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响起,是陆今安找他,纪岁桉才掐灭烟上楼去了。
陆今安今晚加班,刚刚结束工作就来了。
他和沈砚、纪岁桉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其他人怎么也融入不了的。
大家张罗着打牌,纪岁桉没什么兴趣,玩了几把都输了。
然后沈砚嚷嚷着让他下去,“这大寿星手气不好啊,我来玩两把。”
纪岁桉没反驳,他坐到沙发边上,陈若星凑过来跟他打招呼。
“老板,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一副小女生的娇羞样,可惜纪岁桉并没有看她,“谢谢。”一句毫无感情的谢谢,让陈若星凉了心。
她还想跟纪岁桉套套近乎,就被欢欢打断了话。
“二哥,你今晚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纪岁桉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忙咧起嘴角,“没有啊,我过生日怎么会不高兴呢?”
欢欢趴在他耳边悄声问了句,“念念送你的礼物呢?”
“干嘛?”纪岁桉警惕的看了看她。
“没事,我就问问,念念刚刚打电话说要过来,应该在路上了,我去楼下接她。”说要就起身出去了。
纪岁桉却如坐针毡,她要来?来干嘛?不会想表白吧?
从欢欢走了以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沈砚中途喊他他也没听到。
一旁的陈若星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直到欢欢带着苏念推开包间的门,向大家介绍着身边的女孩时,陈若星才明白,原来纪岁桉这么反常都是因为这个叫苏念的女孩。
苏念一身家居服可谓说是另类的很,整张小脸未施粉黛,却异常白皙,像个勾人的妖精,让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苏念缓缓的走向沙发,坐在了纪岁桉的身侧,“二哥,生日快乐!”
她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并没有表现出路上的急切。反观纪岁桉就没那么坦荡了,他心里有些毛。
“怎么这么急,都出汗了。”纪岁桉抽出纸巾递给她,苏念接过,两人的互动熟络又自然,其他人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直到沈砚的一句话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这不是我桉哥的媳妇嘛,你老公过生日你怎么才来啊?”
苏念被他说的小脸通红,有些尴尬。
纪岁桉更是惊讶,这是什么意思,沈砚知道什么?
还是欢欢出来替他们俩鸣不平,“花孔雀,你再乱说看我不封了你的嘴。”
沈砚从小就嘴欠,看到两人都有些害羞,他更加来劲了,“我怎么乱说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嘛,给他俩做媒。”
纪岁欢急了,“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
“是吗,那就是还没介绍了,不过我看啊,不需要你介绍人家俩人也能成。”沈砚边打牌边调侃,话音刚落刚来了个自摸,“糊了糊了,快拿钱。”
纪岁桉刚听懂,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看苏念的反应,此刻的小脸还红着呢,难道她真对自己有意思?
“你别听他瞎说,他就这样,从小就嘴欠。”
苏念摇摇头,表示没事,她可没忘记今晚来的目的,还是干大事要紧,“二哥,我送你的礼物……那个,你打开了吗?”
纪岁桉听她问到礼物,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咳咳,我……还没打开呢,怎么了?”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苏念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最关键的还是要把礼物调换回来。
她左右张望着,然后视线落到了一旁的一堆礼物中,伸手推了推欢欢。
刚刚两人在楼下的时候,苏念已经跟欢欢说了,礼物拿错了。纪岁欢也有点懵,都怪她那天没仔细看,两个包装袋又一模一样,这才拿错了。
欢欢小声的趴在苏念耳边说“咱俩的礼物我已经交给我二哥了,不知道被他放在哪了。”
意思就是她的礼物并没在那堆礼物里,苏念这下更愁了,这可怎么办啊。
几人的对话都被坐在纪岁桉左侧的陈若星听到了,她不认识欢欢,但也听说过老板有个妹妹,宝贝的很。
今天碰到了,她肯定要讨好一番的,隔着纪岁桉和苏念,她探出身子跟欢欢打招呼,“你就是欢欢吧,我经常听桉哥提起你,我是陈若星。”
说着她伸出手,纪岁欢从小到大被巴结惯了,最是烦这种社交,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她要不是纪家的人,不是纪岁桉的妹妹怎么可能有人来讨好她呢。
只见她看了一眼陈若星,然后又看向她二哥,“二哥,这是你朋友吗?”
纪岁桉更加不给面子,“不是。”他现在正苦恼右边的苏念呢,哪有空管陈若星啊。
兄妹俩这波操作着实让陈若星下不来台,她只好讪讪的缩回了手,脸色也不太好,幸亏包间里灯光五颜六色的看不出。
苏念的注意力都在努力寻找礼盒中,根本没注意几人说了什么。
不过,陈若星看着她清纯懵懂的小脸,心里暗暗骂了句装什么装,要不是你纪岁桉怎么可能这么搓她。
她看出来了,纪岁桉对苏念的不同。她这个老板虽然看似风流,但其实身边并没有女人。
公司里不少喜欢他的,但身处这个大染缸却能独善其身,可见他的定力,这才是最吸引陈若星的地方。
她示好,努力往上爬,都是为了能让纪岁桉多看看自己,希望可以有一天站在他身边,但自己还没成功,纪岁桉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苏念。
这让陈若星没有办法接受,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念,手指攥的紧紧的,暗自发誓,一定要她好看。
苏念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给自己树敌了,她还在努力观察包间的布局,礼物能放在哪里呢?
过了一会儿,打牌的几人散了,嚷嚷着拆礼物。
这也是大家每年最期待的环节了,有人帮忙把一大堆礼物都摆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让纪岁桉随机选一个。
纪岁桉却没什么心思,看都没看,就随便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