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长微微一笑，看着左手边的病人问道：
“来多久了？”
“两年多了。”病人不假思索道。
“没问题，想不想出院？”院长又问道。
话语刚落，患者激动的声音响起：“不想！”
“出院？出什么院，病友们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才不出院呢！”
“好，接下来请回答我……什么？”
院长猛地回过神，面露诧异，直接被整不会了。
“不想出院？”
“安排他再住三个月。”
根本不问缘由，院长直接下达了最终诊断。
既然他是个不想出院的病人，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是个病人。
送走病人后，院长转头看向右手边。
“下一位，李长贵。”
“嗯~在呢！”
“住院多久了？”
“一年零七个月。”
“想不想出院！”
“想！院长，我做梦都想出院，我已经痊愈了，您快放我出去吧！”
“嗯？”
院长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了身后的助手一眼。
“他这个状态还不错啊？”
“是的。”助手微微点头，院长看向李长贵问道：
“想出院容易，只要你现在精神状态没问题，马上就能让你出院！”
“院长，我精神很好，真的！”李长贵激动点头。
院长微微一笑，语重心长道：
“长贵啊，有没有问题，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样吧，我这里有三道题，只要你能全部答对，就能出院！”
李长贵果断同意，：“好，院长你随便问，不过你只能问五年级以内的，因为我只上过五年级。”
“放心吧，我这个问题，幼儿园小朋友都会！”
院长缓声道：“问，超人为什么要穿紧身衣？”
“超人……为什么要穿紧身衣……嘶……”
李长贵沉思了片刻，试探性的答道：“因为超人喜欢？”
“回答错误！”
“因为……因为紧身衣显身材？”
“回答错误！”
“因为……因为紧身衣方便行动？”
“回答错误！”
“因为……因为超人的衣服不一般！”
“回答错误！”
“因为……因为……”
院长：“因为救人要紧！”
李长贵还想尝试，却是被院长直接打断，并且下达最终诊断：
“带走，在住三个月观察观察。”
“院长，再给个机会，再给个机会啊！”
“下一个！”
对于李长贵的挣扎，院长毫不理会，继续诊断下一位病人。
“这？”
看完院长的诊断过程，张凡和王凯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诧异。
这院长……怎么不太靠谱的样子？
这是智商测试题吗？
明明是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就算是正常人来了，也不一定能答对吧？
这也太不负责，太儿戏，太奇葩了吧？
这是一个精神病院长能干出来的事？
王凯准备开口说话，又被张凡一个眼神按了下来，二人决定再看看，观望一下。
此时，院长这边已经进入了提问环节。
“问，有两种东西加起来，等于鸡，请问是哪两种东西？”
“院长，你这是脑筋急转弯，我懂，哈哈哈！”
患者脱口而出，一脸自信道：“是rap和篮球！因为基尼太美！”
“错！因为数码相机！”
“抬走，下一个！跟谁学的都！”
“……”
“问，什么东西人一直在吃，却永远吃不够呢？”
“奥利给，是奥利给！”
“回答错误！”
“嗨害嗨，就是奥利改，肯定是奥利改，院长你休想骗我！”
“抬走，加大药量！对了，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
“问，什么水果最老实？”
“嗯……苹果？”
“回答错误！”
“嗯……桃子？”
“回答错误，是芭蕉，因为老实巴交！”
“……”
接连看着院长送走了好几个病人后，张凡二人这边几乎已经下了定论。
这院长……就是不想让病人出院！
因为他出的题，全都是脑筋急转弯！
虽然里面的确出现过一两个正儿八经的精神病，但其他被否定的病人……根本就没毛病！
因为这脑筋急转弯的答案，根本就是谬答，对于不对，全凭院长一面之词。
按照院长的标准答案，每个问题都能找出一万种附和的答案。
想到这里，王凯开始小声嘀咕：
“老板，我怎么感觉……这院长根本就不想让病人出院，哪怕是正常人……这里面，有猫腻啊……”
“还有这医院的工作人员，见人就喊精神病，一定有问题。”
“嗯。”张凡如有所思的点头道：“院长可能有问题，但人家怀疑你是精神病，一点问题都没有。”
“害，我那不是误会了嘛……”王凯尴尬摇头，继续说道：
“你记不记得张伟医生跟咱说的，每个月，上面都会按病人数量下方一笔扶持款？”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院长专门不让病人出院，为的，就是从这里面捞油水？”
“嘶……油水？”
张凡眉头微皱，感觉王凯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自己地盘的院长，居然是这种败类？
二人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在院长身上打量了起来。
除了白大褂外，其他人能看到的，只有一条洗到泛白，好几处缝补的工装裤，和一双破旧不堪的运动鞋。
而院长桌上摆着的手机，也是好几年前的碎屏版本。
还有院长的眼镜退，居然也是用透明胶粘上去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院长都不像是贪财之人。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个‘祖辈农民，一分不花’的精彩故事？
“老板，我瞅着不像啊……从面相上来看，他现在上下班还是坐公交车……那他为什么不让病人出院？是有什么执念……癖好？”
迟疑了片刻，王凯抛出疑问，随后自问自答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南山精神病院的院长？他……”
“下一个！”
不等王凯把话说完，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是排到了张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