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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幻想破灭,被关水牢

    睡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这一晚我贪婪的抱着被子,享受着这辈子或许最后一次的温暖和舒服。

    我甚至舍不得睡不过去。

    因为我心里很都清楚,从明天开始,我可能就会一直生活在地狱里了。

    干净的食物,柔软舒服的大床,对我来说将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不知不觉中,身心疲惫的我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阿布这个杂碎将我叫醒。

    “起床吃早饭吧,吃完饭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只要你家里再打3万块钱过来,你就可以离开了。”

    阿布笑的比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还温暖,但我却从他的笑容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好!”

    我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掀开被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几口就吃完了他端进来的白粥和馒头。

    这次我没有被带去昨天那间被锯掉脚趾的牢房,而是被带去了第一次跟这个杂碎见面那间小房子。

    不用我再告诉他号码,阿布这杂碎就轻车熟路的拨通我家里电话,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我面前。

    没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强娃,你啷个样了,强娃”

    听着电话里我妈的哭声,我鼻子一酸差点也跟着哭出来。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因为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跟家里通话,最后一次听到我妈的声音了。

    “妈,你莫哭,我莫得事。”

    死死掐着大腿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在电话里安慰着我妈。

    “强娃,钱已经给他们打过去了,你好久回来嘛,我跟你爸来接你。”

    接我?

    听着我妈的话,我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浓浓的悲哀和酸楚。

    或许等我死后,将来警方捣毁这座魔窟,我已经烂的只剩一堆白骨的尸体,能回到家乡吧。

    活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强娃,等哈儿我就跟你妈定云南的火车票,到时候”

    我爸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我开口打断。

    因为我从阿布这个杂碎眼神中看到了不耐烦,生怕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及跟父母说,就被这杂碎挂断电话。

    “爸,妈,到时候我自己可以回来,你们在家把屋里守好就是了。”

    “爸,妈,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得不听你们的话了。”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阿布脸色,见他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阴沉,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赶紧加快语速冲电话里喊道:“莫打钱了,一分都莫打,就算你们打再多钱过来,这些狗杂种都不可能放我回去。”

    砰!

    我这句话刚说完,就被反应极快的阿布一棍子打在脑袋上。

    “爸妈,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当你们的儿子!”

    强忍住头上的剧痛,赶在阿布这个狗杂种挂断电话以前,我泪流满脸的用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刚说完,我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又挨了两棍子。

    “你他妈的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打!给我往死里打。”

    阿布气的暴跳如雷,一边疯狂大骂一边拿着棍子使劲往我身上乱打。

    “哈哈哈哈”

    “还想用我骗我爸妈的血汗钱,你狗日的做梦吧,有种你今天就打死老子。”

    我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任由棍子疯狂抽打在自己身上,满脸是血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昨晚想清楚一切之后,我就已经有了死的念头。

    既然无论如何都很难逃出去,在这个鬼地方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不如他妈的死了呢。

    在这个鬼地方,死反而是种解脱。

    劈头盖脸在我头上身上抽了十几棍子后,阿布这杂碎才气喘吁吁的扔掉手中棍子。

    点了根烟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他才过来蹲在地上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冷笑着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把你骨头缝里最后一滴油榨出来,我怎么舍得让你轻易死掉呢。”

    说完将我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然后才起身冲另外一个缅北杂碎吩咐:“先把这个猪仔拖去烙印,然后把他扔进水牢里关几天再说。”

    我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像是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连动一下小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挣扎。

    就算有力气,一心求死的我也不想再挣扎。

    在这种鬼地方,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趁早死了来得干脆。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父母白白将大半辈子的积蓄打给了这些杂碎。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这辈子欠父母的实在太多太多,下辈子再当牛做马慢慢还吧。

    抱着求死之心,接下来我任由他们摆布。

    亲眼看着这些杂碎像烙牲口一样,用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后脖子上。

    那一刻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焦糊的烤肉味。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年四季都喜欢穿衬衣的原因了吧,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我后脖子上那个屈辱的烙印。

    如果以后你们见到后脖子上有龙船花,或者红蜘蛛和眼镜蛇之类烙印的人,不用怀疑,对方肯定是从缅北回来的。

    无论对方是怎么回来的,都一定要第一时间远离他们。

    哪怕他跟我一样,也是侥幸从缅北逃回来的,也尽量离他远远地。

    因为这种人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心理已经变得扭曲,可能一件很小的事都会让他做出过激举动。

    被打上龙船花烙印后,我就被关进了水牢。

    说是水牢,其实根本就是个粪牢。

    因为这里比粪坑还要恐怖。

    水牢里的水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深度大约一米五的样子。

    水面上到处都漂浮着死老鼠、死蛇和不知名虫子尸体,水的颜色比可口可乐还要黑。

    这里完全就是苍蝇和蛆虫的天堂,普通人隔着几百米闻上一口这潭水里散发的恶臭,绝对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更别说被关在水里了。

    明明我已经连死都不怕,却在被关进这间水牢里的那一刻,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恐惧。

    跟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比起来,我宁愿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