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我知道，包爷有私盐的来路，我们张家需要不少的私盐。至于这价格吗，进价的话，包爷亏了；售价吗，我们张家就没多少利润了……”张飞鱼讲的似乎合情合理啊。
“张飞鱼，盂兰城私盐货多的人家可是不少，尤其是七大豪门，或许，你们张家从盂兰城其他的大家族拿私盐，价格更低呢，何必找我？”包大壮不解的问道。
“这个嘛……涉及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呵呵！”张飞鱼尴尬的笑了笑。
“这样，我和钱家呢，有点私盐协议，或许能弄出大批的食盐，价格吗，进阶加三成如何？”既然张飞鱼不方便说，或许，王张镇和盂兰城的诸多大家族之间真的有啥历史遗留问题呢。回头，找钱腾打听一下就是了吗。
“包爷敞亮！”张飞鱼大喜啊，最难的就是盐的价格问题，没想到，包大壮这么豪爽。进价才加三成而已，市面上的盐价加两倍都是仁慈的呢。当然，是相对走私盐的进价来说的。
钱家给包大壮的盐价格是进阶加一成，好歹包大壮这一倒手，还赚了两成呢，知足吧，多少是多？要啥自行车？
包大壮看重的是张家的‘洋药’的渠道，正好，梁山镇的烟仙牌烟土有供不应求的趋势了，多一个‘洋药’的进货渠道，有啥不好的？
当初，钱腾也说过，希望加大盐的销量。只不过，包大壮的餐厅，很多用的是马帮主动送来的私盐，导致，包大壮的餐厅几乎很少用钱家的私盐。
这下正好了，钱家愿意多销售私盐，王张镇的张家愿意多买私盐，各取所需吗。
当然，张飞鱼的意思，王张镇和盂兰城的大家族可能有啥历史遗留问题。这没关系，有包大壮这桥梁呢吗。张飞鱼尽管先从包大壮梁山镇的仓库里拉走盐就是了，回头让王学阳再去钱家买私盐就是了。
变相的，张家和钱家就没有直接的生意来往了吗。
“这么多？”看着张飞鱼拿出的货单，包大壮都惊讶不已。
“道远啊，货少了不值当啊。不瞒包爷，我们张家走的是大草原。”张飞鱼貌似还挺实在的，丝毫不隐瞒私盐倒卖给蒙古人的路子。
“张飞鱼，你家的‘洋药’行吗？”包大壮担心的是质量问题。
“包爷放心，我们张家的‘洋药’是来自老毛子，这么多年的交易了，把握的很呢。”
行吧，老毛子也玩烟土？你以为鸦片战争之后，老毛子少用烟土祸害咱中国人了？东北的烟民，很多一部分都是老毛子培养出来的。
十月革命之后，很多的老毛子贵族和有钱人都逃出了俄国，无论是蒙古还是东北，逃出来的老毛子都很多。这帮腐败分子当然有继续做烟土生意的了。不管张家哪来的‘洋药’，只要货不错就行呗。
所谓的‘洋药’，真的都是进口的烟土吗？包大壮都不信。
早期，我国的烟土都是外来的，国内也不产烟土。鸦片战争前后的外国的烟土针对中国市场，英国在印度种植大量鸦片，鸦片生意也在印度本国内获得扩张。所谓的‘洋药’，其实，大部分指的就是印度来的烟土。
印度烟土，最牛逼的那种叫公班土，大圆球模样，颜色大致是黄黑色，质地较软，据说是鸦片中的上品，很牛逼的那种，质量高，售价高，高大尚呗。
还有一种加尔各答土，也是印度货的一种，质地较硬。质量较次，价钱也稍便宜。以上两种烟土，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走私入我国的。
还有土耳其产的金花土，质量比印度土差，美国人喜欢走私这玩意，据说口感比较差劲，不受烟民欢迎，所以金花土的数量不多。
伊朗的红土，是小鬼子倒腾来的，质量超级差劲，可是，便宜啊，贫穷的烟民乐于吸食。
二十世纪初召开的海牙《国际鸦片公约》的约束下，印度国内的鸦片生意衰亡。因为印度鸦片输入量日渐减少，而国际上对于禁止鸦片贸易也逐渐达成共识。
所以从印度进口鸦片的数量越来越少，而中国国内的庞大的瘾君子群体对于鸦片还有巨大的需求，所以只能采取用国产鸦片替代进口印度鸦片的办法。这样的话，‘洋药’和‘土药’才有明确的概念。
就因为进口的烟土越来越少，才显得贵呗。难道外来的烟土真的就比国产的牛逼？还真不见得。
民国时期，我国的烟土到底有多少？有人统计了，除了吉林和山西真正禁止种植罂粟，全国的其他省份都在种植烟土。为毛？军阀混战啊，烟土才赚钱，否则，靠啥养那么多的军队？
至于北洋军阀时期，政府的禁烟令对于实力派军阀而言恐怕真是一纸空文，毫无约束可言。
据说，1929到1933年，全国的烟土种植面积占耕地面积达到20，这数量有多恐怖？
至于‘洋药’和‘土药’是咋区分的，包大壮不懂，可是，各个层次等级的烟民懂啊。只要烟民觉得这是‘洋药’，味道好，值得！那就是‘洋药’呗。
至于张飞鱼说的什么从老毛子手里进货的烟土，听听罢了。
真正好的‘洋药’里的公班土，印度都没多少产量了，其他的所谓‘洋药’质量也不咋地，那么，哪来的那么多‘洋药’？
包大壮不懂没关系啊，先是跟在身边的骆驼验货样品，然后，交货的时候，王学阳再次验货就是了。
至于骆驼自己不抽大烟，咋懂烟土品质的？包大壮也没问；至于王学阳，早期跟着刘娘混过一阵，辨识烟土的成色，有些经验了。
一般来说，这时代交易的大家族是不会作假的，明面上的信誉你得有啊。当然，王张镇的张家要是觉得包大壮好欺负，也是有可能在烟土上骗一把包大壮的。毕竟，包大壮不是大家族，实力也比不上大家族那么牛逼吗。
起码，从罗炳仁、小野忠兵卫这两边进货了那么多次的烟土，也没欺骗包大壮不是？
“合作愉快！”骆驼验货了，包大壮就没意见了。
“张家非常愿意和包爷这样有信誉的商家合作经营。”张飞鱼也表示了感谢，欣欣然的告辞而去。
准备食盐吗，包大壮打给钱腾一个电话的事儿，语气中，钱腾果然对包大壮大肆购买钱家的私盐兴奋不已。
这样就好，合作吗，大家都愉快才好，太勉强的话，自己还要搭好大的人情呢。
钱家果然不愧是豪门，王学阳来了电话了，那么多的私盐，一夜之间就出现在梁山镇的包大壮仓库里，底蕴深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