姓比名科好不好！】
【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听懂掌声！】
【我靠，这二货不会自己都信了吧？】
【曹操当年但凡有这位大师坐镇，也不至于输给刘邦啊。】
【这玩意可比相声好听多了。】
【刚才老板要辞退我，我只说了三个字，听懂掌声！】
【今天早上出门就给了我爹一巴掌，听懂掌声！】
【我细数了一下，这位大师，已经扔出去几千个亿了。】
看完这些点赞量较多的评论后，张凡继续往下滑。
本想看看网友能整出什么新花样，没想到还真有人信了！
【老师一看就很有文化，最少是个博士！\赞】
【我已经报名了，报名费才一万八，真的好便宜！\激动】
【嘿嘿，明天提车，来年买别墅，我报名了！\憨笑】
【居然有人不相信，真是智商有待提高啊！\笑哭】
【……】
当看到这些评论时，张凡也是有些蒙圈。
这些网友的头像，大都是一些风景和鲜花，而从他们的言论中也不难看出，这些人的年龄大致在四十岁以上。
当然，其中肯定也包含不少年轻网友，但张凡没往下细翻。
总之，这些人是真的把小丑当大师了。
退出评论区，张凡毫不犹豫的点上关注，而后留言道：
【长虹殡葬，周年庆典，价格优惠，货源充足，超低墓地，绝佳风水，优质服务！提前预定殡葬一条龙套餐可享受七五折优惠，听懂掌声！】
发完评论，张凡顺手划走，看起了其他视频。
然而此时的互联网，张凡‘影响力的延迟’早就从十分钟提快到了五分钟。
再加上早上那两条抹黑的热搜视频，不少网友都还在张凡主页待着呢。
不一会儿，粉丝就顺着关注列表冲进了大师的主页，该走的流程一步都不少。
先找到张凡的评论，迅速跟评举起来，然后再继续整活。
【丧葬哥说想吃席了，听懂掌声！】
【你快嘎了，听懂掌声！】
【你的名字已经被勾掉了，听懂掌声！】
【绷不住了我糙，成功学被丧葬哥关注该怎么办？先下个一万单！】
【货源充足，这个圈起来，丧葬哥这是压根不带掩饰的。】
【……】
与此同时。
南城安全局门口已是站满了人。
毫无例外，这些都是南城的殡葬店主，因为仓库被盗的原因，跑来报警。
一开始还只有三四十人，那些找张凡借货的店主陆续回来之后，人数来到了九十多人，东一个西一个，站满了大厅。
“领导，我们店里的殡葬品一夜之间全被偷完了！”
“对啊，这小偷只偷殡葬品，一定是有目的性的，这也太猖狂了吧！”
“一堆单子堆在手里，现在完全没法处理啊！”
“……”
店主们一个比一个着急，这也导致现场有些混乱。
虽然已经在窗口走过了流程，但这些店主们，就是赖着不走，非要等把小偷抓住来不可。
原本这也是符合规定的，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这乌泱泱一屋子人，已经眼中影响到安全局的正常运转了。
而这种规模的物品丢失，也是引起了萧山的注意，正在催促同事们加快速度。
同时，他把正在休息的刘军摇了过来，让他来和这些店主们协商。
“也就是说……你们的殡葬品，全丢了？”
听完店主们的诉求，刘军大为震惊。
从业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盗窃团伙都见过，虽然见过殡葬品被偷的，但还从来没听过一个城市的殡葬品全丢的。
一百多家殡葬店，一夜之间全部被盗，这盗窃团伙得有多少人？
重点是，监控上还完全找不到痕迹。
一点逻辑都不符，这简直比张凡的关注还邪门！
“对，全丢了！领导快想想办法啊！”
“是啊，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眼系统吗，找一下是谁偷的啊！”
“……”
店主们着急的回答着，这时一位留着汉奸头，八字胡的店主忽然上前说道：
“领导，其实……也不是南城的殡葬品全丢了，长虹殡葬家的就没丢，现在就他家一家有货，我们跟他借，这小子非法哄抬物价，都快一比一卖给我们了！”
“没错，就他张凡一家有，而且今天早上，还有人爆出张凡就是小偷，我严重怀疑，这小子为了抢占市场，已经开始使用非法手段了！”
“我刚去他家仓库拿货，感觉根本那不完的样子，谁家没事备那么多货啊？”
“……”
话里话外，店主们纷纷将矛头指向张凡，正让刘军更加困惑。
所有人的东西都丢了，就你一家没丢，这让我很难不怀疑你啊……
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肯定就用科学说话了，但是发生在你小子身上，没什么解释不通的。
心里这样想，但刘军也不可能当众怀疑张凡，而是皱眉道：
“所有监控都查过了，昨天晚上你们店铺附近根本就没有货车出现，而你们怀疑的张凡，昨天晚上十二点我还在医院见过他。”
“如果张凡是小偷，他一没时间，二没地方，三没团队，他靠什么偷？”
“再说了，就算是他偷的，他能跑到高速路上把你们的货截下来？办案是要将证据的！”
“还有，你们说张凡被爆出是小偷，从哪得到的消息？造谣可是要负责人的。”
刘军洪亮的声音落罢，店主们也沉默了。
明明是他们丢了东西，现在反而好像是他们理亏了似的。
“在网上看到的，这个人爆料很准。”
沉默了片刻，还是刚才那个八字胡，掏出手机递给了刘军。
“这也又不是官方消息……”
刘军接过手机，看完视频内容后，习惯性的上划。
第一眼，就看到了维权群集资雇人对付张凡的截图。
看到这一幕，八字胡瞬间慌了，连忙抢夺手机：“领导，这消息不准的！”
“你等等！”
刘军瞪了他一眼，八字胡手上的动作瞬间被吓停。
“我现在有权利，检查你的聊天记录！”
刘军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八字胡也只好认栽，瞬间愁容满面。
就在其他店主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刘军已经把维权群的消息翻到了定。
包括他们集资聘用宋道长，庆祝李小慧被打，传播张凡已经嘎的消息，还有赵志广开香槟的照片。
看完这些，刘军怒了。
先不说他和张凡本就是朋友，就算不是，买凶杀人也足够刘军愤怒了。
这些丧葬店主干的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小辉，去门口给我守着！”
刘军看了李少辉一眼，而后举起手机怒声道：“你们，应该都是这个群里的成员吧？”
“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排队站好了！”
“买凶杀人，还有脸来找我们帮忙，真不知道你们是来报案的还是来自首的！”
“老胡，全都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