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
楚河却连对方的一点踪影都无法察觉。
除了这种被安排好的感觉之外。
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巧合，都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不过，不管那人有多么强大，我不信他把一切都给安排妥当了。
如来佛祖这样强横的存在，又岂会毫无抵抗力的就被拿下？
其中，必然有一些痕迹！”
只要有迹可循，以楚河如今的层次，那就意味着那位幕后者将要走到台前。
所以，打上灵山，势在必行！
楚河继续对牛魔王说道：
“那其他的大菩萨呢？据我所知，灵山之上，大菩萨可也是不少。
随便一个出世，都是镇压天下的无敌存在。”
大菩萨，其实就是相当于大罗金仙的存在。
这些大菩萨，都立下大宏愿。
立大宏愿的作用，实际上就是利用大宏愿积累的庞大功德，一举将自己与大道相融。
这与楚河的功德证道法有几分相似。
但却又全然不同。
楚河的功德，是真实的功德……毕竟他可是真真切切杀死了亿万生灵。
而佛门的大菩萨们，是“借”的功德。
他们立下大宏愿之后，就要终生维持着这种人设，推广这种概念，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功德充沛。
这也是为什么西牛贺洲有无尽佛国。
这无尽佛国，可是大菩萨们成道的基础！
佛门功德成道法优势在于晋升速度奇快，而且他们因为有大宏愿护身，证道金仙之劫就会更轻松一些。
在西牛贺洲的那些佛国之中，一日顿悟，立下大宏愿证道之人，也并不是没有。
但佛门功德证道法也有劣势。
大多数佛门菩萨，是没有攻伐手段的！
没错，佛门菩萨虽然拥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神通，但很多菩萨却是弱小的犹如凡人一般！
像曾经楚河打过交道的善知。
明明是菩萨，却被彼时还只是宗师武者的楚河给镇压住。
菩萨身弱，这才诞生了护法明王，护法明王主杀伐、惩戒，护佑菩萨法相金身。
当然大菩萨证道之后，自然不可能连凡人也打不过，但其实力普遍也比之真正的大罗金仙、妖族大圣都要弱小一些。
这是普通的大菩萨。
楚河口中无敌天下的，则是那几位佛门真正的领袖大菩萨！
观音、普贤、文殊、地藏王、弥勒佛……
这些大菩萨，同为大菩萨，但却拥有真正的无边神通，是佛门真正的排面。
楚河指的，便是这些大菩萨。
牛魔王自然也能够明白，他嗡嗡的回道：
“我已聚集了五位大圣！
诸位大菩萨若是出手，自然有人去对付。
更何况，呵呵，佛门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诸佛各自占据一方，谁也不服谁，不少人都想坐上大世尊的位置。”
“哦？”
楚河似有意动。
“牛魔王，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这么多消息，还需要我加入？”
“哈哈哈！”
牛魔王笑起来，他说道：
“虽然我已经有六七分把握，但像足下这样的强者，自然是多多益善。”
楚河沉吟一二。
虽然牛魔王等人攻打灵山的事情，大概率是被冥冥之中的无形大手给推动的。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楚河现阶段所需要的。
所以他没有犹豫太久，便说道：
“加入你们也不是不行，但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
楚河也提出了一些条件。
出乎意料的是，牛魔王竟然丝毫没有反对意见，全部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
甚至连楚河的一些过分的要求，牛魔王沉吟片刻之后，居然也答应了一下来。
“足下所说的这些事情，包括如来佛祖的佛果佛身，莲花宝座，灵山之界，都可以给你。
不过，足下一个半路加入联盟之人提出这等要求，却是需要做一件能够让其他大圣都为之信服的事情……”
两人一番商谈。
楚河最终加入了牛魔王的联盟。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跟着牛魔王离去，只是留下了一道气息，让牛魔王在进攻灵山之时通知他。
牛魔王自然同意了。
他前来找楚河，也不是多信任楚河，只是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一种强烈的威胁。
身为魔族领袖，当世最强妖魔大圣，牛魔王自然拥有一些特殊的本领。
他感知到这种威胁之后，就使用了秘法进行推演。
但推演的结果却是完全空白。
这让他心中警惕起来。
攻打灵山可是一件危险至极的大事，若是放任这样一件不知名的危险在旁边，他只会觉得心神不宁。
于是牛魔王就用了另一种特殊的方式，最终确定了那不知名的危险大概的方位。
于是他才到这个世界之中。
牛魔王在此界之内，已经待了十年，早就把此界摸的清清楚楚！
以他的恐怖法力，此界任何一颗粒子的变化，他都能清楚的掌握。
在楚河进入此界的瞬间，牛魔王就知道了他就是那不知名的危险。
而现在，把楚河拉拢到自己的联盟中，牛魔王总算是可以放心离去。
不过在走之前，牛魔王却也说道：
“兄弟，你的跟脚我虽然算不出来。
但攻打灵山，事关重大。
若是因为你坏了这等大事，后果太大，我也无法承担。
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立下天魔誓言，以保证不会泄露消息。”
天魔誓言。
本来天魔是无法惊扰证道金仙，更没办法惊扰大圣的。
但若是这等存在主动立下誓言，那就不一样了，这就相当于给天魔打开了一扇门。
只要违背誓言，天魔就可以直接进入这扇门，影响金仙的神魂灵魄。
若是违背誓言，天魔来袭，很可能会跌落金仙之位。
所以，天魔誓言对证道金仙而言，还是具有很强的约束力的。
当然，除了天魔誓言，还有一种誓言的约束力更高。
那就是大道誓言。
但那种誓言，若是牛魔王敢提出来，楚河和他就是不死不休了！
因为大道誓言作用于本源大道，一旦立下就是完全不可违背的，很容易被利用，最终变成刺向立誓者的利刃。
牛魔王提出天魔誓言，楚河也是同意了。
反正，他可是天魔王！
天魔誓言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
牛魔王离开之后。
楚河才看向身后的袁天书。
“很久不见，天书。”
袁天书看着面前的楚河，早就已经激动万分。
此时更是噗咚的跪下。
“大将军！”
“好了，现在没有什么大将军了。”
楚河笑了笑，拍了拍袁天书的肩膀。
一道精纯的元气渡进袁天书体内，瞬间把他的虚弱给充盈圆满，境界也快速恢复到金丹境。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是！”
袁天书大声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