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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我带走了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起来。

    宋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纪以棠柔顺的长发,开口道:“我和薄总说起来是有缘分的。”

    “当年我和你,还有池欢都是一所大学的同学,虽然专业不同,但还是经常听到薄总的大名。”

    宋珏没个正形地半躺在真皮沙发上,眼睛里半是回忆半是调侃。

    薄聿臣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我记得……你还是薄家藏得很好的私生子,现如今大张旗鼓地回国,是打算把薄氏交到你手里了?”

    池欢拿着酒瓶的手一紧,呼吸几乎停滞。

    宋珏这个疯狗,果然见到谁都会咬上一口!

    薄聿臣是薄家私生子的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宋珏直接说出来,明显没有给薄聿臣面子。

    “比不上宋总年轻有为,已经接管了宋氏。不过,看宋氏整体的收益比先前下滑了不少,宋总想好开董事会时的说辞了吗?”

    薄聿臣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被宋珏的话激怒。

    还能面无表情地说出宋珏的痛处。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游刃有余了?

    池欢瞥了眼他的侧颜,隐匿在阴影交接处,分明的脸部线条,更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

    “你!”

    宋珏过惯了顺风顺水被人捧着的日子,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驳了他的面子。

    “薄总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为了阿珏的未婚妻吧?”

    躺在宋珏胸口的纪以棠懒洋洋地说道。

    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薄聿臣和池欢身上。

    刚才宋珏说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当年薄聿臣出国的时候,正好和池欢和宋珏订婚的时间是重合的,说不定……

    在场的每个人都脑补着。

    薄聿臣的视线投向纪以棠,“我以为你是不知道宋珏有未婚妻的。”

    不知道宋珏有未婚妻,所以这样贴在他身上。

    暗暗的嘲讽让纪以棠的眉头蹙起,“阿珏,他说我!”

    “薄聿臣,你什么意思?”

    宋珏身体往前倾,双眼紧盯着薄聿臣。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

    “池欢,过来。”

    又被喊到的池欢指尖泛冷,垂眸乖顺地走到了宋珏身边。

    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薄聿臣的神情。

    “宋总。”

    “刚才给你的惩罚,你还没有完成呢,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

    “……不是。”

    池欢拿过酒杯,刺激的酒精味道光是闻一下,她就想打喷嚏。

    没一会儿时间,池欢的眼眶就变得红红的,湿润的。

    “嗤,还会装可怜,可真是个心机女。”

    纪以棠讥讽道,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啊,永远是我的替代品~”

    “喝了!”

    池欢不经意看了宋珏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但是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她很快垂下视线。

    还是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下去吧!

    池欢举起酒杯,正要这么做时——

    一只手毫无预兆地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接着狠狠摔在了一旁。

    四溅的酒水,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众人的惊呼。

    这些池欢都听不见,她感觉到手腕上那只手的力量和热度。

    薄聿臣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看向宋珏,“宋总,她,我带走了。”

    拒绝的话语池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薄聿臣拉走了。

    身后是宋珏的咒骂声和纪以棠安抚的声音。

    但是池欢难得生出了一次反骨。

    这一次,往前看,不再往后看。

    前面,是薄聿臣宽阔结实的身形,好像能为她抵挡住一切。

    幽暗狭长的走廊上回荡着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池欢大脑一片空白,任由薄聿臣拉着自己的手腕。

    吱呀。

    下一秒,她被拉入了一间无人的黑暗中的包间。

    “薄……”

    池欢正想说话,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他未发一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比白日醉酒的吻更令池欢震惊的是薄聿臣此刻是清醒的状态。

    他的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没有让池欢躲避的可能性。

    渐而加深这个吻,唇舌之间的交缠不分彼此,似急促的雨点打湿了池欢干涸的心间。

    黑暗提升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而薄聿臣早就清楚她的弱点在哪里,唇舌辗转间,和她都是无比的契合。

    池欢闭上眼,眼角不堪承受的泪珠缓缓滑落,滴入羊毛毯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个吻。

    两人都有些失控。

    分开时,要不是薄聿臣扶着池欢的腰,她怕是会直接跌落在地上。

    理智回归,池欢那些胡思乱想冷却。

    她要面对的,向来都是冰冷的现实。

    不能。

    绝对不可以把薄聿臣牵扯进来!

    “池欢,宋珏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离开他,好吗?”

    薄聿臣的手轻捧着池欢的脸,似捧着珍贵的珠宝。

    池欢抬起头,眼睛漂亮得像是雨后洗过的澄澈的天空,她提起唇角,“聿臣,不要再为我做这么多了,不值得。”

    “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吗?”

    薄聿臣下意识忽略了池欢后面的话。

    池欢摇摇头,“这些年发生了很多,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各自珍重不好吗?”

    薄聿臣修长的指节松了松的领结,额前有碎发掉落,这样的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痞气,

    “池欢,如果我见到的是你和宋珏恩爱的画面,说不定我会独自一人安静地退出。

    但,是事实呢?

    事实是,宋珏让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参加我的接风宴。

    又去和纪以棠,甚至更多的女人纠缠不清……

    你是这样美好的人,我不想你继续糟糕地生活下去!”

    “聿臣,不,薄总。”

    池欢似乎又穿上了她的铠甲,披上坚硬的外壳后别人再不能窥视她的内心。

    “当年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是小人,是俗人。

    喜欢权和钱,和宋珏在一起,能得到很多我没有拥有的东西。

    可是这些不是你能给我的,薄总,所以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后,池欢胸口的位置传来钝痛。

    原来言不由衷,也是件折磨人的事。

    池欢在心底苦笑。

    走吧。

    薄聿臣。

    和当年一样。

    等了许久,池欢都没有等到薄聿臣因为她的话生气离开的关门声。

    “不,池欢。”

    薄聿臣语气笃定,

    “这一次,我只为了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