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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权谋深处,情感渐露

    御花园的晨露未干,宫中早已暗潮涌动。林曦坐在凉亭里,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目光凝视远处的假山和流水。今天的风微凉,拂过面颊时竟让她感到几分不安。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流露出深思。

    “娘娘,婉妃今早去了太后宫中。”小梅匆匆走进凉亭,脸上带着几分急色。

    林曦微微皱眉,“太后那边?有意思,她不常去的。”她放下茶杯,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昨日婉妃在皇后晕倒时的表现,那过分的关切和殷勤可不像平日的婉妃。林曦隐约觉得,这两天宫中的波动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娘娘,您说婉妃是不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小梅低声问道,脸上带着几分不安。

    林曦轻笑一声,抬眼望着宫墙外的远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搞什么幺蛾子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袖,目光深邃而冷静,“我们也去太后那边走走吧,我倒要看看,这出戏她准备怎么演。”

    小梅点头,随即跟在林曦身后。两人一路朝着太后宫中行去,所过之处,宫女太监纷纷侧目低声私语。林曦仿佛未觉,只是淡然自若地行走在这充满算计的宫墙之内。她深知,这里每一步都是一场较量,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对方动手前看透他们的意图。

    到达太后宫中时,门口守卫森严。林曦刚准备踏入,便听到殿内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太后,臣妾只是心疼皇后娘娘操劳过度,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这是婉妃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忧虑和悲伤,听得林曦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真是演技精湛,婉妃你也太敬业了吧。”

    “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但皇后这次晕倒,宫里都有些议论,还是得小心些才好。”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和不满,显然对皇后晕倒这事心中有怨。

    林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进去,却在此时听到婉妃低声道:“太后,臣妾觉得,宫里有些事情该整顿了,不然像皇后娘娘这样的身体,只怕还会继续恶化。”

    林曦眉头微蹙,这话听着像是在暗指什么,而太后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嗯,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林曦意识到,婉妃这是在借太后的手打压后宫其他妃嫔,而她自己正好可以顺势而为。她微微勾唇,心中已有了打算。林曦走进殿内,向太后行礼,“曦儿参见太后。”

    太后看到林曦,脸上的神色稍显缓和,“林婕妤怎么来了?”

    林曦微微一笑,态度恭敬,“听闻太后和婉妃娘娘在此,曦儿特来请安。”

    婉妃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旋即恢复了温和的表情,“林婕妤真是心细,还记得来向太后问安。”她的笑容温婉,看似友好,但林曦却从那目光中看出几分不屑和试探。

    林曦淡然地笑着应道:“娘娘说笑了,曦儿不过是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太后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显然对这两位年轻妃嫔的争斗心知肚明却无意插手。林曦察言观色,知道在这里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向太后告退。

    离开太后的寝宫后,林曦和小梅走在回宫的路上,小梅忍不住低声问:“娘娘,您觉得婉妃刚才在打什么主意?”

    林曦眼神微冷,笑得意味深长,“她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表面上是为皇后请命,实际上是在拉拢太后为她出面压制后宫其他人。她这一步棋下得倒是漂亮,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收场。”

    她转过身看着小梅,眼中透出几分睿智,“婉妃想借刀杀人,那我就顺水推舟。让她看看,这后宫的水,谁都不能轻易掌控。”

    林曦回到寝宫后,正准备稍作休息,却不料顾凌渊突然造访。他今天穿着一袭墨色龙袍,腰间佩剑,神情冷峻。林曦看到他的一瞬间,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这大冷天的,他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皇上。”林曦赶忙行礼,面上带着一贯的乖顺笑意。

    顾凌渊看着她,眼中深不可测,“朕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谈谈昨晚的事。”

    林曦心中一沉,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皇上是指皇后娘娘的事情吗?”

    顾凌渊点头,目光灼灼,“朕知道,宫里一直不太平。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林曦略微犹豫,心里却快速盘算着顾凌渊的用意。这皇帝可不简单,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挖坑等人往里跳。她笑了笑,“皇上,曦儿只是个婕妤,哪里有资格评断这些大事呢?不过,曦儿倒是觉得,有时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未必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全部。”

    顾凌渊微微勾起嘴角,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曦,“你倒是比朕想得更聪明。”他上前一步,距离林曦仅有咫尺之遥,语气低沉,“林曦,你要记住,宫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但你要做的,是保持清醒。”

    林曦心中一凛,顾凌渊的这句话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她心中泛起丝丝凉意,却依旧笑着点头,“曦儿谨记皇上教诲。”

    顾凌渊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背影依旧带着他一贯的冷峻和深沉。林曦目送他远去,心中却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顾凌渊,这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林曦站在原地,静静地思考着刚才的一切。顾凌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探她的底,而她也明白,自己的每一句回应都会被放大审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她必须不断地保持清醒,保持冷静,这后宫中的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

    “娘娘,您没事吧?”小梅小心翼翼地问道,见林曦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地凑近。

    林曦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小梅的手,“我没事,小梅,你记住,不管宫里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表露情绪,尤其是在别人面前。”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小梅点点头,“是,娘娘,我明白了。”

    林曦回到寝殿,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额前的发丝,思绪却飘回到了现代的生活。曾经的自己,追剧时会为了主角的宫斗命运而揪心,谁能想到,现在自己成了剧中的一员。

    “这要是个电视剧,我得是女主吧,但这后宫可没有剧本,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林曦看着镜中的自己,勉强笑了笑,“谁说穿越就一定是美梦,搞不好就是个噩梦。”

    她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宫斗剧,所有的智慧、计谋,似乎都可以用在这后宫的生存之道中。她不再只是那个单纯的“林曦”,而是要成为一名能够在这风雨飘摇的宫廷中站稳脚跟的妃子。

    她轻声自言自语:“想玩就玩到底吧,不就是后宫生存战吗?我就看看,谁能最后笑到最后。”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曦的眉头微皱,还未起身,便见柳澈快步走了进来。他的神情带着几分焦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林婕妤。”柳澈走到她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宫中似乎要有大变动了,皇上正在准备一场全面的清查。”

    林曦闻言一愣,随即敏锐地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她知道,顾凌渊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这次的清查,绝不会是为了简单的整顿。她看着柳澈,沉声问道:“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吗?”

    柳澈的目光深沉,带着一丝不安,“皇上怀疑宫中有内鬼,甚至有可能与刺客事件有关。他想借机清查后宫,尤其是太后的宫中。”

    林曦心中一震,顾凌渊果然在一步步推进他的计划。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对后宫的整顿,更是对所有人的一次试探。“看来,他不仅是要清理后宫,还想借此机会掌握更多的权力。”

    柳澈点头,目光中满是担忧,“但这次清查的范围很大,几乎涵盖了所有妃嫔和宫女,一旦牵连到太后的势力,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林曦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想要把所有人都纳入掌控之中。”她抬眼看向柳澈,“柳大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柳澈微微摇头,神情复杂,“我也不清楚,但皇上对每一个人的信任都很有限,尤其是对太后。此举很可能是为了打压太后的势力,同时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林曦明白,这场清查可能会波及到自己,而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她看着柳澈,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柳大人。看来,我得比他更早一步。”

    柳澈的目光柔和下来,“林曦,你要小心,宫里这段时间风声很紧。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渡过难关。”

    林曦点点头,心中却有了新的盘算。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而是要主动出击,查清顾凌渊的真正意图。这宫中,谁都不可信,她必须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决断来应对一切。

    当晚,林曦独自在房中思索着白日里发生的种种。她的心中不断浮现出顾凌渊、太后、婉妃,以及所有与这场权力斗争有关的面孔。这些人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暗中较量,而她也不能成为旁观者。

    “我得找机会接近顾凌渊,探探他的底。”林曦自言自语,心中渐渐有了计划。她必须了解更多,才能在这场局中找到生存的机会。

    就在她思索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细微的呼唤,“娘娘,外面有一个人自称是您的故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林曦心中一惊,“故人?在这宫里还有谁会是我的故人?”她迅速冷静下来,目光变得锋利,“带他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进来。那人身着灰色长袍,脸上蒙着一层轻纱,看不清面貌。林曦戒备地看着来人,心中已然猜测到这可能又是某个新的陷阱。

    那人低声开口,“林曦,你变了很多,但我想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

    林曦的心猛然一跳,这声音熟悉得让她无法忽视,但她必须确保自己冷静。她看着对方,微微勾起嘴角,“约定?不如直说吧,我的耐心有限。”

    对方轻笑一声,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年轻而刚毅的脸孔,那是一个她未曾料想到的面孔。

    “是你?”林曦瞳孔一缩,这个人居然是——

    这突然的相遇让林曦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她必须迅速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这一次,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而她又将如何在这场不断变化的棋局中掌握主动?

    林曦心中震荡不已,这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是她在现代生活中的朋友,张诚。张诚曾是她的同学兼好友,两人在大学时因一场意外结识,但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空里重逢。更让她困惑的是,张诚为何也会出现在这个深宫之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曦强自镇定,语气中却难掩惊讶。

    张诚望着她,眼神复杂而充满疲惫,“我穿越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联系你。今天,我终于设法潜入宫中。”

    林曦听了这话,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对张诚能活到现在的佩服和疑问,“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宫里暗藏杀机,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张诚苦笑着摇头,“我比你还清楚这里的危险,我现在的身份是太医院的小太监,凭借医学知识混了进来。可是林曦,我看到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林曦感觉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她看着张诚,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那你告诉我,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张诚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走近林曦,压低声音道:“宫中有一个隐秘的组织,专门为太后效力,他们不只是太后身边的眼线,还在宫外也有自己的势力。刺客事件只是冰山一角,他们在策划更大的阴谋,而这些……很可能和顾凌渊最近的清查有关。”

    林曦心中猛然一颤,这个信息让她震惊不已。她一直以为顾凌渊的行动是对内的整顿,没想到背后竟牵涉到如此复杂的势力斗争。“你的意思是,顾凌渊清查的目标不只是后宫,还包括太后的暗中势力?”

    张诚点点头,眼中透出凝重,“是的。太后掌握了太多不该掌握的东西,而顾凌渊对这些势力早已心生忌惮。如今,他要借清查之名,彻底剿灭这些势力,为自己扫清障碍。”

    林曦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后宫妃嫔间的争斗,而是一场更大的博弈。太后、顾凌渊、婉妃,每一个人都在暗中布棋,而她夹在其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牺牲品。

    “我来找你,就是想提醒你,小心太后,她已经注意到你了。”张诚的声音低沉而紧张,“你身边可能已经有她的眼线,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致命的。”

    林曦听着这番话,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局面比想象中还要复杂,任何一步错棋都可能万劫不复。

    “谢谢你,张诚。”林曦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对这个故人的复杂情感,“我会小心的,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这宫里没有真正的盟友,连顾凌渊都未必完全可信。”

    张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无奈与坚持,“我明白,我会小心行事的。林曦,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活下去。”

    林曦点头,看着张诚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个昔日的朋友,竟然在这样的境遇下再次出现,并且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秘密。她暗自发誓,不论前路多么险恶,她一定要为自己和身边的人找到一条出路。

    夜深人静时,林曦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顾凌渊、太后、婉妃、张诚,每个人都在下着自己的棋,而她必须看清这盘棋的全貌才能生存下来。

    她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曾在现代生活中看到的那些宫斗剧的片段,那些谋略与权力的较量,如今已不再是戏剧,而是她的现实。她必须学会像剧中的人物一样,在复杂的局势中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顾凌渊,你到底想要什么?”林曦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这个问题。她知道,顾凌渊不仅仅是皇帝那么简单,他的每一个动作背后都有着更深的谋划。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揭开这些表象,找到对方的真实意图。

    第二天,林曦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宫装,衣袖上绣着暗金的莲花纹样,简单却不失高贵。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与冷静。

    “今天就去找顾凌渊。”她对自己说。林曦知道,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她要找机会和顾凌渊单独谈谈,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刚走出寝宫,林曦就遇到了前来送信的内侍,递给她一封标着皇帝印章的密函。林曦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眉头微微皱起。信中简单明了,是顾凌渊邀请她今夜去御书房一叙。

    “皇上竟然主动邀我去御书房?”林曦心中疑惑重重,这次的邀约绝不寻常,但她没有退缩的理由。“看来他也急于了解我的态度,或者……是试探。”

    夜幕降临时,林曦独自一人来到御书房。房中烛火摇曳,顾凌渊坐在书案前,神情淡然却透着威严。他抬起头看向林曦,目光如深潭般令人难以捉摸。

    “皇上。”林曦行礼,站在书房中央,神情恭谨。

    顾凌渊示意她坐下,淡淡开口:“朕听说你最近在宫中查访,似乎对宫里的事情很感兴趣。”

    林曦心中一凛,顾凌渊果然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皇上,曦儿只是关心宫中的秩序,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不是吗?”

    顾凌渊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站起身走到林曦身边,语气低沉:“林曦,你是聪明人,朕需要你明白,这宫里每一个人都在演戏,包括你、朕、甚至太后。但朕想要的,是一个彻底清明的后宫。”

    林曦抬眸看着顾凌渊,心中暗自权衡着他话中的真假。顾凌渊的决心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绝不容退缩。

    “皇上,曦儿一直都在为后宫的清明尽力,只要皇上需要,曦儿愿意竭尽全力。”林曦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坚定,她知道自己在这场对话中不能露出丝毫的软弱。

    顾凌渊看着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好,那朕就拭目以待。林曦,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