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海，怎么又是你？哪儿偷的车？！”
不等张凡等人开口，刘军率先惊讶道。
“这位兄弟，切勿胡言乱语，我工作证还在这摆着呢！”
李东海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副驾驶的显示屏，严肃道：
“在下王南海，是一个正规合法的出租车司机。”
“锤子正规司机，你这车还不知道从哪偷来的呢！”
王凯接过刘军的话，一口咬定：“你就是李东海！”
话刚说完，王凯忽然想到什么，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话重了，语调连忙软了一些。
“南海大哥，今天晚上生意怎么样？客人多吗？”
“生意……还行吧。”李东海一本正经的回复道：
“客人不多，不过都挺大方，光着一天晚上，就挣了这么厚一摞。”
李东海打开夹板，将今晚全部收入展示给众人。
“冥币？”
只一眼，众人便看出了这是冥币而非现金，毕竟两者之间辨识度还是挺高的。
“害，冥币就冥币呗，这玩意有啥的。”李东海一脸淡定道：
“就是一个流通货币而已，人间赚钱人间花，地下赚钱地下花，天上赚钱天上花。”
“那海里花啥？”李少辉下意识发问，而后自问自答道：“我忘了，你是东海龙王，不需要花钱。”
“你别打岔。”
王凯打断李少辉，看向李东海问道：
“龙王哥，我刚在公交车上，说你有个故人叫王老鬼，这故事能给我讲讲吗？”
“王老鬼……你说他啊！”李东海顿了一下，摆手道：
“没问题，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
此话一出，王凯顿时一脸激动，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话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医院有个姓王的大爷，因为他做人做事鬼太大，所以我们都叫他王老鬼。”
“……”
王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李东海的下一句话，疑惑道：
“完……完了？”
“嗯，完了啊。”李东海点头道：“你还想听什么？”
“不是，你等等。”王凯诧异道：“王老鬼的故事，这就讲完了？你不是说他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后人吗？”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孩子夭折，几岁时候就不在了，我是说如果活着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李东海解释道。
“夭折……好一个夭折……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王凯咬牙切齿，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阴沉，扭头看向张凡，缓缓开口道：
“老板，我申请打他一顿。”
王凯语气平淡，但他想要揍李东海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决。
本来今天晚上听说灵车事件后，还想着能不能收俩亡魂玩玩。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个出租车，没想到又是这货！
从十三路末班车到出租车，就因为你提了王老鬼三个字，好话都给你说尽了，你告诉我这故事一句话就能讲完，还说王老鬼的后人早年夭折？
忍不了，属实是忍不了。
即便知道李东海实力不俗，但王凯现在就算以卵击石也想给他一下。
当然，主要还是李东海今天讲的这个故事，让他感觉对方并没有那么神秘，也就少了一些忌惮。
“这……”
张凡面露迟疑，有些顾虑。
说实话，这李东海，早就看他不爽了。
唯一让他顾虑的，就是李东海的真实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南山精神病院现在都是自己地盘了，按照系统的说法，只要是发现后的力量，都归自己掌控。
也就说说，揍他一顿，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能获取到一些新的线索。
想了想，张凡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光天化日的，动粗不太好吧？”
“确实。”
王凯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张凡的意思。
既然张凡没提李东海的特殊之处，那就说明老板能摆平，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来！你给我出来！”
下一秒，王凯已是冲到车门口，打开车门，一把拽住了李东海的衣领。
“这位兄弟，你要干嘛？”
李东海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已是被王凯从车内硬生生拽了出来。
“不干嘛，跟你好好交流交流！”
“轰！”
脸对脸说出这句话，王凯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啊~我去，你理智一点，我还有个故事……”
李东海应声倒地，不等他把话说完，王凯已经追了上去。
拳拳到肉，一顿输出。
“哎！哎！”
“打人不打脸啊！”
寂静的夜晚，李东海各种鬼哭狼嚎，根本招架不住。
一旁，刘军师徒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震惊。
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当街行凶，行为太恶劣了！
过分，简直没眼看！
没眼看，那就只能堵住了。
师徒俩十分默契的转过身子，全当今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成熟老练的赵勇，此时也是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压根没想过开口劝阻。
再他看来，王凯整天嘻嘻哈哈，脾气是很好的，但是提到王老爷子身上，谁也劝不住。
除了施暴者和受害者外，众人的情绪还算平静。
唯独不同的，则是对李东海了解最多的张凡。
此时的他眉头紧蹙，因为在四周的空气中，他感受到了一股能量波动。
数量不多，但却无比纯粹，透露着一丝神圣之威……
就在这时，李东海说过的一句哈忽然涌入脑海，引起了张凡的深思。
冥币，不过是一种流通货币而已，想花下去花就是了。
初听这句话，的确像是神经病能说出来的话。
但……如果李东海，真的能自由穿梭阴阳两界，这话可就不是胡话了……
因为情绪失控，再加上体力充沛，王凯压根没有停手的意思。
“住手！再打把我打死了！”
直到李东海一声怒吼过把，夜空中，忽然闪过几道雷电！
“轰隆隆~”
“轰隆隆~”
雷霆滚滚，闪耀的雷光不断闪过，将厚重的乌云暴露在众人视线当中。
“哗啦啦~”
倾盆大雨接踵而至，豆大的雨滴疯狂倾泻。
这一切看似毫无征兆，但结合李东海的名字，有觉的……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