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流浪的旋律
第一节数字的启示
胖子给我安排的住处，是娱乐城的后街，狭窄的小道，抵头是个死胡同，估计原来是煤棚或者杂物间。
倒是同里面的喧闹完全不一样，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孤单的有些可怕。
安置下来两天，胖子带我出去说是拜访朋友，就拎着盒饭，还是蛋炒饭，我心里嘀咕，这朋友交情不深。就是喊人滚蛋也要两个鸡蛋啊！
出门不远，像迷宫的路，弯弯绕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
远处有人在晾晒衣裳，停在一个铁棚子前，我抬头一看，这地方竟然就在我居住的后面，可是绕了好大一圈。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破旧的铁门。“吱呀——”刺耳的开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铁门后面，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角落里，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在那里，似乎睡着了。“阿杰？”胖子试探着喊了一声。角落里的身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庞，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胖子？你可算来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饿死我了”看见我后，期待又转变成疑惑和警惕。
“我来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胖子说着，把我拉到身前，
“这是阿果，我的好兄弟。”“你好。”我向阿杰点点头，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那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敌意，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阿杰，别紧张，阿果是自己人。”胖子连忙解释道，“他也是来躲避追捕的。”听到“追捕”两个字，阿杰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低下头，继续拨弄着手里的一把吉他，破旧的吉他发出低沉的声音，上面蒙了一块湿毛巾，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哀鸣。“阿杰是王都里最优秀的吉他手，没有之一。”
胖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只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只能躲在这里。”“别听他胡说。”阿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嘲，“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吉他手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
“你怎么会是废人呢？你的音乐那么棒！”胖子说道。“音乐？”阿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音乐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改变命运吗？”
“音乐当然有用！”我反驳道，“音乐可以表达情感，可以传递思想，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和希望！”我的话似乎触动了阿杰，他停止了笑声，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你真的这么认为？”“当然。”我坚定地点点头，“我相信，音乐的力量是无穷的。”阿杰沉默了片刻，
看见盒饭，开始不管不顾的狼吞虎咽，吃完还意犹未尽舔干净盒子。
只是拿筷子的手在颤抖，不时的抽搐。“他的手被废掉了”胖子叹息，“我这两天有点忙，你那里可以开火，食物我给你备好”胖子看着我“做饭多一份”，我点点头。
晚饭，我送了一份过来，他在发呆，聊天有点聊不下去，他不爱说话，我抚摸着吉他，准备离开。
“你真的喜欢音乐”他开口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喜欢但不会，这有点尴尬，我这是伪乐迷。
我离开后，每天都会过来送一顿饭，他开始弹吉他，但是声音太低沉了，还跑调，慢慢他开始同我聊天，但过往经历一概不讲，他说自己残废了，这辈子玩不了音乐了，问我想不想学吉他。
我喜欢听，但不愿意玩乐器，可看到他渴望的眼睛，算了当陪陪他吧！勉为其难的学了起来。
虽然这里偏僻，可还是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湿毛巾盖住的吉他，真的很难听。
我开始学乐理、指法、和弦
有一天他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箱子旁，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
“你尊重我的音乐，唯一聆听我的人，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叹口气。
“这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如果你真的相信音乐的力量，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它。”我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数字和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代码。“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的音乐。”阿杰指着笔记本上的数字和符号说道，“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一个音符，一段旋律。”“可是，为什么不用五线谱来记录呢？”我更加疑惑了。
“五线谱？”阿杰冷笑一声，“那是所谓的音乐家玩弄的把戏，对我来说，文字是多余的，只有数字，才能最纯粹地表达我的情感。”
我看着阿杰，心中又怪异又敬佩。这又是一个另辟蹊径的音乐极限吗？
这是一个用生命在创作的音乐人，用最简单的数字，来谱写最动人的旋律。
“我会努力完成它的。”我郑重地对阿杰说道。阿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房间角落，继续拨弄起他那把破旧的吉他。
吉他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哀伤的低鸣，而是一段激昂的旋律，像是冲破黑暗的曙光，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第二节城市民谣
第二天晚上我去送饭，发现屋里没人，等了许久，他走了，吉他没带走，也许他想去面对什么，不愿意这样苟活。可是灵魂伴侣留在这里，这是在储存希望吗？
在阿杰的房间里，我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废寝忘食地研究着他的数字乐谱。胖子偶尔也会过来，但更多的时候，都在忙着他的事情。
胖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台老式收音机，每天都会收听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音乐。
而我，则完全被阿杰的音乐所吸引。他的音乐不同于我以往听过的任何一种音乐，没有歌词，没有固定的曲调，只有那些跳跃的数字和符号，却蕴藏着强大的情感力量，时而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时而如涓涓细流般温柔，时而如火山爆发般热烈，时而如星空般静谧。
我犹如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音乐世界。
“怎么样？能看懂吗？”胖子见我整天抱着笔记本，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太难了，他的音乐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那是当然的，阿杰的音乐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得懂的。”胖子得意地说道，“他的音乐里，融合了摇滚、爵士、古典等多种音乐元素，而且，他还加入了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的思考，所以，他的音乐才会那么独特，那么震撼人心。”
“那你听得懂吗？”我好奇地问道。
胖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音乐里的情感，这就够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弄懂，这些数字和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吗？”胖子见到好东西就想要。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阿杰，他说，他的音乐是用心去感受的，而不是用脑子去理解的。”
胖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胖子突然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有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了一位能看懂阿杰乐谱的人！”胖子兴奋地说道。“真的吗？是谁？”我激动地问道。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胖子说着，拉着我走出房间。我们来到地下娱乐场所的一间酒吧里，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声鼎沸，一个乐队正在台上演奏着动感的音乐，台下的人们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尽情地享受着夜晚的狂欢。
胖子带着我穿过人群，来到酒吧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一个身材高挑，留着长发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喝酒，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悍。
“这位是刀疤哥，他以前是阿杰的乐队成员，也是唯一一个能完全看懂阿杰乐谱的人。”胖子介绍道。“刀疤哥，你好。”我礼貌地向刀疤哥问好。
刀疤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刀疤哥，我朋友是阿杰的粉丝和半个学生，他想继续学习阿杰的音乐，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阿杰的乐谱。”胖子说道。
刀疤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笔记本，冷哼一声，“阿杰的音乐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你确定你能坚持下去？”“我确定！”我坚定地点点头。
刀疤哥沉默了片刻，然后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看，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问道。“我要你答应我，学会阿杰的音乐之后，要把它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听到阿杰的声音。”刀疤哥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答应你！”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刀疤哥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
害我担忧他要拒绝，可他却拿起乐谱开始耐心地为我讲解。
第三节、音乐节消息
在刀疤哥的指导下，我对阿杰的音乐有了更深的理解。刀疤哥告诉我，阿杰的音乐之所以独特，是因为他将数字与音乐的联系发挥到了极致。
他为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每一种音色都赋予了独特的数字代码，就像是一种密码，只有掌握了这套密码，才能真正理解他的音乐。“阿杰曾经说过，数字是构成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元素，音乐也不例外。”刀疤哥回忆道，“他相信，通过数字，可以创造出无限的音乐可能性。”
我一边学习阿杰的乐谱，一边尝试着用他的方法进行创作，渐渐地，我开始体会到数字与音乐之间那种奇妙的联系。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个跳动的音符，在我的脑海中谱写出美妙的旋律。
“你很有天赋。”
刀疤哥看着我创作的曲子，赞赏地说道，“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成为像阿杰一样优秀的音乐人。”我摇摇头，“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阿杰的音乐博大精深，我只不过是触碰到了皮毛而已。”
“不用妄自菲薄，你已经走在路上。”
他说“有首歌叫去南方你多听听”
刀疤哥鼓励道，“路不好走，只要方向对，就能坚持下去。”除了学习音乐，刀疤哥还带我融入了地下娱乐场所的生活。
我认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有落魄的艺术家，有逃亡的罪犯，有迷失的富二代，也有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普通人。
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一个隐藏在光明背后的黑暗面，一个充满着罪恶、暴力、欲望和绝望的世界。
但同时，我也看到了人性的光辉，看到了人们在逆境中挣扎求生的勇气，看到了人们在黑暗中互相扶持的温暖，看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它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而音乐，就像是一座桥梁，连接着光明与黑暗，连接着希望与绝望，连接着所有人的心灵。
刀疤哥说最近可能要去参加一个户外音乐节，正在编曲，说有消息告诉我！
而我准备用数字编一首歌，送给一菲，情感同数字的融合有点像微雕，又有些像编程，古音是5个，现代简谱是7个，可是数字有9个，每一个双数，这一菲能听到吗？还是意味我就是一个单身的命，不行，为了一菲，就是单数，我也要给你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