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壮不想多接触官员，可是，有些官员会不经意间的想接触包大壮啊。
“之雅，你们局办的那个牛主任是啥情况？”有些事儿，包大壮回头还要跟关之雅了解一下的，毕竟，关之雅就是在警察局的办公室混的，无论是接待还是文秘，统一都归局办管的。
局办的主任不止一个，一正一副的，分别为两位局长服务的。
“牛坤吗，当然是局长刘阔海的亲信了，虽说只是局办的主任，耳目众多，警察局里很多事儿，都逃不过牛坤的眼睛。说白了，就像是咱关家的大管家魂生差不多。啥意思？牛坤找上你了？”
关之雅问道。
“这样的大人物，没必要巴结我的。只是，这段时间，在‘盂兰城饺子馆’里，碰到的次数有些多。”包大壮说道，不会这么多的凑巧的。
“明白了，刘阔海想结交你。可是呢，因为身份的障碍，又不方便折节下交，牛坤吗，到是个合适的中介人物。”关之雅说的有道理，牛坤的身份是局办的主任，出身也不咋地，和包大壮交往的话，大致就合适对等了呗。
“有必要吗？”
“那就看你咋看了。”关之雅不好直说啥，毕竟，自家二哥在警察局是副局长，正副职之间天然就是敌对的。权利的蛋糕就那么大，你多一块，我就少一块呗。
“我在家里还指望跟着你混呢，当然要问你的意见了，呵呵！”
“你啥时候这么听话了，切！”
“又皮痒了不是？”
“你……哎呀！”
……
包大壮决定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一顺其自然，不知不觉的，包大壮和牛坤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办公室主任之类的，一般都能说会道的，说话办事的都很得体，一来二去的，包大壮对着牛坤也算是熟悉了。
熟悉是熟悉，你牛坤想白占我包大壮的便宜？休想！我可没想成为刘阔海的狗腿子。盂兰城里，想打包大壮产业股份的人多了去了。
宪兵队不会；吴家强想，包大壮不给他机会；至于其他人吗，包大壮要是得罪不起，直接就推到关之雅身上，有种，你去占关之雅的便宜试试？你以为豪门关家的嫡女是好惹的？
事实上，盂兰城里包大壮得罪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包括身居要职的刘阔海。
“局长，那个包大壮不上道啊，我才有点那意思，那厮就推到关之雅身上，我连继续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啊。”牛坤只能这么跟老大汇报了，工作失败了吗。
“嗯！”刘阔海点点头，“翅膀硬了啊。”
“局长，慎重啊。那包大壮肉头的很，也很无赖，背后还有宪兵队，还能麻烦的。”牛坤混迹社会也多年了，很多事情不是那简单的。也不知道自家老大咋就惦记上包大壮了？完全没那必要吗。
刘阔海也出身豪门，不可能缺钱啊？谋夺包大壮的产业，说出去也丢人啊。
“你不懂，有时候，需要抓住个适当的角色立威的。”刘阔海是这么说的。
牛坤还是不懂，包大壮在宪兵队工作，和警察局也没关系啊，立威咋就弄到包大壮头上了？
牛坤是不懂，刘阔海虽说出身豪门刘家，也缺钱啊。官大了，排场也大了，花销也大的很呢。
刘家的产业是家族的，刘阔海是牛逼，也不能随便从刘家拿钱不是？当然，刘阔海的私人名下也有产业，类似包大壮这样的，大家族里的各房有自己的产业，也很正常。
可是，刘阔海旗下的产业都不景气啊。这年头，又有几个产业是景气的？各大家族在盂兰城都有支柱型的赚钱产业，比如大饭店、大烟馆、赌场，很赚钱。可是，那是家族的，不是你刘阔海个人的。
刘阔海为什么敢动包大壮？包大壮在关家实际上没啥后台，说白了，真要是出事了，关家最有实力的老大和老二，都不会帮助包大壮的。
离开关家的支持，包大壮是弱小的。要不说，在盂兰城，包大壮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包大壮的产业，可以说是关之雅的，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刘阔海心里明镜似的。这次和关云南的权利妥协，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包大壮的问题。关云南明确表态了，刘阔海要是针对包大壮，关云南不会插手。
说白了，樊伟宁是被刘阔海卖了，刘阔海最想得到的就是包大壮的产业，权利妥协，只是明面的借口罢了。
只要关家不动，刘阔海认为，收拾一个包大壮，小意思。包大壮是野泽德男的亲信，可是，刘阔海相信，自己动了包大壮的产业，日本人也不会真的帮包大壮的。
相比包大壮，刘阔海这警察局局长对小鬼子更有价值吗。
“局长……”牛坤尽管了解一些刘阔海的心思，可是，还是觉得不把握。
“你放心去办就是了。”
“是！”牛坤很无奈啊，老大下了决心了，自己就得照办啊。
刘阔海真想动包大壮，黄寒山有个屁的用了。
……
“刘阔海要动我，真的？”
“包老弟，我是真没辙了，局长要动你，我还得积极配合才行。”黄寒山一脸的苦逼相啊。
“没关系，黄老哥，我理解你的处境，你能这么直言不讳的告诉我，已经很感激了。”包大壮是理解的，黄寒山还要在警察局继续混的，人在矮檐下吗。
“包老弟，要不，我再帮你联系一下牛坤？不行的话，你就低头吧，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人家势力大，咱惹不起啊。”
“黄老哥，我早说过，盂兰城里，我惹不起的人多了。我也从来没招惹谁，我是老实人，真的很老实。”
黄寒山感觉到异样了，莫名的，一股凌厉的气势，比自家那局长都凌厉的气势。
“黄老哥，在盂兰城，我不是靠关家混饭吃的。我的靠山只有一个，野泽德男！我包大壮倒了，只会有一个原因，野泽德男不管我了，明白？”
黄寒山怀着巨大的疑问走了，他这次来，是刘阔海派来打前站的，包大壮一旦决定彻底不识趣了，刘阔海就真的该动手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有些事儿，包大壮看不清楚，难道黄寒山和刘阔海就都看得清楚？
刘阔海唯一看错了包大壮一点就是，包大壮舍得！舍得什么？
金蛋一般的‘盂兰城饺子馆’、‘烟仙会所’、仓库养殖场，刘阔海都垂涎三尺，包大壮不舍得，很正常啊。
刘阔海没啥犹豫的了，既然和关云南达成私下协议了，该出手时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