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费了？
好家伙，寿命这玩意，还能欠费呢？
你这也太不把阎王爷当回事了吧？
你哪怕你办个贷款分期啥的，也说得过去。
上来就直接欠费，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得到系统的提示，张凡感觉十分诧异。
听说过没活到寿命提前夭折的，第一次听说有人寿命到了还能欠费的。
咋地？
上辈子信誉很高，给你开特权额度了？
为什么寿命已尽，还能苟活？
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说……因为南山精神病院的原因，没人能收他的命？
是因为208病房的大能们？还是医院内有其他什么东西存在。
眼下，只是张凡要搞清的首要问题。
毕竟自己是轮回使，如果有东西能干扰轮回，他是有义务去处理的。
想了想， 张凡默念道：
‘是！’
【目标寿命已尽，开始主动结束！】
【……】
“噗！”
系统的提示音落罢，抽象哥忽然一口老血喷出，随即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嗡~”
紧接着，时空扭曲的声音响起，轮回盘，再次出现在张凡面前。
可能因为是张凡主动结束了抽象哥的神明，所以这次系统没有多问，直接将抽象哥的灵魂拽了进去。
轮回盘开始旋转，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已自动超度，轮回开始，系统评估功德：-18，请宿主选择相应轮回道，系统建议：畜生道！恶鬼道！】
提示音落罢，张凡又粗略查看了一下抽象哥的前几世。
盗墓贼，盗墓贼，还是盗墓贼。
唯一一次官运昌隆，还当了个摸金校尉。
这次，系统给了两个轮回道的选择建议，不过张凡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判断。
按说这抽象哥，虽然接连盗墓，手段粗鄙，但毕竟盗的是死人财物，也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事故。
轮入三恶道中的畜生道，给几世悔过机会也说得过去。
但主要问题，还是处在抽象哥的前几世。
抽象哥的前二世和前三世，并不是单纯的盗墓贼。
而是由山匪，转变成的盗墓贼。
劫富劫贫，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即便这样，他居然还能有机会轮入善道……
看来，抽象哥的确是卡bug了，否则也不会连寿命都能赊账。
结合抽象哥几世善恶，张凡最终做出决定：
“轮入……地狱道！”
“罚釿斧地狱一百年，犲狼地狱一百年，剑树地狱一百年，寒冰地狱一百年！”
“开始轮回！”
【选择成功……】
【开始轮回……】
最终，张凡还是选择了三恶道刑法最残酷的黑暗地狱道。
喜欢卡bug，去地狱道卡去。
既然有因果的存在，就不该有那么多情有可原。
【当前目标已轮入……地狱道！】
【任务进度：3\20！】
【温馨提示，请宿主加快行动速度！】
“嗡~”
轮回盘消失后，周围的一切回复正常。
而系统，也是再一次提醒张凡，该加速了。
“老吕，你偷吃番茄酱！”
“年轻就是好啊，说睡就睡！”
“这么快就成仙了？老吕这是去哪儿高就了！”
对于抽象哥的死，病友们感到十分意外，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看了一眼，便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而张凡在结束轮回后的第一时间，边将目光放在了老道和赢定身上。
老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样子他应该知道抽象哥凉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赢定，只是瞥了一眼，复杂的眼神让张凡捉摸不透。
观察完二人后，张凡又将目光放在了李东海身上。
这位东海龙王，也算是第一个与他接触的精神病患者了，
同属208病房，他的确是最像精神病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舍友还没来得及发病。
开启轮回之眼，张凡想看看李东海又是什么情况。
【……】
三分钟后，张凡从系统这里得出结论。
李东海，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而已，和其他病房的患者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结果，让张凡感到有些意外，他又将目光锁定在正在化妆的杨二身上。
最终得到的答案一样。
东海龙王，司法天神……居然就只是精神病患者？
眉头微皱，张凡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太相信。
一般的病人……也配进208病房？
他甚至怀疑，是系统没看出来。
但如果他们不是一般人，也应该和老道他们那般，提示权限不够啊……
“嘶……”
沉思了片刻，张凡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在轮回之眼里，有三种情况存在。
第一种，就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一眼就能看穿前世今生。
第二种，权限不够，无法查看。
第三种，目标身上……已经套上伪装马甲，不仅权限不够，就连能力都还差点。
也就是说，李东海和杨二，可能比老道和嬴定大哥，更加神秘……
想到这里，张凡意识到一个问题。
来208病房，可能来早了，自己现在的权限，完全不够用。
不光208病房，南山精神病院，也不是现在能够探索彻底的。
毕竟，里面的病人，连轮回时间都被延后了，这里面一定有大说法在。
想清楚后，张凡对王凯小声说道：“准备撤退吧？”
“老板，你不早说。”王凯皱眉道：“刚进来的时候你装神经病，现在出人命了你跑，这不给自己拦嫌疑吗？”
“等他做尸检就是了。”张凡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凯哥，我真没骗你，院长他，是你爷。”
“我爷的事一会儿再说，既然你想走，那咱就……”
“咚咚咚！”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只见一穿着白大褂男子推门而入，正是208病房的主任医师，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