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光靠吕宁不是长久之计啊，终归还需要咱四水堂自己的人罩着才行啊。”霍塔早期也是出身四水堂的老人，只不过，相对隐秘，知道的人不多，对四水堂也忠心。
后来，按照老堂主马泉的秘密要求，霍塔出去当兵了，干的不错，在晋绥军混到连长的职务了。晋绥军和小鬼子没少打大仗，只不过，没干的过小鬼子的飞机大炮的，很多部队都被打散了。
得到薛山的信，霍塔才带人回来的。当然，也是故土难离派的支持者。。
“放心，咱四水堂能屹立百年不倒，老堂主早就有各种安排了。我单线联系的，就有一个盂兰城的老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派人直接去联系他。只是，你的目标太大了，不要亲自去……”
霍塔已经放出水面了，必然会引起各方的注意力，调查力度肯定不小。
“谁？”
“黄寒山！”
“我擦的，居然是他？”霍塔是四水堂的老人了，当然知道黄寒山是谁。警察局的老人，老资格的科长，人脉很广的。现在是梁山镇的镇长，权利似乎更大了。
“黄寒山尽管是盂兰城的老人了，可是呢，背景不足，也就是说上头的支持力度不足。”薛山就说道，“当然，再想往上走也难，不是谁都能做包大壮的。”
霍塔表示理解，这年头，想混到警察局副局长那高端级别的，没有小鬼子的足够支持，肯定是不行的。跟小鬼子混，哪里那么容易啊。
“堂主放心，不是很必要的话，我不会让人联系黄寒山的。”霍塔也知道，组织上培养一个官面上的人也不容易。自己这木帮才出头，太惹眼了，很容易连累黄寒山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木帮要是投靠包大壮，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起来了，人家包大壮就有这底气。问题是，人家包大壮也不要你们木帮啊。
四水堂现在就是地老鼠，人人喊打，走不到明面上。只能通过这小小的木帮，逐渐把自己洗白了呗。
尴尬的木帮，找尴尬的吕宁合作，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那个……堂主，钱呢？没钱咋备货啊，包大壮那边啥都要大洋的。”
“你还真以为我们内堂的钱都在盂兰城里啊，呵呵！”
“哦，这就好。”霍塔松了一口气，薛山在盂兰城里那么闹腾，霍塔哪里知道为什么？据说，还被军统抢走了一大笔呢。
……
外地马帮来梁山镇进货的很多，尤其是包大壮生意这接待的更多，进进出出的，日伪军都习惯了。至于包大壮这，无论啥商品，来的时候就已经上税了，自然也不会有人拦着。
木帮到梁山镇拿货，你别管拿多少，谁管的着呢？甚至锅碗瓢盆的，都买了不少，还真挺像外地马帮的模样的。至于刘娘，才不管你是啥来路呢，给大洋就行呗。
至于烟土和茶叶优惠了一成，刘娘以为夜猫子请示了包大壮呢，这样的事儿很多，刘娘也没介意。钱腾的商队不也优惠了一成吗，包大壮在盂兰城里认识的大人物多，刘娘对这样的优惠早就习惯了。
至于夜猫子，知道这是木帮的商队，也不会多嘴，还是那句话，只要赚钱就行呗，你管他是谁的人呢。
夜猫子已经打电话跟包大壮说了这事儿了，包大壮也觉得无所谓，那就这么呗。包大壮不愿意操心的事儿，夜猫子自然也没兴趣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带队进山打几只兔子实在呢。
吴大炮回来了，夜猫子一旦带几个斥候进山了，连晚上都不回来了。夜猫子的意思，晚上的猎物才是最活跃的，好抓一些。
这厮是个闲不住的。
……
警察局里的赵大勇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闭关。为啥？愁钱啊。这次安保科和行动大队可是伤亡了这么多人呢，警察局里的经费不足，赵大勇可是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呢，也肉痛啊。
大家族里，也分各房的，各房也有自己的单独利益诉求，不是啥生意都归家族公账的。类似赵大勇这样的已经出人头地的大人物，捞钱的办法就多了呗，私房钱也多了呗。
可是，私房钱再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啊。当然，家族里也是可以赞助一些的，毕竟，赵大勇这官当的也是对家族有利的吗，甚至大力支持都不为过。
可是呢，包大壮的话，刺激了赵大勇。凭啥我一个人掏钱？下面的科室长就不应该多做贡献了吗？
巴拉巴拉自己下面管辖的科室长，安保科的科长龙坤、副科长张小强、行动大队的李仁云，且不说财务科的科长，这几个主要行动科室的科室长，都是平民出身的，有自己的小生意，倒是能赚点，可是，大头的经费难道要科室长自己承担？
刑事科可以招聘个副科长关云山，这不，包大壮又放出风来了，刑事科还要招聘一个副科长。为啥？为了解决经费问题呗，你做了这副科长，领导一个警长包括以下的十个警员的编制，除了薪水，其他的，啥都没有了，你科长自己捞钱养活去吧。
当然，也不光是为了钱。刑事科要出警的，大家族内部纠纷，马面这样的土包子出身的科长出面都不方便，还是大家族出身的副科长出面反而更适合调停。
大家族内部的纠纷，警察局的刑事科出警，除了调和，还能真来劲咋的？
只有一个大家族出身的副科长关云山单薄了一些，既然马面提出了这个问题，包大壮欣然同意了。多一个大家族的副科长，就刨出去十来个警员的福利经费负担呢，马面也乐意啊。
你以为刑事科赚点外快容易？人太多了，不好分的。
闻着味儿的大家族公子哥又开始骚动了，刑事科的副科长，还有实权，也有面子，谁不想要？当然，给包大壮的贿赂是难免的。一千大洋起价，值得不？
赵大勇寻思着，自己的安保科和行动大队，是不是也可以公开招聘一把？弄个大家族的少爷，也分担一些自己的经费压力吗。
只不过，赵大勇拉不下面子，总觉得自己有些东施效颦了。
咬咬牙，干他娘的！赵大勇鼓起勇气，找到了包大壮，既然公开招聘了，那就一起吧。起码，孔云霞去了经理科，行动大队就少了个副职大队长的位置吗，名正言顺啊。
包大壮当然没意见了，变成整个警察局的公开招聘，意义重大啊，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