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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面黑腹黑的枭雄宋江

    皇族!

    他是皇族!

    这个一副死囚犯打扮的人,他居然是大宋皇族!

    监军的儿子惊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惊住了。

    裴宣在大堂内宣布道:“没错,他就是赵子俞赵皇室。太祖一系第六代子嗣,正五品宿州观察史,从七品监察御史。”

    这一套东西,裴宣在案卷内只看了一遍,就背的溜熟。

    陈监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么年轻能做到监察御史,肯定是官家身边知近而且值得官家信任的人。

    完了!这刚买来的监军椅子还没坐热,就得罪了皇室。

    听说这个年轻的皇室叫赵子俞,他立即想起一个从未见面,却在读书人中如雷贯耳的皇族名字。

    “你……你就是那个燕懿王五世孙,十五岁过宗室子舍试,政和五年登进士第的宗室神童么?”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宋朝读书人千千万,许多人一辈子都考不上进士,而这位赵子俞皇室,十五岁就考中了。

    虽说宗室舍试只是针对皇族内部子弟的考试,出题也比较正式科举难度低,但是十五岁中进士,这是大宋开国以来有史以来第一个。

    旁边的众人也都呆住了。

    没想到这个一身破旧死囚服的人这么牛气!

    赵子俞也没想到:自己附身的人这么牛逼。

    震惊之余,回过神来的他抬起头,戏谑地说道:“监军大人,我可以不给你下跪了吗?”

    陈监军哭丧着脸,爬正身子,跪倒在赵子俞面前。

    “征讨先锋营监军陈希真,拜见赵观察史。”

    旁边人看到监军都跪,稀里哗啦跪倒一片。

    只有陈希真那黑皮而又痞帅的儿子还愣着,一脸的不知所措,结果被他老爹一把拉住裤脚。

    “儿啊!赶快跪下见过观察史大人。”

    监军黑肤色的小鲜肉儿子这才不情愿的跪下。

    “这是我们家那不成器的小犬——陈理清。”陈希真慌忙向皇室介绍。

    陈丽卿。

    这个名字好像从哪里听说过?

    “各位请起,快快请起,赵某受不得这么大礼。”

    赵子俞一个个拉起旁边跪着见礼的人。

    似乎故意的,边上人都被他拉起来了,却主动绕开了陈家父子。弄的陈希真父子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至极。

    陈希真的儿子更是气得牙痒痒。

    就在赵子俞一个个拉起拜见人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大声喊道:“让开让开,宋公明先锋来了。”

    一阵锣鼓和吆喝,就见有两队仪仗健卒开道,列队进入府衙。

    仪仗队每个士兵都膀大腰圆,身悬佩刀,手举长杆仪仗礼器。

    仪仗队的后面,是长枪兵和弓兵,加起来有一二百人。

    这些士兵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一个个膀大腰圆,壮硕有力。

    在仪仗队的最后方,两个举旗的健壮兵卒各举一面大旗。

    一面旗上写着“平南都总管”,另一面旗上写着:“征讨正先锋”。

    这是宋江的旗号。

    仪仗队进完,两面大旗后面,各有一个骑在马上的帅哥骑兵依次走进府衙大门。

    两个骑兵帅哥面目帅气逼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柄长戟。

    不同于陈希真儿子的痞气和阴柔,这二人帅的是一脸阳光正气。

    焦挺在赵子俞耳边骄傲地介绍:“那两个手拿长戟的,左边一个唤做小温侯吕方,右边一个唤做赛仁贵郭盛。都是我梁山的结拜兄弟。”

    吕方和郭盛进门,他们身后,文士打扮的吴用和校尉打扮的花荣也跟着进来。

    吴用气质虽然有点土,但是儒冠儒袍,几缕胡子整理的非常整齐,从打扮上可以看出:此人在努力往儒雅文人高士方向靠拢。

    看到花荣,赵子俞不由得暗中喝彩。

    这人太帅了!

    看完前面的健卒仪仗队,觉的这些人很养眼;看完吕方郭盛的帅气容颜,队伍里居然还有这么帅的两个人,觉得更养眼;等再见到花荣时,他居然比吕方和郭盛还要帅,真是英气逼人。

    一个浑身盔甲的中年矮个子黑胖男人昂首挺胸,气势很足的骑马跟进。

    矮个子黑胖人脸上皮肤黝黑,黑须垂胸,面颊两边上似乎做过磨皮手术,还留有些白色痕迹,他下巴胡子稍微有些脏兮兮的,眼睛却凌厉逼人。

    刚进府衙大门,矮个子黑胖人的眼神,就盯在赵子俞身上。

    凌厉的眼神,似乎像两把刀子,可以挖到人的内心深处,盯得赵子俞浑身不舒服。

    小个子身后,一面旗上大大的绣着个“宋”字。

    焦挺指着矮个子黑胖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宋江宋公明哥哥。”

    哦,原来他就是宋江。

    宋江黑色的脸上有两块地方似乎做过磨皮之类的手术,还留着浅浅的痕迹,想必是去脸上发配纹面刻字时,手术不彻底留下的。

    看完前面那些帅哥,再回看宋江,赵子俞差点吐了。

    他对山东呼保义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只黑胖的猴子穿上了人的衣服,戴上了人的帽子。

    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沐猴而冠。对,就是沐猴而冠。

    天知道,梁山这帮人怎么都甘心拜服在他手下的?

    宋江威风凛凛进入府衙大院以后,一眼就看见他每天小心翼翼伺候的监军陈希真跪倒在地。

    想到平时受到的种种刁难,他心里不由得一阵畅快。

    但是还有一点奇怪:这个爱摆谱的监军,怎么会跪倒在府衙大院里呢?

    目光扫了一圈,他很快就将目光聚集到了赵子俞身上。

    刚刚孔明孔亮兄弟俩在江边献俘时,说梁山弟兄们曾在府衙大牢救出一个皇室成员。

    自己的手下闷嘴葫芦焦挺,现在形影不离的跟着这个人。

    连陈监军都要跪拜磕头……

    宋江翻身下马,径直走近赵子俞。

    赵子俞被宋江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只好硬着头皮对宋江拱手:“这位想必就是宋江宋先锋吧?在下赵子俞,承蒙贵部相救……”

    宋江眼神忽然变得异常柔和,没有了任何威胁性和杀伤力。

    他很夸张的“扑通”一声跪拜在赵子俞面前。

    “不知赵皇室身陷此处,宋江救援来迟,死罪!死罪!”

    赵子俞下意识想把宋江扶起来。

    不料宋江双手伏地,把脑袋趴到两只手臂下面,屁股翘的朝天高,大声说道:“宋江来迟,罪该万死!乞望赵皇室看在吾等兄弟们忠心报国的份上,等征讨过方腊,再治宋江来迟之罪!”

    说完,似乎还要流出眼泪来了。

    我去——这个人真是能伸能屈,既能出门找一帮健壮帅哥摆谱耍威风,还能在上级面前装孙子。

    顺便,他还不忘在话语中拉自己的兄弟为自己撑腰。

    无论是谁想在这里给宋江难堪,他手下那一票兄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子俞笑着扶起宋江:“都是自家人,宋先锋哪里说得这些外气话。”

    一句“自家人”,听得宋江几乎要掉眼泪。

    太不容易了,朝廷里居然有人承认自己是自家人了!

    顺便,把陈希真监军父子也都扶了起来。

    赵子俞按官阶从低到高,挨个扶起来跪在地上的,就算是以最后一个为尊,这到哪里,都解释的通。最后算是小小给了陈希真一个面子。

    陈监军站起来以后,似乎自己也想通的这里的道理,立刻态度又嚣张起来。

    眼看宋江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家伙,殷勤地扶着赵子俞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进府衙大堂。

    唯恐在赵皇室面前失去风头,陈希真厉声喝到:“宋先锋,你的手下攻进府衙以后,这里府库的钱财就丢的一干二净,你应该现在就去查查。”

    “哦——有这样的事?我才刚刚来到,还是跟着陈监军的后脚进的府衙。”宋江一脸的惊讶和无辜。

    “我今晚就写上报文书,在我写文书之前,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定参你纵兵掳掠钱库!”

    宋江脸色变得卑微:“监军莫急,此事我确实一无所知。宋江这就去查。”

    他放开赵子俞,走到堂下吴用和花荣站的地方。

    见到自己两个心腹在堂下站着,宋江眼里又充满了枭雄般阴鸷的目光。

    看看四下没有外人,宋江低声交待道:“你们两个现在去江边,带走活捉到的卓万里,不要把他交给任何人!”

    花荣:“把卓万里带到哪里去?”

    “今天宋万不是战死了吗?在宋万战死处设祭台,把卓万里斩首沥血!”

    宋江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和狠毒。

    接着,他又说道:“我会过去亲自祭祀,对外,就说要祭奠我们战死兄弟的英魂。千万不要让卓万里落到监军手里。”

    花荣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江语气飞快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在江边见到卓万里时,他都说了些什么了吗?”

    花荣不明白:“他说的话很多,我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吴用却马上明白老大的意思:“是不是卓万里说:他的库银被我们的弟兄劫去了的事?”

    宋江点头:“现在监军大闹,说钱库空了,要参奏我们梁山的人偷光了府库。”

    这真是个麻烦事,现在就是把库银加倍还给陈监军,恐怕监军还是会说:“银子少了,数目不对。”

    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

    花荣略一思索,说道:“不怕,只要咱们的弟兄不承认,陈监军找不到什么把柄的。”

    吴用却脸色一沉:“关键在卓万里,他和我们弟兄不是一条心,他要是乱咬……”

    “所以,我要你们现在就去——”

    宋江比划出一个狠毒而又坚决的手势。

    花荣点头:“哥哥放心,我亲自去把卓万里捉到手,谁要也不给。”

    宋江想想又说道:“还有,提醒众军士:卓万里在江边说的那些话,绝对不能传出去一丝口风!”

    吴用心领神会地点头:“我来安排!既让咱们的人噤声,也绝对合情合理地杀了卓万里,不引起上差的怀疑。”

    听到自己的心腹这么说,宋江才放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