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十一过的非常潇洒，就跟接受了几年997福报的苦逼突然享受了几天没有任何打扰的假期。。
睡觉睡到自然醒，赖床赖到脚抽筋。
起床逛了一圈见不到老板，心情更加美丽。
喵。
隔壁房顶上翻上来一只狸花猫冲着坐在自己家房顶上的十一不断喵喵叫。
十一先是左右看看，见季风没有回来，蹑手蹑脚的摸到隔壁房顶。
那狸花猫不时甩动一下黑白条相间的尾巴，丝毫没有怯生任由十一抱在怀里。
若是有真正的自由，它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
十一盘坐在隔壁房顶上，撸着腿上的小猫眺望着远方晃动着身体想道。
“十一。”
十一原本放松的小脸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道万恶的呼唤也意味着她短暂的自由结束了。
已经飞在天空上的小鸟怎么甘心再被关在笼子里？
……要不？
屋子里没找到人的季风，来到院子里又呼唤了一声。
然后十一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她爬起身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站在季风身边。
就是那神情中还未消散的不甘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个你要开始新任务了，所以今个打算带你吃点好。”
十一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季风拍了拍十一的脑袋。
“牛马干活前都得喂点草料，更别提让你去做任务了。”
十一甩开季风拍着她脑袋的手，假期结束重新恢复的997生活，她能高兴就有鬼了。
“过来，老实的让我摸头。”
十一满脸愤愤不甘，又是这该死无法反抗的命令。
这一刻季风成功用牧羊人的特权，让十一从短暂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将十一的头发蹂躏成鸡窝后，季风满意收手。
“说说吧，喜欢吃什么。晚上给你做。”
十一眼睛微微一亮，停下了整理自己头发的手：“真的？”
“真的。”
“烧鸡，烤鸭……”十一掰动着手指数道。
“怎么没有海鲜？”
“不喜欢吃海鲜。”
然后晚餐就是一桌海鲜大餐。
十一攥紧了筷子，手掌按在桌面下。
季风扔掉螃蟹腿冷淡淡道：“你若是敢掀桌子，我会让你自己把自己腿打折。”
十一涨红着脸，收回手掌怒瞪着季风吼道。
“你不是说会让我获得自由么！你什么时候让我获得自由！”
季风拿出手绢靠在椅子上擦着手掌：“你忘了我那天说的话了吗？你的自由我已经给过你了，只是你拿不住而已。”
十一瞬间连眼睛都红了。
她以为她抓到了一条尾巴，那条尾巴的主人会将她带离这个囚笼。
可现在她才发现，对方让她抓住尾巴只是单纯为了将她带到更高然后摔在地上！
“混蛋！那我就杀了你抢回来！”
十一刚吼出来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脑内再次传来撕裂的疼痛。
她顽强的按着椅子不让自己趴在地上，不断与母体的思想控制对撞。
季风无视系统蹦出提示十一信任度下降的消息，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脚踢开了她的凳子。
失去了支撑的十一，脸再次着地发出一声闷响，鼻血一股一股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算这样她依旧昂起脸，那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永不熄灭的愤恨与杀意恶狠狠的盯着季风。
“你怎么总认不清现实呢？”
“你连母体的思想都反抗不了，你要什么自由？”
“乖乖当一只没有思想的羊，不带任何烦恼的生，不带任何烦恼的死，多好。”
第一天就该吐的血沫直到今天才被十一吐到季风鞋上。
季风冰冷的看着脸上痛苦与得意交织的十一。
“擦掉。”
十一刚刚呵了一声就变成惨叫，因为反抗了命令让痛疼如海水般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大脑。
“你不是想获得自由吗？”
“那就来试试你到底能不能获得自由。”
接下来季风就这样低头看十一在地上痛苦哀嚎。
她撞翻了桌子，在满地食物残渣和瓷片上翻滚，新买的衣服再次污浊，如同季风初见到她的那一天。
是一直追寻自由的灵魂获得自由，
还是遍体鳞伤蜷缩起身子杀死自己，
全看十一的选择。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经过半个小时的挣扎，十一完全演示了什么叫声嘶力竭，血泪齐流。
“还要继续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证明什么？”
“证明你的不屈？证明你对自由的渴望？”
“若是你真的有这么坚决的话，你现在早就获得了自由，不再被人一直羊、羊的称呼。”
“你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塑造一个不屈的形象来安慰自己，期盼着有代表正义的英雄降临来解救你。”
季风的每说出一句话，十一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下。
那是母体强加给她的疼痛与束缚。
也是季风将她内心直接撕裂，让她直面那个没有任何办法却依旧张牙舞爪，懦弱又不甘的自己。
她的精气神也在这一刻被季风彻底打断。
十一缓缓伸出手掌按在季风鞋上，将那血沫擦掉，也将自己变的更加污浊。
在擦掉血沫后，她脑海中的疼痛终于消失。
“呵呵……”
十一自嘲的笑了，眼睛无神且绝望。
就连这么一道小小的命令她都反抗不了，她还要什么自由。
当从培养皿中醒来时，她就没有自由，可她依旧在做那些可笑的挣扎。
刻意忽略藏有敌人的地方不去搜查，承受十几分钟痛苦让对方阴死前两任牧羊人。在契约成立之前抢先袭杀后两任牧羊人。
看似反抗，可她又反抗了些什么？
就像季风说的那样，她不过是在麻痹安慰自己罢了。
烙章在额头上留下的印字早已说明了一切。
她就是羊！
一个不该拥有感情和思想的工具！
“清醒了？”
十一站起身没有任何表情微微点头。
“那就当好你的羊，完美的去执行你的任务吧。”
“明天，阳城商会的千金会收养一批小岁数流民，你打扮一番混进去，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去取得她的信任，将补剂的配方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