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修炼的时候,那个李然趁师父不在,又拉帮结派的嘲笑他们四个。
“朽木不可雕,如此顽石,再多修炼也是无用,不如,趁早滚下山吧,哈哈!”
几个跟风的也随声附和,“就是,出去可千万别说是豫灵山的弟子,咱们尊上可受不了此等侮辱啊!”
一次两次还能忍,总是这样,上官锦实在是压不住火气了。
“你傻逼啊?天天嘚吧嘚吧,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长了一张臭嘴,到处喷粪!”
“你……你……竟然如此粗鄙!”
他们几个没有听过这样骂人的话,这也太难听了!
“你什么你,结巴成这样,还学别人骂人,滚回去练练再来。”
那个李然觉得自己受侮辱了,一下子怒了,仗着人高马大的,撸起袖子,一把就扯住了上官锦的领口,准备教训他。
平时也老取笑他们四个,不过他们总是畏畏缩缩,忍气吞声的样子,今天居然敢顶嘴了。
“再给大爷顶嘴试试?”
“我是你大爷还差不多!”
士可杀不可辱,他妈的,今天就是被打死,她也绝不说一句软话。
玉风他们三个一看不对劲,急忙过来使劲推开李然,把上官锦护在了身后。
二鬼高声道:“莫非想动手?你爷爷我奉陪到底。”
“一群窝囊废,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拳头。”
李然挥舞着拳头,冲他们砸过来。
虽然他个头大,但上官锦他们四个一点也不怕,从小一起打架,最会配合了。
四个人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把李然围在中间,狠狠的揍了一顿。
李然以为平时和他要好的那几个人会帮自己,结果打起架来都躲的远远的。
被揍的鼻青脸肿,上官锦他们才停手。
李然鬼哭狼嚎的找师父做主去了。
由于性质太恶劣,他们几个被孟义臣一通训斥,罚跪在了修炼场外。
上官锦愧疚的看着其他三个,“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连累你们了。”
“没什么,出了口恶气,我们也心中畅快!”
二鬼安慰他。
墨天渊心血来潮,想看看新来的弟子们有没有在好好修炼。
来到修炼场,便看见其他的人都在打坐运功,他们四个跪在外面,而且那个机灵的小孩跪的东倒西歪的。
“大执事,这是怎么了?”
他叫来孟义臣问。
“回尊上,他们四个打架,把人打的起不来了,我这才罚了他们。”
“嗯!”
墨天渊没再说什么。
跪了三个时辰了,还没人叫他们起身,上官锦膝盖疼死了,远远的看见那个尊上来了。
想起上次他心善把他们留下来,满怀希望的盯着他。
墨天渊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小孩眼珠子黑溜溜的瞪着自己。
他摸摸鼻子,又问孟义臣,“为了何事?”
“那个李然多次取笑他们,这几个孩子许是忍不住就动手了,可打的也太严重了……”
“既然是有人挑事在先,他们反击也无可厚非,罚也罚了,都是些孩子,让他们长点记性就行,都起来吧!”
“是!”
孟义臣挥了挥手。
四个人站起来。
上官锦开心的冲墨天渊笑。
“真是孩子气。”
墨天渊环视一圈走了。
上官锦带着他们三个去了后山,跪的太久,错过了吃饭的时间,而且膳房说已经没有剩余的饭了。
几个人肚子饿的直叫,你看我我看你,齐齐盯上了那些煮猪食的材料。
说实话,小时候没爹没娘的,再差的都吃过。
二鬼正准备去拿些野菜豆子来煮,上官锦急忙阻止了他。
“等等,你们先待会,我来想办法。”
原主是原主,让她吃猪食,她真的要崩溃死。
去了前山,她准备去膳房拿一些食材,可那个管事的老妈子,凶巴巴的叉着腰,
“你拿走了,明天的早饭怎么办?这些东西都是上面的膳房固定分配好的!”
“我就拿一点儿!”
上官锦有些不好意思说。
“没门!”
那个老妈子一口回绝。
“好吧!”
她没办法,回的时候,盯上了池塘里养的那些肥肥胖胖的鱼。
鱼那么多,捞几条应该也没事吧!
她假装四处溜达,最后趁着大家都回去休息的空档,拿了一个袋子,火速逮了几条。
回到后山,她兴奋的低声喊,“我捞到鱼了,我们烤鱼吃!”
玉风一看,吓了一跳,本想让他放回去,那些鱼在豫灵山滋养这么多年,肯定都有了灵气,吃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追究。
可看见其他三个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撒了一搓盐,四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这灵鱼吃着就是不一样,香的很,上官锦吃完后回味无穷。
隔了几天,也没人追究鱼的事,她想肯定没人发现,毕竟那么多鱼呢!
于是只要嘴馋的时候,她就偷偷的去捞一条,住在后山,没人来,自由自在,烤的滋滋作响,吃起来嘎嘣脆香。
这些都是小插曲,修仙之人当然修炼才是正经事。
她也跟着大家每天修炼,不过别人是真的练,她是看起来炼,每天磨洋工,磨完回去美美的睡一觉,日子真是惬意的很。
就这样当别人都到了筑基中期的时候,她还在练引气入体。
老师父每次看见她,都觉得脑仁疼的很。
这不,她又盘膝打坐准备修炼。
老师父走到她旁边。
“上官锦!”
“弟子在!”
“你背一下口诀我来听听。”
上官锦摇着头转着圈,“双目紧闭,鼻息自然,吐纳归元,循复往返……”
老师父又问,“你可感知到灵气入体了吗?”
“回师父,弟子感知不到。”
老师父摇摇头走了,“如此愚笨的弟子,老朽也是头一次见呐!”
上官锦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只觉得坐的屁股疼的很,寻思着,改天在裤子里缝一个垫子算了,反正道服宽松啥也看不出来。
喝着神树的药汁,偷吃着水池里的灵鱼,没多久她补的有些太过了。
这天天气十分炎热,几个弟子脱了上衣在修炼。
上官锦看了几眼师兄们强壮的肌肉,鼻血突然就喷了出来,把其他三个吓坏了。
玉风大叫,“上官,你怎么了?要死了吗?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这个死大哥会不会说话。
“没,我才没死。”
她边说话边流血。
老师父下来,给她点了穴道,几个人把她抬去了药膳房。
把脉的人摸了一会,看着他,“小伙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呢?”
她也不知道,最近燥热的很。
“师傅,他无事吧?”
玉风担忧的问。
“无事,多流一些血,邪火排出自然就好了。”
“额!”
上官锦无语了。
在后山躺平休息了几天,每天猪也不用喂,都是二鬼他们过来帮忙喂的。
她美滋滋的想,自己这是过的什么神仙日子呐!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无聊的很,青云大陆也就这样吧,该体验的也体验了,仙人也见过了,就想着要不穿回去算了。
晚上趁着大家睡着,爬到那棵神树上,一闭眼,就跳了下去,巨痛传来,不过她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挂在了树杈子上。
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小草屋,怪自己太鲁莽了,这可倒好,整的浑身是伤,只能想别的穿回去的办法了。
不过因为受伤,她又躺了几天。
云野问她,“上官,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缠身了,怎么老是受伤。”
“不要那么迷信,我们修仙之人,还怕他什么邪祟吗?”
“迷信是什么意思?”二鬼问。
这几个月以来以来,上官嘴里已经蹦出无数个奇怪的词语了。
“懒的解释。”
上官直接回他。
因为她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说话叽里咕噜的他们听不懂,就一直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她就给他们解释各种意思,后来就懒的解释了。
代沟太多,说了他们也不懂。
这天喂完猪,又开始假装修炼。
许久没见的太虚老仙带着云桑来了,那个女人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喂,那个谁。”
云桑指着她。
上官锦假装没听见,懒的理她。
“你聋了是不是?”云桑又扬起了手,“是不是想尝尝我的冰魂钉,这次可没有萧师兄帮你了。”
上官锦憋着火气,别说她自己了,在场这些下等弟子现在谁都不是云桑的对手。
“我说这位老仙,徒弟都带成这样了,还有脸带出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直接质问起了那个太虚老仙。
这样的徒弟都不管,这还是正经神仙该有的样子吗?
难怪有这么个称号,太虚太虚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好人该有的样子,白瞎了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
玉风怕上官锦又惹事,低声提醒他,“那个云桑很厉害,我们现在惹不起。”
“你是不是皮痒了,敢这么说我师父。”
云桑收起冰魂钉,转手就甩出一个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了上官锦的身上。
她疼的嘶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桑。
那个太虚老仙这才出声,“徒儿,不得放肆。”
云桑收回鞭子,哼了一声。
上官锦算是看明白,这师徒俩是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那棵神树被人破坏了许多,是不是你干的?”
云桑又问。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
是她干的,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整个豫灵山只有你胆大包天敢随意破坏神树,不是你是谁?”
“谢谢夸奖,不过你拿出证据,再来指责我”
上官锦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些天补的太多,已经把那些花苞都喂猪了,即便是去搜查小草屋也查不出什么来。
你早些承认,我和师父网开一面,让你滚出豫灵山,若是不承认,本姑娘今天就替山门清理你这个狂徒。”
估计这个女人刚才打自己那一鞭子用了十足的力道。
上官锦疼得脸色煞白,不过她咬牙忍住,绝不能在这个死女人面前泄了气。
“你好大的口气,我竟然不知这豫灵山是你做主!”
“少废话,你说不说?”
云桑又举起了鞭子。
玉风怕她再打上官锦,急忙站出来,“大师姐,上官锦不是那样的人,她那天只是想留在山上,才不得以去折了神树的。”
豫灵山按修为高低排辈分,现在所有的弟子中,萧无邪修为最高,其次便是云桑。
所以弟子们都尊称她一声大师姐。
“你又是谁?多嘴做什么!”
云桑大声呵斥玉风。
“派头倒是不小,玉风,别和她多废话,让她打好了。”
今日他们师徒俩故意找茬,冲着自己来的,那棵树无论是谁破坏的,都会按到自己头上。
好在确实是她,这顿打挨的也不冤。
“倒是有骨气!”
云桑又一鞭子抽了出来。
上官锦被抽的趴在了地上。
云桑看他这样,心里痛快多了,从小就没人敢骂她,即便寒冰族兄弟姐妹众多,父亲也最看好她,给他的宠爱最多。
所以她嚣张跋扈惯了。
“对了,听说你很厉害,和人打架,把人家都打的躺床上起不来了,怎么?我看也就这样,不过一个草包罢了!”
太虚如此纵容云桑,是因为他也很生气这个滑头没规没矩的样子。
要不是那天有天渊帮他们说话,这几个毛头小子早就被赶下山了。
也不知道尊上怎么回事,怎么会留这样品行恶劣的人在豫灵山。
不过赶不走他们,不代表不能教训他们。
如此愚笨之人,少几个对豫灵山没什么影响。
“行了,云桑,走吧!”
太虚带着云桑走了。
玉风他们几个把上官锦扶回了后山。
她趴在床上,疼的哎呦哎呦的叫。
云野打了凉水,想给她看一看,敷一敷伤口,被她制止了。
要是解开衣服,不都被他们知道了。
“你们快走吧!我没事,休息几天便好。”
上官锦故意装的很不耐烦的样子赶他们走。
他们几个也不好说什么,只当她被打了心情不好,都唉声叹气的走了。
她这才起来慢慢的脱下衣服。
两条鞭痕已经渗出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妈的,遭老罪了,姑奶奶没有吃过这样的亏,等着吧,总有一天,姑奶奶会还回去的!”