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璇最后是土葬在X市外的小土山边,有一棵已经抽出嫩芽的小树与她陪伴。
从那回来之后,孔华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最后还是杨玲儿去探望,抱着她又痛哭了一场才走出来一点。
受到了孔璇死亡的影响,杨玲儿更加粘着季风,甚至晚上都要睡在他旁边,只有那不曾离开的温度才能让她安然入睡。
季风轻轻的将手臂从杨玲儿怀抱中抽出,抽着烟来到阳台边看着陷入死寂的城市。
最后十五天,哪怕不舍也得开始了。
季风叹了口气掏出手机。
……
当夜所有排的上号的势力都收到了两封邮件。
[未命名:载体在我手上,想要的话三天来到X市,要备好足够的钱]
期初这些人还当是诈骗,但在看到第二封邮件后,惊疑不定。
视频里,一个蒙面的男人对着镜头拉开麻袋露出一个女孩,用针管从女孩手里抽出一小瓶血液。
男人拿着血瓶对着镜头用沙哑失真的声音道:“这瓶血液将是三天后给你的见面礼。”
一时间所有势力哗然,都知道载体是被人劫走了,但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到是哪个势力将载体劫走的。现在突然有个人公开冒出来宣布载体在他手上还配上了视频,实在荒诞。
但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得派人去一趟。
真的最好。
假的也只是浪费手下几天时间。
富正平也收到了这份邮件,他立马拿着手机去找了梁元龙。
“梁总现在怎么办?用不用先将这个人找出来?”
梁元龙看完视频后,点燃了手上的雪茄:“找他没有意义,先将所有实验室和资金全部转移出去,然后把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人全部叫回来。”
“梁总你是在担心X市生乱子吗?这么多势力到场什么派系都有,他们不敢轻易打起来让别人捡漏的。”富正平觉得事情还没那么严重。
梁元龙指着屏幕内男人定格住的眼睛:“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持有理智,例如他。”
“但凡有一个人不讲规矩,X市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富正平知道事情严重性,不再多说立马起身去安排各种转移事务。
在梁元龙又将视频看一遍时,电话响了。
“是我,项延。”
“哦?联邦的忠犬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猜猜你想找我合作?”
项延沉默片刻道:“没错,你什么意见?”
“呵,你项延都愿意跟敌人合作了,我自然没意见。”梁元龙笑声中带着嘲讽。
“不过载体又不能咱们一家一半,怎么分?”
“现在谈这些过早了,确定是真的后先联手清场吧,我会带着队伍过去。”
“没问题,听说你队伍中刚加入一个注射过两次基因药剂的天才,这次带过来让我们瞧瞧是真是假?”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项延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梁元龙将电话丢到一边,靠在座椅上半隐进黑暗,盘算着怎么将这次事情由祸转福带来更大利益。
谁都不会在意这次事件会给X市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
杨玲儿起床时就闻到了空气飘来的香味,穿着睡衣踩上拖鞋一边揉眼睛,一边走向厨房。
带着还未睡醒朦胧的眼神看着季风,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起这么早。
“有点事就早起了。”
杨玲儿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发现餐桌上自己面前有一份早餐。
[你的呢?]
“我不饿,你先吃。”
杨玲儿放下便签本,夹起季风做的煎蛋卷。
她慢慢吃着,季风坐在对面细细的看着。
[是有什么事吗?]哪怕再迟钝的人都感觉到异常,杨玲儿写下问道。
季风斟酌了片刻开口道:“这几天我可能要出趟差。”
“我走后你先去孔华月家住着,家里不安全。”
许是孔璇的离去或者季风无意间流露出不舍的情义让她有些疑心疑鬼,好似这一别将会是永别。
[不去可以吗?]
“我也不想,可事情赶到这了,我不得不去。”
[那我在孔华月家等你回来]杨玲儿抬头认真的看着季风的眼睛。
季风错开目光,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真乖,那我走了。”
一路走到小区,季风都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他隐隐听到铃铛的声音。
回头望去,
杨玲儿正在阳台上向他挥手,做着离别前一次又一次的告别。
……
集团大楼内,集团和联邦双方难得平静的聚在一起。
项延就一个人大开大合的坐在沙发上面对梁元龙和他身后四个基因战士。
在会议桌中间摆放的则是接收邮件的手机。
叮铃。
[人都来了吗?那就开始吧,为了能让你们认真点,载体血液我放在医院三楼杂物间了]
梁元龙对着富正平点头,富正平会意立马掏出手机叫人去取血液。作为东道主,集团有天然的优势。
没两分钟,电话就回了过来,刚听了一句话富正平脸色变的极其难看。
“梁总,杂物间门上贴着‘开门就会爆炸’的字条,要疏散人群吗?”
梁元龙沉默两秒道:“疏散吧。”
富正平转达过去,没过十分钟众人就从电话里听到叫骂和惨叫,有其他势力赶到了医院。
然后就是一声震耳的轰鸣。
“梁总,医院被炸毁了一半。”
与此同时,会议桌上的手机又有邮件发来。
[抱歉抱歉,我记错了,血瓶是放在市政楼外的垃圾桶里,千万不要翻错哦,不然会爆炸的]
富正平再次派人去了,不出意外的又炸了。
“你觉的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梁元龙对两次爆炸毫无波澜开口问向项延。
“取乐,觉得将咱们玩弄鼓掌之间很有意思,来满足的虚荣心。”项延转着打火机带着嘲讽道,这种人他见多了。
“我倒是觉得这家伙在表达他没有顾忌的态度,若是我们提出的交易筹码不够,恐怕他会以载体的生死来要求增加筹码。”梁元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都是一样的垃圾。”项延将打火机一丢靠在椅子上冷飕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